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天时间就匆匆而过,不过杨青也利用这两天时间做了一些准备工作。
而萧武那个小纨绔也是挺给面子的,杨青所教授的声律启蒙也能全文背诵了,于此一来也倒是有了面见萧雄的资本。
再者,由于杨青所传授声律启蒙的事情外泄至整个萧府,就连夫人也曾登门回见过杨青,所以说来,凭着现在的小有名气不出意外是能见到萧雄的。
不过,让杨青所担忧的就是不知道萧雄此番回来能在家呆多久,如果军务繁忙的话,歇息一夜就返回军营,那杨青哭的连嗝屁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这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杨青会让萧雄空手而归吗?
显然不可能。
用过早饭后,杨青一如既往的往书房走去,按理说,今日萧雄回府,萧武是无需来书房的,可杨青作为萧家聘用的先生,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
尽管这先生二字中掺杂了不少水分,可起码当一天和尚也要撞一天钟吧。
果不其然,等杨青来到书房后,并未见到萧武的身影。
自娱自乐的坐在桌前,随手翻开一本书籍,然而心思却是飘出书房之外。
劝降一事,委实马虎不得,哪怕在真实历史上萧雄是受降于朱棣,可此事在史书上也只有那么草草了了一句话,鬼知道其中的细节,万一自己不幸成
为其中的牺牲品,岂不是比茅坑里的一块钱还冤?
估摸半个时辰,书房让下人叩响,看清是府内丫鬟后,杨青道:“可是有事?”
丫鬟道:“老爷快回府了,夫人让奴婢来请先生一同前去。”
杨青有些意外,但更多的还是悻然。
既然夫人让自己去一同去等候萧雄回府,就足矣说明自己在夫人心中还有存有一丝地位的。
杨青道:“是去正堂?还是正门?”
“是去正堂。”
杨青点了点头,夫人让杨青去正堂,那萧武那熊孩子就得去正门,父归子迎,这是一种传统,更是一种家教。
等杨青来到正堂的时候,夫人跟萧若已经静坐在椅子上了。
杨青颇有模样的行了一礼,“杨青见过夫人、小姐。”
夫人倒是点了下头,周若再次见到杨青仍旧羞涩着脸。
夫人道:“再稍半刻钟老爷就从军营回府了,吾儿已去正门等候,先生你便随我在正堂等候吧。”
杨青道:“杨青就承蒙夫人抬爱。”
夫人看着杨青笑道:“这当是应该的,先生为我儿尽心尽力,我自然也不能亏待先生。”
杨青推辞道:“夫人过奖了,尽心教导公子这乃是当为人师的本分。”
杨青也在正堂坐了下来,一边在等候素未蒙面的萧雄,一边又在跟夫人闲聊着。
话题飞转的很快,虽然只有一盏茶的工夫,可却是已经从萧武的功课上扯到了杨青的家庭。
杨青继续瞎掰着,说道:“世道害人呀,本来是个温饱的家庭,怎奈父亲一心想让我出人头地,省吃俭家供我念书,可读书人又怎是那么好供养的,光是每月的笔墨纸砚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以至于最后父亲卖掉家里唯一的依靠,五亩中等田。”
说到这,杨青极其投入的叹息了一声,然后又道:“带着五亩水田换来的二十两银子,跟父母以及全村人的寄望我踏上了乡试行程,无奈世道黑暗,
本是有幸攀第秀才,但在放榜之日,却是让人调换了手脚。”
“回到家中,母亲听闻此经历便害病不起,加上三餐难继,不久便离世,父亲也在第二年随着母亲走了,家里就剩下我这一手无缚鸡之力的白尺书生,想要弃笔谋生可家里已没有田地,最后索性就卖掉了老宅子,图一盘缠来到了镇江另谋生计。”
杨青接着道:“说来倒也幸运,有幸联系到了多年未见的远房表亲,但更多还是感激夫人能看的起我杨青,若非夫人您,断然不会有今日的杨青,所以还望夫人日后勿说感谢在下之类的话,实在让我过意不去。”
随着杨青对身世的吐露,一旁的夫人跟萧若看待他的目光也相继转变,想不到在他这个刚满二十的年轻人身上还有这样的经历。
尽管这段身世是杨青瞎编的,可却是成功的瞒过了夫人跟萧若。
为此,夫人跟周若的眼光中含带着一抹同情。
生在富贵人家自然是知道世道黑暗,但也实在想不到杨青有过这样的人生坎坷。
夫人看着杨青安慰道:“人都是有着自己的一生,虽然有些人的起点不同,可命运都是多灾多难的,杨公子也不必灰心,相信日后会好起来的,大不了再图取功名,依杨公子的学识,他日中地也并非难事。”
杨青摸了摸鼻尖,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乡试,还是另当别论吧,不满夫人,我已经看透了官场人心,其实人生活的简单点也另有一番乐趣。”
在夫人心底,对杨青的形象又提升了一个台阶,从刚才的称呼上就能体现的出。
而杨青的一番话又是给了夫人另外观念,认为当年乡试一事对杨青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对功名也成了昨日云烟,心灰意冷了。
一个明明满腹经纶的才子因为一次黑幕而厌倦对仕途的追求,不提为国为民,对自己也是一种极大的损失。
夫人想帮他,不光是出于杨青教导萧武的情分上,更是出于她的本心。
夫人道:“杨公子何必如此自弃,人活着就要勇于担当,从哪里跌倒的就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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