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说明,古代人坐牢的待遇确实不咋地,连温饱都成了一种奢望。
而那秃驴和尚姚广孝将杨青遗忘的就跟老娘扔孩子似得,极其果断又很坚决。
眨眼一天了,杨青开始绝望了,觉得自己已经被判了死刑,此刻如同一堆烂泥……不,应该说是一坨****一样,靠在牢房的角落里,要死不死的,顺带有一下没一下的吸溜着鼻涕。
牢房很平静,而杨青的吸溜声则是显得灰常灰常……有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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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房中。
姚广孝老态龙钟的靠在太师椅上,眯着双眼而手中却是滑动一串佛珠,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燕王朱棣负手站在沙盘前,一对眼眸如同一头下山猛虎,虎视天下江山。
良久,沉闷的气氛让朱棣打破,道:“本王占据泰州已有些时日,先生认为下步该当如何?”
姚广孝抿动了一下嘴角,片刻后道:“行兵在于,出兵在于奇,在此之前贫僧敢问殿下你有何打算?”
朱棣眼眸一划,说道:“眼下路线有两条,一是从泰州转西,对天下徐徐图之,二是强渡长江,攻下镇江,然后直奔应天。”
姚广孝裂开双眼,看着两眼盯着应天府亮的朱棣,笑了笑,尔后道:“天下大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强渡长江不失为上策,然而一旦失败,朝廷大军必然八方骤来;徐图天下也不可失,于此以来说不定又是一个四年。”
朱棣沉默了,姚广孝又点上一句,“甚至更久。”
骤然,朱棣的眼眸中像是被投进了一枚细小的砂砾,然后在他的瞳孔中掀起一道毫不起眼的波纹,可等这道波纹散开后,却是影响了朱棣心底的整片湖面。
贯彻古今,话语权跟决定权永远都是属于王者,在朝廷眼中,朱棣是叛贼,若他日朱棣占据了南京,在朱棣口中建文皇帝便然也是叛贼。
所以朱棣不甘,论才干,论地位,这个皇帝的宝座怎么也轮不到那个整日只会行文吟诗的黄毛小儿身上。
无奈的是,在天下人眼中,朝廷代表的始终是正义。
朱棣委实不想再拖了,太祖皇帝为了拢固皇权大肆诛杀功臣,再而也是帮建文皇帝扫平朝中顽固障碍,也因这点让朱棣捡了个便宜。
朝廷无能将可用,对他这个精通骑射兵法的亲王来讲,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机缘。
可朝中出将才,再拖个几年的话,若是等小辈成长起来,到时朱棣就难了,所以机不可失。
姚广孝再次合上双目,在等待朱棣的回答。
忽然,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军士迈进房内,报道:“卑职见过殿下、军师。”
朱棣挪过目光看着军士,道:“何事?”
军士道:“殿下,牢中一囚犯上书说有重大军机想上报给军师,卑职不敢耽搁就火前来。”
说完,军士从怀里掏出一页纸。
姚广孝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但是在接过纸张,然后就笑了。
朱棣疑惑道:“先生何故笑?”
姚广孝递过纸张,“殿下看过后自会明白。”
“镇江镇江!!”
一手书法算不上工整,可白纸上的四个黑字却是极其显目,也在一刹那间,朱棣的瞳孔再次收缩。中
朱棣道:“此信来自何人?”
军士答道:“回殿下,是来自昨日从街上捉拿的一名乱党。”
姚广孝当时一怔,似乎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可是与贫僧生纠葛的那位?”
“是的军师。”
姚广孝含着笑意,然后又道:“你去将他带来,就说燕王殿下召见。”
“是军师。”
在军士抱拳退下后,朱棣看向身旁的姚广孝,问道:“先生你认识此人?”
“既是有缘便然认识,昨日也是素面相交。”
朱棣道:“那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
姚广孝道:“殿下还是见了人再说吧,现在贫僧更好奇的还是他本人。”
朱棣不禁对姚广孝的话引以侧目,姚广孝的才能朱棣数十年前就清楚,若非当年不是他那句‘给亲王殿下戴上一顶白帽子’,他朱棣断然也不会有现在这份成就。
顿时朱棣也来了兴致,“那本王也见识一下此人。”
军士来的很快,而所带来之人自然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破釜沉舟的杨青。
当然,还有哭的跟小花猫似的碧琴。
事情达到了杨青的事先预料,他也猜测燕王跟姚广孝看到那张纸后必会召见他,可在见到朱棣本人后,对他的形象观就彻底扔到了奶牛堆里。
体格魁梧,长髯及脸……
卧槽,怎么生的一副蒙古人的面孔。
但很快杨青也就释然了,在后世,眼前的这位明成祖朱棣的身世可是一大谜团,而根据汉人朱元璋的家族基因来言,是不可能生得这般模样,况且朱棣之后延续数代皇帝都有蒙古人长髯雍胖的特征。
至于朱棣这位衰哥是不是杂交品种,也只有他老娘知道。
“学生杨青见过燕王殿下、姚先生。”
虽然不懂明朝礼仪,可杨青也依照前世学问有模有样的行了一礼。
朱棣的面色有些愕然,很难相信姚先生会对这么一个白面小生另眼相看。
质疑归质疑,但朱棣还是选择相信姚广孝,再者他也深知看人不能看表面的道理。
看着跪在地上的杨青,笑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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