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进来了啊。”顾飞说着,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他还是照以前的习惯来,两人是多年好友,出生入死说不上,好歹舒娆也打救过他好几次。虽说因为舒娆不喜欢男性靠近而没有抵足同眠过,但不敲门就走进房间显然没什么。可一只脚刚踏进去,顾飞突然省起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这样随随便便就开门似乎有些不妥。好在小说里一贯描写的目睹女孩正在换衣服的一幕并没有出现,舒娆正坐在床沿微微垂首,凝视着手中的东西。
听到开门的动静,她“啪”地合上那物件,是一本赭色皮革封面的厚本子。女孩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来:“干嘛不敲门?”
“呃……”顾飞支吾了一下,想起来自己进门的原因,“要喝茶吗?”
“要温的,别太酽。”
“哦。”
顾飞把门带上,只听女孩在里头说了一句:“别随便进来,我换衣服。”
换……换衣服……
扑通,心脏在跳动。
温热液体涌动的感觉几乎一瞬间就出现在顾飞的鼻腔,他连忙向后仰起脑袋,制止鼻血下流。因为动作太猛太快的缘故,他的眼前非常恰到好处地浮起几颗小星星,这感觉宛如梦幻。
顾飞就这样仰着脑袋四处摸索,膝盖碰着了好几回桌角,终于在鞋柜上发现了一包纸巾,连忙扯下两张不管不顾地就往算孔里塞。
总算止住……真tmd,这是怎么回事来着,怎么动不动就流鼻血啊?面对自己这血气上涌的年少冲动,哪怕没人在旁看见,顾飞还是由衷地感到一阵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他鼻腔里忽然感受到一股难以抑制的骚痒,紧接着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大开来剧烈喘息。
糟糕,疏忽了!
虽然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派人过来打扫房间除除尘,但很显然,像纸巾这种东西是不会有人刻意更换的。一包在鞋柜上待了半年之久的纸巾,它的灰尘可想而知有多厚;这些潮湿发霉的灰尘碰到人类柔嫩敏感的鼻腔,很显然会发生一件事——
“哈哧!”
一个声动如雷的超级喷嚏,伴随着剧烈pēn_shè的压缩气体,两团纸巾“咻”地射将出去,扬起漫天血雾。这一幕凄美如梦,放在岛-国动漫里头,估计至少得有十来分钟反复切换角度加超长慢镜头的充分表现才能算完。
“阿席八……”忘了满墙血色小波点,顾飞同学的脸在这一刻绿成了茄瓜。
舒娆随便试穿了一两件旧日喜欢的衣服,发现都已经不大合身,便随手丢在了衣柜里。她把东西稍微整理了一下,确认并无人进来乱翻过,而后便安心地准备离开了。
“怎么回事?”一拉开门便见到顾飞在那屁股撅得老高地对着墙角不知在做些什么,舒娆有些奇怪地问。
“没……没什么。”顾飞刷地站直身子,脚步不着痕迹地轻轻挪动,挡在了舒娆和墙壁之间。
“搞什么鬼。”女孩没有探头来看的意思,这让顾飞稍稍安心。“茶呢?”她问。
“水不够烫,得重新煮开。”
“不是说了温的就行嘛。算了,不喝了,走吧。”
“这么快?”顾飞一惊,“不是说要换衣服么?”
“不换了。”
“那不再坐坐吗?”
“不了,有什么好坐的。”舒娆皱起眉头,“喂,我说,你在干嘛呢?”
“呃……”
“怎么鼻子红红的?”
顾飞连忙抬起手捂着鼻子,然而女孩已经走了过来,狐疑地打量着他的脸,而后语气相当不客气地说:“把手拿开。”
“不要啦,真没啥。”顾飞眼神躲闪。
旧日好友那双美丽的眼睛瞅着他。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精致的面容宛如凝固的画卷。这一刻换作是谁,都会怦然心动的吧?
见他没有动作,舒娆有些不爽,她倾过上身,靠近了几公分距离。顾飞心中一动,那双眼睛鬼使神差地就给闭上了。
淡淡馨香由远及近,顾飞可依稀分辨出其中的味道。初时是朦朦胧胧的一团香气,渐次可闻出茉莉花般的清香,并不浓烈,仿佛被雨水冲淡过一般;渐次香气散开,有暗香杂揉,都只是淡淡的;最后随着身体凑近,所有香味又重新结合成带着稍许温度的幽幽体香。这是自然散发的少女气息,并不沾染半点香水,绝对乃世间罕见。常在花丛过,顾大少对此类香味之敏感,简直有如嗅探器。
啊,吻下来,豁出去,这吻别似覆水……一个声音在顾飞心中呐喊。
温热呼吸带出最后香气,呼在他耳畔。
“想什么呢,傻-逼。”清泠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微含怒意的语调让顾飞霍然惊醒,他一哆嗦睁开眼来,一团黑影在他眼角迅速放大。
…………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打脸?”
顾飞同学委屈地捂着半边眼睛,哽咽着说。
舒娆揉着手,眉头紧蹙没有答话。她把手抬到嘴边吹了吹,白皙的手背红彤彤一片。
真是不行了呢,不过是留着力的一拳,指骨节居然就疼得厉害。这要是真跟人打起来,恐怕一对拳胳膊就得废了吧。终究这副身体新生未久,脆弱得就像小孩一般,实在是不堪使用。
顾飞看她在那儿捏拳头,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心想哥们不是吧,我也就意-淫了一下,既没犯罪也没犯罪未遂,你这样子是剋了一拳还不过瘾?还要不要人活了。再说当时那气氛……怎么说来着?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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