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合学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用手将她手中的那条颇为沉重的金枪鱼拿下,滑溜溜的触感让我感觉有些恶心。不过这没有什么大碍。
将金枪鱼放到原来的位置,随后再用旁边的自来水管涌出来的水洗了洗手,这才摆脱了那种滑溜溜黏糊糊的属于鱼的粘液的感觉。
我讨厌这种感觉。
“学姐,看这种书不要在这种地方看比较好哦……”
我转过头对着学姐说着,但却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河合律前辈倒是越看越起劲了。好看的细眉好看的皱在了一起,像是在攻读着某处极为难理解的地方。
眼见至此,我也不好接着打扰她。毕竟看书的时候被打扰的感觉应该很不爽把。这种感觉我倒是有。
比如在看书的时候被妹妹一脚提到一旁的时候,或者在厕所看书时被妹妹把门一脚踢开时的那种畅爽感。
没有这种经历的人大概无法理解吧。但事实上作为拥有这种经历的人,我也很难理解。
我妹妹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是一个问题。
大概达尔文的进化论都不能解释我妹妹的脑子吧。毕竟太复杂了。就好比人不可能知道变形虫的思维一般。
过了好半会,具体点的时间的话,大概就是——足够周围的人都确定我们之间是情侣关系那么长。
河合学姐终于迷糊地看了一眼她的左手——那是她刚才拿金枪鱼的手。
她看了手心约莫有三秒钟的时间,随后,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掌,似乎在确定着一些什么。过了好半响,她才皱着眉头嫌弃模样地说道:“好黏……”
真是的,这个人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简直跟我那愚蠢的妹妹一般。
“那个,河合学姐?”
我试着询问着她。她瞥了我一眼,那皱着的细眉依旧没有舒展开来。她困惑的问道:“我鱼呢?”
哈哈哈,你猜啊。
“……别闹。”
“是瞳?”
“没错是我。”
“你怎么在这里?”
“我才想问呢——你怎么在这里?”
“要买菜。河合庄冰箱的食物不够了。你呢?”
“因为家里的人来太多了,所以食物也不够了。”
“哦。”
“嗯。”
我怎么总感觉这对话跟白痴一样?不过无所谓了。
“那你慢慢看,我先去买菜了。”
“嗯。”
说罢,她又拿起手中的《占有还是存在》看了起来。
我倒是觉得今天的河合庄要叫外卖吃了。不过能让城崎饿一次肚子倒也不错。
迅速的挑选好食物,放入购物车中。然后又买了一袋米,这些东西是不可能让我自己送回家了。所以只能有许些钱拜托超级市场的工作人员送回家。
付钱,然后地址告诉工作人员后,那个看起来很开朗的中年送货员就一把扛起米,放到电动摩托车上便开始送货了。
那么,只要将这些食物送回家,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吧。
这么想着,我跟继续看书的河合学姐告了声再见后,回到了门口。
果不其然,这辆破车果然没有被偷。宗教信仰果然是强大的。而这辆破车的外表与铁锈则更是强大。
正当我想要踏车离开的时候,河合学姐倒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难道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你要这么跑过来打我?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立即离开才行?被打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
“河合前辈,什么事?”
我问道。
河合学姐喘着气,胸脯也随着呼吸的起伏而起伏。我不禁偏离了视线,看望别处。过了好一会,河合学姐才平静下来。但又扭捏着,眼睛不断的偏离着。就是不肯说出来。过了好几分钟,她都是如此模样。
要怎样?
“到底,干嘛哟?黑猫还等着呢,她饿了怎么办?”
似乎这一句话起了作用。河合学姐终于将自己的别扭掩埋下去。
她闭着眼睛,一幅豁出去了的样子。随后,像是告白似的拼命的大声的说着:
“你!你会不会觉得看这类书的女孩子很奇怪?!”
有意思。发生什么事情了?
“什么意思?”
我问。
“就……就是说,看这些很有趣的书,会不会被人感觉很奇怪?”
她手中紧紧的抱着那本《占有还是存在》,看上去就像是等待着老师念出手中卷子的分数的小学生一样。她的头浅浅的埋了下去,似乎在等待着审判。
我困惑的思索着,她在想什么呢?
“在平常人的眼里——大概会。”
这倒是毋庸置疑的。一般人也不至于看什么《占有与存在》或者《梦的解析》。不过要说奇怪的话,倒不至于。
我说罢,看了看她的反应。
她在一瞬的时间里的反应就像是即将受到抨击的人所下意识的缩肩,但随后,她叹了一口气。一幅预料之中的样子。
随后我接着说:“不过在我看来,奇怪,论不上。”
“那也只是你吧。”
她显得更为沮丧了。“别人不一定这么想。”
“你说——要是河合庄里的某个人——就是说,某个人。有可能是奶奶,也有可能是城崎,也有可能是麻弓小姐,也有可能是彩花小姐…也有可能是…是,是和……成……”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我几乎听不见她所发出的声音。不过大抵上,我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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