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绚宁哪里走得快,扶着墙壁一路慢慢挪着。李正亭也不催,陈绚宁走得累了不动时他就站在一旁耐心等待。
短短百来尺的甬道对于陈绚宁来说漫长得如同没有尽头,好不容易挨了出去,却是一处石级,陈绚宁哀叹一声,“我怎么也爬不上去了。”
李正亭忽然伸手把墙上的一盏昏灯底座一转,轰隆一声,墙上缓缓出现了个一人可以通过的小洞,“这
边走。”
陈绚宁“爬”进了小洞,撑着一张椅子勉力站起,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禅房里,檀香气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蒲团整洁地摆放在地上。
李正亭却没有跟进来,“出了厢房自己想办法呼救,我不能再帮你了。”也不知又按了什么机关,小洞缓缓合上,把陈绚宁独自留在了禅房里。
“好!”,接着是一片人声鼎沸,声音来自禅房外面的远处,“难道武林大会就在左近?”
陈绚宁循着声音从门缝向外看去,一个身影正好走来挡在门前,什么都看不见。陈绚宁连躲避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等着那人把门打开,阳光一下子射了进来,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昏,眼睛无法睁开。却听那个人惊呼失声,“女施主,你是如何进到老衲的禅房中的?!”
那日王羽清追出客店去时,陈绚宁早已不见了踪影,连崔燕儿也不知哪里去了。无奈只能在山间无序寻找,“绚宁妹子受了我这一剑,只怕是认定我不要她了~”真是有苦难言,心中对崔天魔的愤恨比往日不知多出了多少。
山路复杂难辨,陈绚宁又踪迹全无,王羽清直找到天色全亮,无奈往山下走,却见崔燕儿自另一条山路下来,迎面叫到,“清哥!可寻到绚宁姐姐吗?”
王羽清摇头叹息,“寻不到,她定是伤透了心,存心要避开我了。”
崔燕儿娇柔道,“爹爹也是关心燕儿才使了催眠魔音,清哥你千万别恨我爹爹啊。”
王羽清一甩手,“你爹爹如此行为,怎不叫我心寒,燕儿,我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寻到绚宁妹子,你回去好生歇息吧。”说着转身就走,再不看崔燕儿一眼。
王羽清一路寻思陈绚宁可能的去处,最近的莫过于传经谷,玉如烟对二人不薄,且若她不在谷中,也可请常无柏等出来帮忙寻找。于是从原路往回,才转过一处山坳,就听见兵器交接之声,极为绵密迅捷,叮叮当当不绝,显见动手双方都是高手。
王羽清怕是陈绚宁遇到危险,忙往前跑去,却见一处草地上两人正在相斗,其中一个中年人浓眉凤眼,身材高大,所使剑法与陈绚宁一路,想来是黄山派的。另一人自己却见过,正是南熏门一战时王善军中披头散发的白衣怪客。中年人长剑出招收招看似并不快,但剑剑灌注内劲,威力极大,那怪客却出招极快,两根短棍嗤嗤冒着热气,内功也相当了得。在相斗的两人身旁还站着个提剑青年,在一边掠阵。
王羽清此时功力与在岳飞军中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原本觉得白衣怪客的功夫极为难以对付,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想来自己在五十招以内就可以胜过他。
与白衣怪客的快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中年人长剑的慢,慢得如同剑尖绑了铅块。白衣怪客连使出四五种手法,想要攻进中年人的剑光之内,都被弹了出来。斗到分际,那中年人一声长啸,长剑忽然加快,银光闪烁,白衣怪客一个疏忽连中两剑,幸好并非要害,但也鲜血长流。中年人喝到,“白枭,今日你已经讨不了好,还不快点投降认输。”
白枭冷哼一声,面色一阵阵发红,怪叫一声又扑向中年人,中年人与白枭对了一剑,浑身一抖,险险落败,忙吐纳真气反身再斗。王羽清听中年人叫怪客白枭,就想起自己怀中的那封举荐信来,那封信上的落款正是白枭,此人是金国奸细无疑。待见到白枭使出血魄功时又吃了一惊,立即联想到玉如烟曾经提到的无常门叛徒常无和,“难道此人和常无和有什么关系吗?”
白枭的血魄功不算深厚,中年人还尽抵挡得住,只是要再打赢白枭却也不能。王羽清见中年人是陈绚宁一门,早有心相助,此时见中年人无法取胜,便抽出长剑,飞纵而来。
在一旁掠阵的青年早看见了不远处的王羽清,此时见他提剑冲来,也不知是敌是友,便也一招云山雾绕,挡了过来。王羽清见这青年使的也是黄山派剑法,剑意柔绵,武功也自不弱,长剑无视青年的剑环,一记虚招直刺青年面门,青年急忙回剑防守却扑了个空,王羽清借青年这一顿,早绕过他身前,一剑去刺白枭手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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