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见过将军!”
对于萧雄的到来杨青三人都有些诧异,萧武甚至有些惊慌,身子往后缩了缩,也轻声叫了一声爹。
萧雄径直走到亭中,笑道:“杨公子倒是颇有雅兴啊,老夫没有打搅到你吧。”
“将军能来倒是小子的荣幸,谈何打搅。”
萧雄仍是笑着说道:“没有就好,刚才听杨公子一经典之作,不禁让老夫眼前一亮,我儿能得公子相助,实属大幸啊。”
萧武暗自撇了撇嘴。
杨青道:“将军这是哪里话,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能在将军府混口饭吃,所以要说感激的应该是在下。”
“依照公子的才华,事实上在哪都能不愁温饱。”
杨青笑了,在表面上萧雄这话是夸赞杨青的文采,可实际上实在旁敲他。
明明有着过人之才,为何屈尊来将军府担当一介掉身价的教习先生,还偏偏实在靖难之役的节骨眼上。
“纵使才华再高,没有功名在身也难以施展,纵使马儿再优良,没有伯乐的现,也只会一辈子平庸。”
“虽然官场黑暗,但总会有出头之日,若是公子愿意,老夫倒是可以当一回伯乐,不知杨公子可否愿意?”
杨青摇了摇头,回绝道:“承蒙将军好意,在下当前并无此意,其实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挺好的。 ”
萧雄在亭中石凳上坐了下来,看着刚从淤泥中钻出水面的荷叶,继续说道:“无忧无虑的日子老夫也是挺向往的,但是战火纷争在即,天下无太平,哪来无忧无虑。”
杨青也顺着意思坐了下来,目光也投在池塘中,“可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薄弱书生。”
“人不可貌相,就像杨公子你,虽然没有半分功名在身,然而却是身居惊世才华,不是吗?”
萧雄的目光很火热,同样也让杨青心惊,不愧是当世名将,看来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无论身处何地,遭遇怎样,都是不能自乱阵脚,杨青淡然道:“可小子终究是一位白尺书生。”
萧雄从池塘中转过目光,看了眼身旁的萧武跟萧若,然后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跟杨公子聊聊。”
萧武顿时喜上眉梢,脚底抹油,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闪人了。
萧若则是文静的欠了下身,然后也走出了凉亭。
亭中只剩下萧武跟杨青,气氛多少有些压抑,半晌过后,萧雄才是说道:“杨公子,你怎么看待这场靖难之役?”
杨青圆润道:“小子志不在此,对战事更不知一星半点,如果将军想要论战事的话,可能问错人了。”
萧雄道:“无妨,就权当闲聊吧。”
“好吧。”杨青道:“以在下来看,此番战役很悬。”
“很悬?那你说说看悬在哪?”
“燕王镇北平多年,身经百战,骑术天下无双,又有朵颜三卫相助,说是横扫平原也不为过。”
萧雄道:“那也只是平原,想攻下南京就必须渡过长江,论水师,老夫还真没惧过朱棣。”
“那是朱棣这些年并没建立水师,假以时日呢?”
萧雄沉思了,然后说道:“那假以时日怎么料定朝廷出不了能将。”
“所以小子才说此番战役很悬。”
打了个圆场,与其说闲聊不如说没聊,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又回到起点。
两人再次回归平静,可气氛却是愈加沉闷,陡然,萧雄再次道:“倘若老夫降了燕王又当是怎样一副光景?”
在萧雄说出这话的时候,两眼直勾勾的盯着杨青,盯着他的那双眼。
杨青掩饰的很好,“天下人众所周知,镇江是南京的最后的一道屏障,失了镇江,那后果相信将军比小子明白。”
平白无故的跟杨青闲聊靖难军事,如果说萧雄没怀疑到什么杨青打死都不会相信。
就是不知道萧雄心底终究是怎么想的。
好吧,其实萧雄心底也不确定昨晚的那件事是不是燕王在背后捣的鬼,不过心底始终都有种猜测。
说句实话,连萧雄本人都不看好此番战役,而他还在恪尽职守,是在尽他身为臣子的本分,却是忽略了整个家。
经过昨晚那件事后,萧雄的心思也在摇摆不定了。
难道真的要为了大家而舍弃家?谁都有私心,萧雄不甘。
杨青从始至终都在陪着萧雄打太极,将婉转二字施展到了极致,最后完全可以理解成不欢而散,萧雄什么也问出来,反倒是杨青有些明白他的潜在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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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厢房后不到半个时辰,马明敲响了杨青的房门。
马明来的很快,同样走的也很快,给杨青带来了一则消息,飞鱼服跟绣春刀赶制出来了。
闻后,杨青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
这是杨青第四次来到丁财的铺子,跟上次一样,丁财看待杨青的目光并不友善,还有一丝防备之意。
杨青感到很伤心,这就是一个下属对待一个上司的态度?
难道自己就这么遭人嫌?不就是借你二百两银子吗,至于吗?好吧,看来在金钱面前所有的物质都会变。
已经遭到萧雄的怀疑了,就意味着不能在这里久待。
跟老丁聊了几句,交代了一些事就走了,不过临走前,杨青还是不死心看着丁财。
“老丁啊,能借我二百两银子吗?要不五十两也行啊。”
一个人脸皮厚很正常,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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