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个晴朗的天气,中午,今天的张羽清一反常态没呆在树上,而是懒懒地靠在公园长椅上晒着太阳,脸上带着一丝疲累。因为已经没钱的关系,从昨天下午直到刚才,他都还在做临时苦工,而收获也仅仅是口袋里的一百多块钱而已。
头靠着椅背,左手贴着额头为眼睛遮光,双眼半闭地看着那苍蓝的天空,看上去懒洋洋的张羽清心中却是有所盘算。看来到下个城市后,必须要先找一份打工了。
也不知就这样躺了多久,张羽清听到了有人接近的动静,随即一个询问的声音响起:“请问你是羽吗?”
张羽清循声望去,只见来人是他见过两次的,来找谢雨云的护士中和他说过话的那位。
“原来是护士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张羽清有些疑惑。羽这个字他只告诉过谢雨云,难道是谢雨云告诉她的吗,那么她来找他又有什么事情?
“其实我的名字叫苏玲,是专门照料雨云的护士。”苏玲先说出了自己姓名,然后将一块绘画板递给了他:“这是雨云托我带给你的。”
张羽清接过画板仔细看了起来,只见画板上所翻页面画的就是他昨天焕然一新后的样子,他不由奇怪道:“那家伙呢?”
“说到这个,可以请你去看看他吗?”苏玲的话中带着一丝恳求。
张羽清闻言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立即答应道:“走吧。”
跟随着苏玲,目的地却不再是之前住院楼的病房,苏玲带着他直奔治疗楼,最后在手术室附近的一间休养室前停了下来。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张羽清完全能看清里面的状况,只见谢雨云紧闭着双眼,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右手打着点滴,嘴上罩着呼吸器,好几条电管从他身上连到病床旁的一台机器上。
站在门外,苏玲解释道:“雨云之前刚做完手术。”
默默地看着谢雨云的状况,张羽清忽然开口:“他的亲人呢?”
“我就是雨云的表姐,雨云的父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丧生了。”苏玲缓缓说出了一段,令张羽清不禁为其伤神的事实,然后又接着道:“其实他的病很早以前体检时就被发现了,但只是轻微而已,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也是从他父母逝世后不久就莫名其妙地突然加重,直到到现在,甚至有可能夺去他的生命。”
张羽清听完后,自言自语着:“原来如此。”
苏玲总觉得他说话的语气有些怪异,但又不清楚具体怪异在哪,她不由问道:“你不想知道雨云得了什么病吗?”
张羽清摇了摇头:“我又不是医生,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两人间的对话就此断了,都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房内的那个人。不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看到那躺着的人儿手指有了些动静,然后双眼颤动着,微微睁开了,而醒过来的谢雨云很快就看向了门这边的方向。
对着窗外的两人,他笑了,也不管脸上明明还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就这样尽兴地笑了。
张羽清依旧只是默默地看着,苏玲终究还是先忍不住提议道:“不如你进去和他说说话吧。”
“这里好像不能随便乱进的吧。”张羽清说话时看了一眼门上挂着的一张写着“闲人免进”的招牌。
“只是一会就行,我会帮你看着的。”苏玲毫不在意自己所说的话多么对不起自己的护士职责,她甚至不管张羽清还未答应,就立刻打开了门。
张羽清见状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说话?貌似他和谢雨云就算加上今天也才第三天认识而已。
张羽清一边接近一边思虑着该说些什么,谢雨云却率先笑着道:“谢谢你来看我。”
“哦。”看着他的笑,张羽清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也是呆呆的。
“玲姐给你看过那幅画了吗,你觉得怎么样?”谢雨云问道画时,依然很紧张。
张羽清实话实说:“画得比真人还好看。”
闻言,谢雨云轻笑了起来:“是吗?”
没有再能继续的话题,两人间沉默了下来,但张羽清却又感觉到了昨天的那种淡淡地温馨气氛,他看着谢雨云,只见他注视着天花板,脸上若隐若现着宁静的微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了门锁上的声音,张羽清回头一看,苏玲甚至还把门上的窗帘也给拉出来了,然后听着她在走道上远去的脚步声,张羽清无比怀疑,这真的只是让他呆一会么?
直到再听不到苏玲的脚步声,谢雨云忽然开口了:“我其实很害怕。”
张羽清没有插话,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道:“我非常怕死,明明知道人都是要死的,但是我还是很怕。”
“羽,你说死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谢雨云问向了他。
张羽清反问道:“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呢?”
“因为,我觉得我好像随时都会死去。”这么杞人忧天的话,谢雨云却是微笑着说出的。
张羽清连忙安慰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我偷听到了,玲姐和医生的谈话。”谢雨云轻声诉说着:“如果不做痊愈手术,我只能活到明年,如果做痊愈手术,就必须趁早做,但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五十,一旦失败我就会死掉。”
“自住院以来,我的一切费用都是玲姐在出,而且要做痊愈手术的话,就需要更多的钱。”谢雨云淡淡的语气下,张羽清却察觉到了他的心酸,只见他自嘲地笑了笑,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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