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却没有看到门口有一丝血迹,慌张地打量着周围,拿出弹夹,放进手枪里。
“你在找我么。”
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冰凉的气息甚至扑打在洪明山的后颈,冰冷地如同插在心中的一把刀子。
洪明山猛然回头,只见一黑袍人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小丑面具上的夸张笑容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一般。
砰砰——
子弹穿过黑袍人的身体,却没有鲜血流出,沙发上的身影溃散开,一只手轻轻握住了洪明山的手腕,那看似随意的动作,洪明山用尽全力却丝毫挣脱不开,甚至隔着手套都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触感,如地狱中的玄冰一般。
只听咔嚓一声,伴随着洪明山痛苦的嚎叫,洪明山的手被黑袍人硬生生地扯断了。
随意地将那只断手扔在一边,断手上的食指抽动两下便没了动静。
黑袍人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轻轻地擦着手套上的血迹。洪明山惊恐地看着他,脸色因疼痛和失血而苍白。
终于,黑袍人说话了。
“问你一些事情,你可以不说。”
洪明山用力握住伤口,下巴因疼痛而颤抖着。
“我说了,你可以不杀我么?”
黑袍人没有回答他,问:“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了黑袍人的话,一些痛苦的记忆又从心底浮现,洪明山眼中的惊恐也被悲痛所取代。
“你说的是那场变革吗?”
黑袍人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如同一潭冰冷的水,让洪明山看不出他的情绪。
“关于那场变革,我不知道具体内容,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受害者罢了。”
“呵呵。”黑袍人笑了笑,洪明山只觉得声音中充满了嘲弄。
“没有谁,是受害者,这些年你做的事情,已经不足以用这三个字形容了。”一丝杀机从黑袍人的眼中射出,直插在洪明山的胸口,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可是......”洪明山还想说些什么,一把尖锐的飞刀如插入一张薄纸一般插入了他的额头。
“你——”洪明山怨毒地看着那张诡异的面具,可他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我刚才可没答应不杀你。”
黑袍人从怀中拿出一张卡片,放在洪明山那张狰狞的脸上,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微风透过窗户吹入房间,掀起了盖在洪明山脸上的卡牌,卡牌上画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匕首,在月色照耀下,散发着点点幽蓝的微光,如同夜晚索命的——幽刃。
凌晨四点,安平区,洪明山家。
在场的警察一个个阴沉着脸,这已经是本月发生的第四场屠杀案了,为什么叫屠杀案?因为凶手每次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不管男女老少无一人幸免,其手段之狠毒让人心寒。
陈警官用力揉着太阳穴,警察局局长也亲自来到现场,毕竟省城首富的死可是一件大事,但也只是一件大事而已,这个局长做了太长了,长到连自己都老了。如果不是为了仕途的最后一段路程不留下污点,他甚至都不想再参与这种事情,而是安心地享受他的生活。
一名年轻的警员上前递给局长一份报告,局长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打量着那张和报告一起被拿来的卡片。
“又是这家伙。”局长咬牙切齿地说道。
陈警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家伙是人么?仅凭自己一人就做了几场如此巨大的案子,看尸体伤口受损程度,这完全不是人能做到的啊。”
“我需要的不是你的推理和理论,我只要结果!结果你知道吗!我不想再听你唧唧歪歪了,不管你怎么做,三天,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给我把凶手抓住!不然你这督察也做到头了!”
陈警官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着那么多手下的面被臭骂,任谁也不好受。
况且这个凶手的凶残程度完全就是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想要追捕他,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这个猪脑子局长完全就是想自己去送死啊。
“妈的,老子忍你很久了,局长了不起啊,你那点破事老子不知道?老子不干了,今天就跟你这个脑残翻脸,妈的!”
陈警官说完,摘下帽子便丢在局长脸上。
局长大怒,两个人就这样厮打在一起。
“哟哟,挺热闹嘛。”肖羽一脸笑容地看着两个家伙,还悠闲地吹了吹口哨,月姬不耐烦地站在他身后,厌恶地看了看两名警官,红色的长发随夜风扬起,把一些年轻的小警察看地呆滞在原地。
一名年轻的警察从两人身后探出头来,扶了扶因跑动而歪斜的帽子,向两名掐在一起的上司敬了个礼。
“报告,他们——”
肖羽挥手打断了他的对话,“还是让我来说吧。”
肖羽脸上还是挂着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慢吞吞地从怀中拿出一本证件,上面的红色印章在夜晚分外明显。
“这件事,我们两个接手了,你们警察......啧啧,配合行动吧。”
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看得局长一阵火大,当他看到那象征着国家的印章时,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连抓住陈警官的手松开了都没发觉。
“好......好......一切听两位的。”
肖羽轻轻捡起刚才因为两人厮打而落在地上的卡片。
“幽刃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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