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璧良想到刚才任青阳听他说这就是高寀的时候,她眼中闪出的那烈火一般恨意和杀气,自己发觉到了,高寀也一定发觉得到,说道:“刚才她那看了都让人心寒的眼神,我算是领教了。这个女人,真是一个非常难缠难惹难搞的女人,天下间只怕找不出第二个。”
高寀笑道:“这说明我儿云冲的眼光委实不错,哈哈哈……”口气甚是得意,转而脸色一肃,又道:“这小妮子眉宇间和任天明甚为相似,就是没查到她身世,看她这张脸也猜得出一二。妩媚英气,倔强傲气,呵呵呵,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了。”说着又哈哈笑了笑,叹惜的道:“她的善良会毁了她的。”
何璧良猜到高寀掉落书签的用意,说道:“大人刚才故意将荷叶书签给她看到,是想试探她对少公子的情意到底有多深吧。”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高寀道:“她刚才愣神的表情瞒不过我的。这下我倒宽心不少,还好我儿云冲不是一相情愿,否则我现在就会对她不留情。看今天她这个样子,她暂时应该不会找我报仇,咱们需要的就是这一点点时间,这样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现下先找人看着她,记住,只看紧不妄动,切不可自作主张私自行动,如若她有异动,一定要向我报告。”
何璧良应道:“是,属下遵命。”高寀转口问道:“嗯,王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何璧良道:“据他所说,少公子最近还在和方正安碰面,他们在静逸茶居商量下一步对付魏忠贤的计划。”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高寀道:“崇祯皇帝这套谋划,恐怕魏忠贤也蒙在鼓里,直至今时今日,他还当云冲为心腹差遣,看来他东厂已无人可用。山雨欲来风先来,这世上的事说到底是人心的事,朝野上下,一众文武官员是何等的火眼金睛,洞察人心的工夫天天在做,身未动意先动,任何的风吹草动、风生水起、那是一眼便知。
听说一些主事、员外郎等小官小吏零星岔五的开始上书弹劾魏忠贤,明摆着揣摩到了圣意,崇祯皇帝引而不发,模棱两可,不偏不倚,朝廷里那些有点眼力劲儿的老油条,哪个不是见风使舵,崇祯皇帝不愠不火,不急不躁,任他魏忠贤老奸巨滑也摸不着底细,这种平静似于无声处听惊雷,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难熬啊,这段时间够他魏忠贤焦头烂额疲于奔命了。”
何璧良道:“少公子现在还在魏忠贤身边,处境不是也很危险?”
高寀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暂时我们不能碰面,更不能相认,以免魏忠贤拿云冲要挟于我。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咱们再找云冲商量大事罢。”何璧良应道:“是。”谍步江湖起点唯一完整版
高寀说着想到了不久前的情况,天启皇帝驾崩时,朝廷上下一片惶惶然,按天启皇帝遗诏,朱由检即位已是必然,魏忠贤不愿让一个难以摆布的人继承皇位,曾找过高寀商讨密反之事。高寀说,不成,恐外有义兵,大明朝廷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魏忠贤说,他有东厂有锦衣卫,高寀有兵权在握,怕孙承宗那些人干什么?
高寀说,我虽有调兵之权却无兵可调。天启皇帝生前找来他商量过整肃京营的问题,他事先已经了解过,京营吃空饷甚是普遍,冗员之多难以想像,十多万人马为数不少是老弱病残,知道症结所在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总不能眼下遣散京营人马,另行招募新军吧,远水救不了近火。魏忠贤说,难道束手待毙不成?我死,你也跑不掉。
高寀说,魏督公权势熏天,我有兵权在握,但如今新君崇祯登基,情势逆转,我们有权有势有兵,看上去好象不缺啥,可就是没有天子的宠信。没有天子的宠信,有者谓无,有了天子的宠信,无者谓有。
魏忠贤垂头丧气,对此,他体会极深。他之所以迟迟未开口、未行动,其原因也正在于此。高寀说,先观望一阵崇祯皇帝的态度再说后话。眼下这种情况不可轻举妄动,否则遭到灭顶之灾也不无可能。
宫内宫外都是魏督公指派调遣过来的人马,只要严密监视崇祯皇帝的一举一动,他就跑不出魏督公的手掌心,到时便仍可稳如泰山,享有富贵荣华,坐拥权势地位。魏忠贤思量,如果密反失败,定丢了性命,如果按兵不动,可能仍保有身份权位。
两只老狐狸各怀鬼胎,终是无法合作,最后魏忠贤只得悻悻离开。在朱由检刚刚回京之时,魏忠贤已经动用过暗杀的阴谋,王顺的胞兄王贲正是到信王府刺杀朱由检的那个刺客,王贲和凌云冲串通,他只是去送死的。
王顺得悉胞兄就这么被方正安杀死,自己和胞兄同在暗处,死了也没人知道是个义士,没得到或者说是得不到嘉奖封赏利益好处,而方正安却在皇帝身边大红大紫,平步青云,凭什么这么不公平,王顺越想越怨愤,对清流一派也越来越产生抵触情绪,他得悉兵部尚书高寀和兵部侍郎方正安不和,索性投靠了高寀,目的为的是倒掉方正安。
高寀通敌这事孙承宗以高度机密保密,以免打草惊蛇抓不到高寀的罪证,知道此事的人寥寥无几,王顺这样的下属当然是不知者,他现在成了高寀的手下,把凌云冲和方正安在静逸茶居碰面、凌云冲之前叫他打探任青阳的消息等等凌云冲的活动、方正安的动向,统统一五一十地通报给了高寀,所以高寀才知道凌云冲和任青阳的事,也掌握到凌云冲和方正安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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