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清一面出剑,一面观察钟相的出招手法,见他全力抢攻了三百多招,毫无疲劳之态,确实厉害,比之吴天罡也要胜上一筹。只是招式虽然没有破绽,功力也深厚,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求胜欲,自己守得天衣无缝,如果忽然露出一个破绽会怎样?在惯性之下,他一定会攻击这个破绽,机会就来了,胜负只在一念之间。
想到此处,王羽清见钟相又是一拳一掌,双手轮番打来,心随念转,故意剑招一缓,在左肩上露出个破绽来,钟相果然立即变招飞掌推向王羽清左肩破绽所在,杨幺与夏诚见王羽清身形不稳眼看就要落败,一齐欢呼,而柳承宗却心中担忧,眼看王羽清就要命丧当场。
变化来得如此之快,杨幺与夏诚的欢呼还没有收音,钟相便腾腾腾退出四五步还是收不住,又退了三四步这才站定,只见他面色雪白,前襟处血迹斑斑。原来王羽清这个破绽后伏有一招极为厉害的龙剑招式,等钟相飞掌来时,腋下露出一丝空隙,王羽清的长剑寒光一闪,后发先至,已经刺入钟相的胸口。还好王羽清并未存心要取钟相性命,否则这一剑便不是点到即止了,钟相一出手就已后悔,想把打出去的掌力收回来,急向后退,但还是慢了一步,不但胸口被刺,咳嗽不止,自己的外门掌力还伤了自己内脏,喉咙一甜,喷出一口血来。
王羽清言观四路耳听八方,在刺伤钟相的同时,听到身后嗤嗤之声,长剑不收,而是回转了半圈,剑尖抖动不定,正好对上潇湘公子的三枚扇骨,挡了开去。陈绚宁长剑收回身前,也挡住了另外三枚扇骨。
潇湘公子见钟相被王羽清伤得如此严重,自己一人恐怕敌不过王陈两人,也不去捡落在地上的扇骨,转身而去。钟相自觉面上无光,向王羽清一拱手,“多谢崔兄弟手下留情”由杨幺夏诚扶着离开。
柳承宗见陈绚宁和王羽清忽然剑法大进,也纳闷不已,“恭喜表妹和崔公子打赢大敌,。崔公子,在下相信你,必然还有一个会香木神功的人在暗中做鬼,害了我父亲性命,你们好生小心,我便先去了。珍重!”说罢转身命家人重新抬起棺木,继续出殡。
陈绚宁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好险,若不是你救我,我只能在阴间等你来娶我做妻子啦!”
王羽清的心思已经转到柳承宗的话上,“还有另外一个会香木神功的高手,那会是谁?他杀了李默城,柳英杰,偷走了绿玉钗,必然是熟悉内情的人。”
陈绚宁见王羽清出神不答,正要唤他,忽然一枚飞刀自前面一座轿子里飞出,目标正是自己,但速度并不快,陈绚宁怕飞刀刀刃有毒,摘花手柔和之极,以衣袖一拢,将银针穿在衣袖上,却见针上还插着一卷纸片,“今晚三更东郊柳氏祠堂”,乃是以极细的炭笔写就。
王羽清看了纸片一眼,“那顶轿子是柳氏家眷的,不知里面是谁,我们今晚小心为好,不要中了埋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管他是善是恶,总要调查清楚。”
王陈二人找客店把马寄存了,吃了早晚饭,在城门关闭前徒步出了东门,遍地纸钱就是最好的指引,绝不会走错。此时已过秋分,天本就暗得较早,偏偏又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不过酉时一刻,路上已经一片黑暗,除了远处人家散落的零星灯火外,一切都沉默在漆黑之中。
王羽清把陈绚宁裹在怀里挡雨,一边观察变得泥泞的乡间小路,叫一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陈绚宁从王羽清怀里探出头来,“怎么了?”
“绚宁妹子,你看,这条路上只有纸钱,却没有脚印、马蹄印和车轮印。”
“会不会是下雨把印记都冲淡了?”
“雨下了没多久,不可能,我们往回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又往回赶了数里,发现一条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下坡小道,这条小道上没有纸钱,却明显有很多人曾经经过,其中一排脚印入土极深,应该就是抬着棺椁的挑夫留下的。
“就在这里了。”王羽清拉着陈绚宁提起向前疾奔,走不出三里,纸钱又起,王羽清再次停下,对地上脚印研究了良久,“奇怪,似乎还有人在跟踪出殡队伍,你看这些脚印是雨后留下的,说明与送殡队伍有个先后之别。”
陈绚宁握了握手中的凤剑,“,凭我们俩现在的功夫,不怕谁装神弄鬼。”说着当先而行,王羽清急忙跟上。
又走了两三里路,前面果然出现一处大宅院,上书“柳氏宗祠”,只是院内灯火全无,显得鬼气森森。院门紧闭,无法从正面进去,二人相互一点头将长剑横在胸前,提气一纵,跃上高墙向里望去,偌大一个祠堂中除了灵堂里两根黯淡的烛火外全无其他光亮。
王羽清真气流转护住全身,当先跳入院中,陈绚宁跟着跳下在王羽清身后护卫。两人背靠着背,缓缓向灵堂移动,一切寂静无声,针落可闻。灵堂里同样空无一人,只一具硕大的棺材放在那里,阴风恻恻,王羽清长剑出鞘紧绷着身体向棺材里看去,陈绚宁到底是女孩子,胆气不壮,一手抓着王羽清衣袖,闭目不敢去看。
却听王羽清“噫”的一声,陈绚宁又是一缩,“清哥~”话只说到一半就被王羽清伸手封住,陈绚宁只觉王羽清的手潮湿冰冷,想来也是极为紧张。王羽清拉着陈绚宁往棺中看去,陈绚宁深吸一口气,睁眼一看,棺中哪里有人了,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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