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很快就到达了上层特里尼亚城墙的一个哨塔。守卫押送着阿尔忒弥斯和瑞弗乌斯的教众进入哨塔,沿着楼梯进入地下室。这里是一个地下囚牢,有着数十个大小不等的牢穴。纳迦人不喜欢酷刑,因此这个地牢给阿尔忒弥斯的印象并没有那么阴暗血腥。即使如此,牢房的守卫还是佩戴者鞭子。
辛姆随众的教徒被分开两个牢房关了起来。但阿尔忒弥斯和瑞弗乌斯却被关在了一间牢房之中。阿尔忒弥斯虽然保持着冷静,但她还是被禁卫队的安排弄得一头雾水。她本想找守卫说说的,但这些纳迦人看起来并没有谈话的意愿,只是迅速将犯人放到了牢房之中就离开了。而瑞弗乌斯在这一路上一直到面带微笑,不知道为什么,那笑容看起来格外阴森恐怖。
阿尔忒弥斯仔细打量着关押自己的牢房。地面湿漉漉的,四处都是屎尿的臭味,虽然不算狭窄,但也绝谈不上宽敞。它位于地牢的尽头,远离门口,四周一片死寂。
“现在……”瑞弗乌斯找了块干燥的地板坐了下来,“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阿尔忒弥斯双手抱胸,靠在瑞弗乌斯对面的墙壁上,但并没有试图与他说话。
“我知道狄马斯最先找到了你。但我又不希望让狄马斯知道内情。要知道他是个非常值得尊敬的对手,因此我必须为我们创造一个绝对安全的谈话环境。”瑞弗乌斯耸耸肩说,“狄马斯想用卢森找到我们仪典的位置,但太天真了。特里尼亚的城墙和门楼结构很复杂,很容易制造盲点,我早就把奴隶都调了包。不过没关系,我早晚会让你知道奴隶被我们放在哪里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阿尔忒弥斯保持着思考,但回答的却很简单。
“嗯——在表达我的意图之前,我想我应该先获得你的信任。”说着,瑞弗乌斯把手背放到嘴里,从手皮下扯出一样东西。鲜血飞溅,然而他的伤口很快就痊愈了。“虽然我没办法把它弄干净点,但我想你还是认得出来。”瑞弗乌斯把那东西在裤子上抹了抹,草草地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丢到了阿尔忒弥斯的手中。
阿尔忒弥斯仔细地观察者瑞弗乌斯丢过来的东西。是一枚黄金徽章,正面是黑袍巫师的标记,上面写着瑞弗乌斯的名字,反面则是奥德赛的三塔标志。
“这是奥德赛的徽章,可我怎么不记得奥德赛居民中有吸血鬼?”阿尔忒弥斯用怀疑地目光盯着瑞弗乌斯问。
“我是特别的。”瑞弗乌斯神秘地说,“如果你和我一样在救赎之塔的大厅之中接受了礼典,你应该能看到我们前辈的画像。就在大厅的墙壁上。我想我也应该在其中一面墙上才对。毕竟我已经来这里两年了。”瑞弗乌斯似乎回忆起了他在奥德赛的日子,使他的笑容看起来友好了一些,“当我翻开卢森交给我的皮包时,我就知道我的后辈来了。只是没想到我明明得到了两个黑袍巫师的徽章,遇到的却是一位黑骑士。不过这也不值得奇怪,当初我的朋友也把他们的徽章送给了我,但我把它们在特里尼亚换成了圆贝。”他稍微顿了顿,凝视着阿尔忒弥斯的眼睛说,“我甚至能猜到菲勒西斯大师在你离开奥德赛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来到乌瑟克雷的所有学生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抹消湮灭之门在乌瑟克雷的痕迹。这也是我和我的教众在做的事情。”
“收购奴隶?”阿尔忒弥斯冷冷地问。
“他们是恶魔仪典必要的祭品。”瑞弗乌斯坦然回答,“用少数个体的牺牲来换取北境的和平和安定,尽管违背他们自身的意愿,无论如何也是值得的。”
“甚至是中洲的人类?”
“特别是中洲的人类。”
阿尔忒弥斯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嘿,为什么不能冷静点听我把话说完呢?拳头外交根本没有意义,赤手空拳你根本不是恺安瑞斯的对手。”瑞弗乌斯指了指自己说,“为了帮助你完成你的使命,我愿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前提是你能够冷静地聆听。”瑞弗乌斯说,“在遇到你之前,有资格被菲勒西斯大师送到乌瑟克雷的人只有四个。我是第四个。我们和老师一样都认同一点——只有一种品质能够帮助我们战胜敌人。”
“什么品质?”阿尔忒弥斯冷冷地问,口气充满了质问。
“牺牲。”瑞弗乌斯说。
阿尔忒弥斯愤怒地偏过头去,对瑞弗乌斯的解释并不买账。
“回忆一下古时候那场大战的描述好吗?战争的结束是以湮灭之门的全部关闭为标志的。然而关闭湮灭之门的人,大多都带领自己的战士进入了湮灭之门,永远地留在了奈瑟斯。是他们勇于牺牲的品质帮助他们战胜了守门人。”瑞弗乌斯说,“然而老师也说过,那些留在这里的湮灭之门的痕迹必须也要彻底消除。那些恶魔咒符随时都能成为另一座门扉的媒介。我能够把遗迹转化成一座无害的神龛,只要按照守门人的规则奉献牺牲即可。然而北境居民大多是恶魔血统的,他们作为牺牲几乎没什么效果,但中洲那些纯净的灵魂在守门人眼中却很有价值。”
“你们到底杀过多少人?”阿尔忒弥斯问。
“算上今晚送往仪典中的奴隶一共195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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