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生死门?”
陈晓不明所以,四下看看,确认这里的确只有自己一个人。
对方似乎看出了陈晓的疑惑,呵呵笑笑,这时候,竹帘上面,突然闪耀起点点星光,煞是好看,慢慢的,竹帘自动卷起,露出后面红色衣摆,散落地面。
“不用看了,我说的就是你。”
竹帘越升越高,逐渐露出声音主人的真容,只见一个妖艳男子,长发披身,柳叶细眉尖梢朱红点点,削尖的下巴,配着精致的五官,分外妖娆,一身红色华丽袍服穿在身上,用金色丝线绣满花纹,看上去雍容华贵,若如不是他喉间凸显的喉结分外显眼,陈晓还真的要以为他是一个万分漂亮的女人。
男子席地而坐,身前摆一张方桌,方桌之上,摆放一张类似棋盘模样的木盘,旁边摆放一尊奇异的香炉,怪异的造型,好像一只多口的怪物,每一张口中,都有一种奇异色彩的烟气飘出,各不相同,香炉上镌刻的奇妙符文,隐隐散发着幽光,看的久了,竟然仿佛有一种夺人神魄的感觉。
陈晓不敢多看,目光再次回到红衣男子身上,这个时候,红衣男子竟是微微一笑,打量一下陈晓,点了点头,一拂衣袖,向着方桌对面,示意陈晓入座,举手投足之间,更显温雅。
“哦,谢谢你。”
陈晓点点头,慢慢走上小亭,见亭子之上,铺着花花绿绿的毯子,犹豫一下,默默脱去了自己的靴子,放在一旁,然后才走到木桌前面,面对红衣男子,小心翼翼的坐好。
坐下之后,陈晓不小心牵动手上伤势,除了疼痛之外,竟然隐隐觉得手臂的下半部分,开始变得酥麻起来,肩膀上也仿佛压了重担一样,十分劳累,陈晓只能微微侧身,把重心移到另一侧,虽然有些不雅,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对面男子看看陈晓,先是皱了一下眉头,又接着展颜一笑,一挥衣袖,这时候,陈晓突然发现自己眼前,闪现点点星光,转眼间一盏绿色的青瓷小碗,出现在眼前,漂浮在那里。
陈晓微微诧异,抬头看看目前的红衣男子,得到对方的示意后,陈晓才用自己那只尚且完好的手,接过小碗,只见碗中的液体,清澈似水,但隐隐有一种奇特的香味,慢慢弥漫出来,飘荡在手间,有些凉意。
陈晓不想推辞对方的好意,端起碗盏,咕咚两口,就咽入腹中,碗盏不大,液体也不多,流过肠胃,一股凉意顺着胸腔划过,舒爽异常,沁人心脾,而且神奇的是,入腹之后,竟然慢慢开始发热。
舒爽的快感,让陈晓一时说不出话来,陈晓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开始跟着发起热来,浑身上下,一时间大汗淋漓,伤臂之上,疼痛变成了麻痒,然后随着几声清脆的骨头响声,越来越浅,然后消失不见。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陈晓才慢慢从这种神奇的体验之中,回过神来,只觉得浑身上下,一片轻松,就连手上的伤,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也变的一点也不疼了。
陈晓有些不敢置信,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自己是修行中人,伤及骨头,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陈晓有些不确认般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臂,似乎真的不疼了。
陈晓开始期待起来,然后更加用力的甩动起来,行动间,不禁完好如初,比之之前,仿佛更加顺畅一样。
“真是谢谢你,先生!没想到这个药水,竟然这么神奇!”
对面红衣男子,呵呵一笑,
“不必叫我先生,我本名公羊星寅,你可以叫我公羊,也可以叫我星寅,而且这水也不是什么药水,只不过是我无聊时分,收集的云海泪露而已。”
陈晓不知道云海泪露究竟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对方虽然说的轻巧,但是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想想就知道必定不是凡品。
“公羊先生,你是这里的神仙吗?”
对方既然帮助了自己,不论什么,直呼其姓名,定然不妥,便依然以先生相称。
公羊星寅听完,也默认了陈晓这个称呼,唇齿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不敢当,我不过是陷在这茫茫云海之中的一律残魂而已,不敢自称神仙,替你疗伤,只不过希望这场比试,可以相对更加公平一点。”
“比试?”
听完公羊星寅的话,陈晓一头雾水,什么时候听说过比试这件事情了?
公羊星寅并不解释,看了一眼桌上的棋盘,又看看陈晓,
“你既然有本事冲破云海生死门,便有资格作为我公羊星寅的对手,这次比试,即是解救你,也是解救我,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都是你我的宿命罢了。”
“公羊先生,你到底再说什么,什么生死门,什么比试,什么宿命,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公羊星寅只是笑着,没有解释,一手抬起,一手牵着衣袖,在棋盘上比划一下,陈晓不明所以,低头看去,只见棋盘之上,纵横相交,黑白分明,有些像围棋的格局,可具体形状排列,却又不尽相同。
棋盘之上,棋子弥补,这些棋子,却不是寻常所见的黑白子,而是一柄柄奇异的小剑,星罗密布,排列漂浮在棋盘之上,一子对应一格,已经占据了绝大多数的地盘,小剑棋子仍然用黑白两色区分开来,而棋盘之上,白子居多,黑字被白子分割的七零八落,就算不懂行的人,也知道黑子已经大势所去!
“可解我这残局?”
“可是,我不懂下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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