“没事,妇人死了,凶手就在附近,我们小心。”
“嗯,柳承宗受伤很重,但还活着,柳英杰的尸体也在前面。”
凶手再没有出现,王羽清在前引路,入了一处开阔的石室,刚进门口陈绚宁就见柳英杰伏在地上,背上衣衫破碎,正要去翻找。王羽清拦住道,“不用看了,他已经死了,我搜过他身体,没有发现绿玉钗,我们快去救你表哥,他还活着。”
陈绚宁循着王羽清的目光看去,依稀看见柳承宗躺倒在地,手臂衣袖上都是血迹,忙赶到他身边,只见他已经气若游丝,全凭一身内力挂住性命。王羽清将手掌贴在柳承宗胸口,缓缓将真气输入他体内,如此小半个时辰,再换由陈绚宁输入真气,交替了两次,柳承宗的气息才慢慢顺畅起来。
“他此刻昏迷不醒,要有伤药医治才行,我们快些赶回潭州城里”,王羽清背起柳承宗,由陈绚宁在前面开道,继续向地洞的另一面前进。
再走百来步地洞就到了头,陈绚宁往头顶洞壁一模,果然摸到一块青砖,轻轻抬起放在一边,长剑先出,人再纵越出来。“咦,原来这里是柳氏宗祠的灵堂!”王羽清背着柳承宗也爬了上来,皱眉道,“原来柳英杰等被凶手追杀,从祠堂逃到后面坟场小屋,再下了地道想要重新潜入祠堂逃走,却被凶手追上,结果全都死在了里面。”
“我和凶手交了一招,此人下手心狠手辣,若不是**听到风声,只怕此刻我也死在地洞里了”,陈绚宁心有余悸。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
陈绚宁正要走出,无意中瞄了一眼身边的棺材,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
王羽清急忙回头护住陈绚宁,“怎么了?”
“死,死人,棺材里多了个死人。”
王羽清探头看向棺材里,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女子尸体,双目圆睁,嘴角噙血,面色灰败,死前必定恐惧痛苦之极。
陈绚宁缓了缓气息,再去看馆中尸体,这次有了准备,总算没有叫出声来,但一看之下,吓得腿都软了,这女尸竟然是柳府的丫鬟染儿。“我们之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尸体,那么她是怎么进去了……”
王羽清把陈绚宁搂在怀里,“她似是被人以邪法抽干了所有气血精气,以致成了这副模样。”
“什,什么邪法那么邪门?”陈绚宁止不住牙齿微微打颤。
“我也不知,可能就是凶手所为,先不管这些了,救你表哥要紧。”
二人重新出了柳氏祠堂,外面天已经蒙蒙亮,柳承宗昏迷未醒,但呼吸还算均匀,这条命应该是保住了。如此重新沿着小路疾奔,潭州城的城门已经开了,赶早集的商人农民陆续进城。王陈二人怕遇到官兵盘问纠缠不好说明,脚下一齐发力,站在城门的兵士只觉眼前一花,似乎有几个影子飘过,却没人看得清楚。
二人回了客店,把柳承宗扶到床上,王羽清自去药店抓药,陈绚宁坐在店里看守,这一日又累又是担惊受怕,此时疲困已极,竟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全亮,陈绚宁见自己身上披着王羽清的外衣,心中一阵温暖。
“醒了?可舒服一些了?”王羽清已经熬好了药,给柳承宗一勺一勺地喂下去。
陈绚宁伸个懒腰,“好多了,药给我吧,我来喂表哥吃,清哥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一下。”
“我不困,宁妹,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何人要下这毒手杀柳府全家,凶手精于闻香幻法,香木神功也有很高的造诣,只是香木神功也非易学之术,绝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此人精通这些法门,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岂不奇怪。”
“无常门玉姐姐也猜想不透的事情,清哥你也先不要想了,此人若再行凶,你我早晚可以收拾他。如今距离八月十五只有十日了,我们还是快点赶往衡山为好。”
“你表哥要复原怎么也需三个月,况且他还没有醒来,我们怎么能就走?”
“把他留下来说不定有危险,不如带着他一起,可能明天就可以醒来的。等他醒过来就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何况他师父潇湘公子只怕也回到衡山上了,正好把人捎给他。”
王羽清微一沉吟,“好吧,也只能这样做了,只要你不担心我们中间多了一个人的才好。”
“清哥!要担心也是你担心吧!再说了他醒不醒都是根木头,我们就当是带着木头一起出行,也不会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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