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社农科站李站长心慌不是没有理由的。
自从姚社长蛇山调研之后,按照姚社长的要求,他们农科站调查研究完成了大规模种植板栗和核桃的可行性报告,按照他们的报告,他们农科站只需要帮助指导蛇山选种种树即可完成任务,不但没有多少劳动强度,而且还很容易取得一些成绩。
据他自己的推断,姚华不是农业口毕业的专家,也没乡镇工作经验,想来是不能明白其中的奥秘。一般领导处理这样的方案最负责的做法就是请农业局领导审查,只是,农业局和他们是一个套路,想必是不会有问题的。
事实证明,他对农业局的想法没错,县农业局审查意见明显也支持了他们的工作。
可谁知姚华在请农业局的指导同时,同时拿到了省农业厅的专家精细的育种方案。看完专家的育种方案,他也很是佩服,这个方案虽然复杂点,但的确是可行性较大的育种方案。
只是,来回一次蛇山要三个多小时,而且来回都是山路。这个方案不是要命吗?按照这个方案,大规模育种嫁接,前后三年周期,他们的工作岂不是要整天都泡在蛇山?这实在是太为难了。
为此,他专门以工作难度太大推辞这项工作,想来一般人也说不出太大问题。
谁知他认为不懂农业的姚社长很快就将这个方案分解为三个方案,其中前面的两个方案的确是难度不大。后面方案难度虽大,但如果有专家指导的话,依旧是可以完成,只是工作量实在不小。他是真的不想接这个麻烦,所以找各种借口拖延着这项工作。
本来这也只是一个工作态度问题,谁知道最近他被猪油蒙了心。姚平在业余时间培训西冲社员种植食用菌技术,他是早就知道的,他也没把这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公社农科站的工作之一就是指导公社范围内农业生产,姚平培训西冲社员种植食用菌技术在上班时间都是正常的,更不用说他是在业余时间进行的,谁会在乎这事?可是,一天碰到老领导,老领导暗示他姚平这事是不务正业。
姚平的正业是什么?公社农科站下面的食用菌厂。
西冲食用菌基地虽然说是食用菌厂的分厂,但实际上并没有统属关系,只是因为西冲首先开始种植食用菌而留下的福利。从某种程度上与公社食用菌厂还有一定竞争关系,所以说姚平不务正业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个道理不能摆上桌面而已。
看到老领导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出面批评了姚平,姚平也因此立即停止了去西冲培训社员的工作。
本来他想姚华虽然是公社二把手,但他毕竟根基不在多川,老领导就不同了,土生土长,今后打交道的时候多了,他得好好维持这种关系。谁知这个姚华这么厉害,现在又玩出了一个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花样,蛇山立即成了多川的重点。
一个问题他最多是挨顿批评,两个问题加起来事情可能就大了,李站长心乱如麻。
殷社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蛇山回来,殷社长很高兴。当天晚上,他不顾一天来回奔波蛇山的劳累,认真地阅读了蛇山小队的汇报资料,然后在老伴唠叨下微笑着入睡。
第二天上午,殷社长面带笑容去了办公室,见到殷社长的公社工作人员都能感觉到殷社长心情畅快。接着,殷社长请来姚副社长,二人关门谈了一个上午。
当天下午,农科站李站长就被叫到殷社长办公室,殷社长面色冷峻地将三份报告“啪”地摔在桌上。
“这三份报告看过没?”殷社长面无表情地问。
本来就提心吊胆地李站长心情更坏了,战战兢兢地翻看了一下三份报告,正是他所担心的三份报告。
“看过了。”李站长无可推卸。
“什么时候收到报告的?”殷社长面无表情问。
“具体时间记不住了,大概是六月底。”李站长机械回答。
“为什么一直没有回复姚副社长?”殷社长低声问。
“当时要忙双抢,所以没有时间搞这个。”李站长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七、八、九有三个月时间,你忙双抢一直到现在?”殷社长面无表情地质疑。
“报告里面难度太大,我们公社农科站干不了。”李站长苦着脸解释。
殷社长扫了一眼报告,从中间抽出两份,“来,告诉我,难度在哪里,看看我能不能想办法解决?”
领导明显情况都知道了,难易程度都清清楚楚,李站长也不辩解了,低声道:“另外一份做不了。”
殷社长问道:“什么时候才开始做那份报告里面的项目?”
李站长身上的汗都出来了。“后年,大后年吧。”
“两年时间操作学不会?”殷社长清楚发问。
李站长无话可说了,全身上下汗如雨下。
殷社长没有说话,盯着李站长看了一分钟,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就示意他离开了。
十月七日,多川公社周一例会上,殷社长特意提出了这件事,他质疑道:”一个公社职能部门负责人,面对公社主要领导提出的他的工作范围内基本工作,居然可以拖三个多月不回复,为了两三年后的工作有困难,能够轻易执行两个项目居然就不执行,谁给他这个权利的?”
一股压力传给了所有在场干部,个别干部不安地动动身子。
“鉴于他的这种工作态度,我认为他不合适再呆在这个岗位。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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