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梦里,楚殇几乎都会梦见一个少女,少女身穿蓝衣,嘴角微微勾着,红唇轻启,却是听不清说什么,少女的脖子上面还有一条蓝色的玛瑙项链,少女在梦里的一颦一笑,楚殇都记得异常清楚,但是少女很多时候都只是安静地听他说话,安静地坐在一颗梨花树下,浅浅地笑着听他说很多事情,可是他却看不见少女的脸的样子,准确地来说是根本记不清。
楚殇松开拂晓,微微地低着头,用低低的声音道:“拂晓,在这十年里面,我每次做梦都会梦见你,梦见你坐在梨花树下,听着我说话。”
拂晓看着楚殇,但是楚殇却不敢看着拂晓……
几年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开始渐渐地疼痛起来,御医说有可能是因为他日夜操劳,才导致眼睛的痛楚,服用一些药物过几天自然就会好,可是……完全没有效果。
谁都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病,但是楚殇的眼睛却是越来越痛,直到有一天,他早上起来,发现眼睛忽然不痛了,但是一照镜子却是发现眼睛的颜色似乎有点变化,虽然不大,但是由最开始的琥珀色变成了深沉的深蓝色,在古代,是很忌讳异色瞳,会被认为是妖怪……不知道她……
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只有他和他的母妃和一个值得信赖的大夫——楚洛,或许很少人知道楚洛会一束,他旁边的御医,也只是平常和他交谈医术的伙伴罢了,楚殇的药物也是他调配出来的,能在平时压制住眼睛的颜色,还有一种药,是可以抵消那种药,但是楚殇一旦不用药,只要他看着那个人的眼睛,他便是可以控制那个人。
只是最近药物似乎抵制不住这种效果了……有一次母妃就是这样,在他的寝宫,他没服药,他看着进来的母妃……母妃过了好久好久才恢复过来,他知道如何控制,却不知如何消退效果,或许会永远都被控制……他怕,拂晓知道了,会离开他。
“拂晓,你听我说,如果……如果你敢离开我,我就会把你锁在身边,就算永远把你关起来也好,你也别想离开我一步!”楚殇忽然抬起头来,望着拂晓。
一旦拂晓想要走,他就控制她,哪怕是一辈子也好!就是一辈子!
拂晓忽然感觉头似乎有点痛,楚殇那对深邃的眸子似乎真的要把人吸进去一般,拂晓晃了晃脑袋,继而微微一笑,道:“小殇,你想太多了,我不会离开你的。”拂晓微微地笑出声来,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
“呵呵,小殇?”楚殇也是被这莫名其妙的称呼给逗笑了,“那我以后岂不是要叫你晓晓?”
拂晓仔细地想了想,道:“若是你乐意,便是这样叫吧。”少女站在梨花树下,红唇轻启,眼睛微微眯起来,望着眼前的少年,梨花的幽香阵阵传来,沁人心脾,少年少女的身上也是沾染了不少梨花的香味。
“不要。”楚殇很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神情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没有丝毫变化。
“为什么?”拂晓不解地问道。
他思考了一下,道:“因为我要叫你爱妃,日后还要叫你皇后,可好?你只需要回答,好,不好。”
“不好。”她也说道,这回,该是他问她为什么了,“凭空出现的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不遭人怀疑呢,你只需告诉我,是想让别人怀疑我还是怎么样,你只需要回答好,不好。”她也这般说道,但是还是笑着。
他笑了,回答:“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问题,我可是一国之君,若是我想娶你,怎需如此大费周章?”
“那我可就走了。”她笑着说道,很明显是开玩笑的话语,但是没想到楚殇却是当真了,她刚刚转身佯装要走的样子,但是却被楚殇一把拉住纤细的手腕,楚殇的力道很大,拂晓知道他是经常带兵打仗的人,但是这力道未免过于大了……真的很疼!“楚……”拂晓回过头来,但是却对上楚殇的眸子。
楚殇的神情不再是刚才的玩笑似得表情,这回是一种深邃的、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四周的气温似乎是降到了冰点,拂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只不过是开了一个很普通的玩笑,他明明是知道的啊……
拂晓看着楚殇,却感觉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很想说他抓疼自己了,但是就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过了许久,楚殇还是这样看着拂晓,她又要走吗?在十年前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地说让他等她,他等了她十年,十年之后,她回来了,但是却是又要再一次走掉吗?绝不可能!
“楚……”拂晓很艰难地说出一个字,但是身体却是越来越不舒服,感觉头越来越痛……身体也越来越冷,“殇……”她便是没了知觉。
“拂晓……我说过了……就算把你锁住一辈子,你也别想走……”他抱起昏厥的她,一步步地走回去,现在的病,已经蔓延到了这个地步吗?罢了……这样也好。
楚殇却是殊不知,后面有个人静静地看着他,自然就是楚洛,楚洛站在一颗梨花树下,望着楚殇,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弟弟啊……他的瞳术已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吗?就连平时服用药物也是不太起作用了……看来回去还是要好好研究一下药物,怎么样才能让他的瞳术有所缓解。
只是希望他不要用瞳术控制人,便是好的……
楚洛看着楚殇越走越远,然而自己却是待在梨花树的下面,任凭春天最后一天的春风静静地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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