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绚宁和崔燕儿齐齐“吓”了一声,这是有多少仇恨的积淀,才能让一个女儿亲手将父亲关押起来,让他饱受折磨。
“外婆,那你和外公?”陈绚宁意犹未尽。
江月蓉望着天色,微笑道,“你看天色已经发白,剩下的事情我有时间再与你们说,我们此刻再回祝融峰去,看这武林大会,还有什么把戏使出来。”
于是江月蓉命柳承宗陪着崔燕儿留在原地看护崔天魔,便带着王羽清和陈绚宁重新往祝融峰而行。
陈绚宁休息了一夜,只觉真气又恢复了些许,纵越腾挪渐渐自如,心中欢喜,“外婆,你的功力真厉害,我感觉力气都慢慢回来了。”
江月蓉淡然一笑,目光闪烁,“今晚我再替你打通经脉,度些内力给你,你便可好了六七分了。”
陈绚宁欢悦道,“就我看来,外婆你才是当今天下第一,没人能打得过你的。”
江月蓉脚下一点一踏,如同虚空而行,毫不费力,与陈绚宁并肩而行,闻言不喜反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就知道一人,才配得上天下第一的称号”,说着悠然神往。
陈绚宁再要问,江月蓉却有如不闻,脚下不停,神情飘忽,不知思考什么去了。
这几日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怪事奇事层出不穷,王羽清身受其累,始终不能施展抱负,此时陈绚宁转危为安,紫玉真相又水落石出,同时还多出了江月蓉这样一个可以扭转乾坤的大高手,心中便开始筹算如何在武林大会中纠集义军之事,己方有吴道生,李循秋,于坚等高手,连着静虚道长,心圆大师,本证和尚等都可争取,若再加上外婆以及自己和陈绚宁,真要以武夺魁,便至少有七八分的把握。但武林人士本就是乌合之众,若要论行军打仗,恐怕是洞庭派握有优势。
“清儿,你是好男儿,保家卫国,心系大宋安危。但天下大事,武林争端,我老太婆是不会参与的。”江月蓉总能一眼看透人心,王羽清一句话也未说,她却事事看得通透明了。
王羽清一愣,心中略感失望,却不表露,“不敢有劳外婆出手,抗金大业,自然应该由我大好男儿担当重任。”
陈绚宁忽然身形一停,落后了一步,面向王羽清刮羞道,“呸呸呸,谁说天下大事一定要你们男人管了,我小小女子陈绚宁就是不服!也要来管一管的!”
王羽清大笑,“我只在身份上把你当妻子看,在脾气和作为上,一向将你当响当当的男儿看呢!”
陈绚宁也大笑,“知我者莫如清哥,我这性格是随妈妈,谁说女子不如男!”
三人重上祝融峰,时候尚早,山上并无几个行人,江月蓉忽向王陈二人道,“我去上封寺与心圆有话要说,你们两个先上山去吧。”也不打招呼,一个闪身,早去得远了。
王羽清颇有如释重负之感,“你外婆神龙见首不见尾,几十年里全不见踪影,又忽然冒了出来,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物。”
陈绚宁也点头道,“她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们,我看她也未必愿意和我们说。”眨了眨眼睛,忽然目露狡黠,“要不我们跟上去,去偷听她和心圆老和尚说些什么?”
王羽清摇头道,“不好吧?你外婆既然不要我们去,自然有不想我们知道的事情,再说,凭我们的轻功,要瞒过你外婆和心圆长老也绝无可能的。”
陈绚宁哪里理会,向王羽清一招手,展开轻功就向上封寺跑去。
王羽清无奈,“宁妹如此调皮,才稍稍好一些就又风风火火的”,只好也起步跟了上去。跟着陈绚宁翻墙而入,落地无声,知道这上封寺里只心圆和本证是武林高手,只需躲过这两人的耳目即可。却见陈绚宁熟门熟路,毫不停留地冲进了一间禅房里。
里面传出男子的惊噫之声,王羽清怕陈绚宁有失,随后也冲了进去,却见陈绚宁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屋里蒲团上坐着个横掌蓄势的中年僧人,却正是本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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