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月殿中喧闹一片,有的失声狞笑,有的则呐喊助威,更有甚者竟然拿段锐的生死打赌。[ad]
孤老头看着不断遭受皮肉之苦的段锐,没有一点同情之色,倒是对他倔强的性子颇为欣赏,杂草般的乱发下,锐利的双眼精光闪动,死死地盯着段锐,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段锐的身上此时已经血肉模糊,根本找不到一块好肉,一直被抽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毛犬突然收手。
困魔咒之力瞬间消失,段锐如烂泥般瘫在地面,眼中神彩仍在,有气无力地说道:“小犬儿,怎的不将你爷爷我给杀了?今天你不杀我,明天我就让你全家死绝!”
毛犬身在这罪月殿当中,每天不知要被多少人出言恫吓,如果他都信以为真的话,早就被吓死了。
毛犬嘿嘿笑道:“小畜牲,别着急,等八长老的命令一到,老子一定给你一个痛快,至于现在嘛,还得让老子多玩两天!”说罢,笑得疯狂至极。
段锐吐了口血水,喘了两口大气,同样是一张笑脸,“我说过,今天你不杀我,明日我就让你全家死绝。”
毛犬似乎并不想段锐死得这般痛快,冷冷笑道:“你没有机会的,因为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你这小废物已经被我剁碎了!”
再不等段锐多言,毛犬离开了。
囚徒之众立时大感没趣,自己找乐子去了。
也许,这是段锐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身体很疲倦,但精神极度亢奋。
全身上下的第一寸肌肤就像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滑喇出一道破皮却不伤筋骨的口子,让人痛得高氵朝跌起,却又不会昏死过去。
让这每一鞭挞的滋味都深深地留在印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最为关键的是,那黑芒长鞭之中隐含阴绵气劲,鞭击之时,疯狂浸入段锐的身体之内,如千万丝牛毛细针在其经脉中穿插怒刺,给你困魔咒之力相辅相成,别说是反抗,就连运气护气也做不到。
段锐在面对这一切之时,跟一个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好在于花舞人间的十六年练得身强体壮,一向铜皮铁骨到关键时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小子,还活着吗?”
段锐的耳旁响起孤老头关切的话语。
段锐强忍着痛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沙声道:“还死不了!”
孤老头捋了捋乱发,朝牢笼的金柱旁靠了靠,尽量离段锐近一些,传音道:“想不到你这小子骨头还挺硬,你不是想知道老夫为何被关在这里吗?现在心情不错,跟你说说吧!”
段锐一翻白眼,差点没被气昏过去。他被那独眼狗抽得死去活来,这老家伙竟然说自己心情不错,这不是恶心人吗?
既然精神俱佳,听他说说也无妨,当即道:“那就多谢前辈给我解闷了!”
孤老头哈哈一笑,“嘴硬的小子,好吧,从哪儿说起呢,太久的事,我也记不清时间了,就说那场关乎命运的一战吧。”
段锐听孤老头将其身事徐徐道来,说的人波澜不惊,但是听的人脑中却是惊雷震震,段锐的惊骇渐渐掩盖了yankuai的疼痛。
许多年前,大夏尚是八族古帝制,战火覆盖八族各地,月族当然也不例外。
那一年,一个天姿过人少年横空出世,连破月族各家高手,在族会之中大败长老会十六名长老,从而赢得月族各家支持,接替不久前刚刚化羽归去的月帝,成为月族新一任主人。
反对的浪潮虽高,但与支持的家族相比,显得微不足道。
新任月帝除了一身修为惊人之外,治世之能也不容小觑,很快,他便展示出自己的天赋来。鼓励农耕,休养生息,月族将士尽数分布月族边境,保护商队,开疆拓土,无战事,他们便务农,有战之时,四处响应,以最短的时间之内集结成军,以抗来犯之敌。
十数年间,月族依托天然的地理优势,变得富足强大,四周邻族虽然虎视眈眈,但似乎都欠缺一战的勇气。
那时,月帝的声望达到了最高,百姓安居乐业,族中天下太平。
这看似美好的日子,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不久之后就消失了。
强大的最大的弊端在于对周边的威胁,一旦邻族将自己视为大敌之时,他们就会先放下手中的事,先联合起来对付这个让他们害怕的敌人。
于是,月族很快成了重矢之的。
两年间,月族边疆十二城尽数沦陷,近百万人流离失所,这时,族中的反对的势力再次露头。
逼月帝退位的人越来越多,面对这等外忧内患,唯一可行的途径被月帝自己给否决了。
不久之后,巨月城中来了一位客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月帝的居所。
二人一见如故,相对痛饮三日夜,终于进入正题。
这正题正是一场决战,一场举世闻名的决战!
二人之间约定百招之内定胜负,客人如果败了,他就留在巨月城中辅佐月帝,反之,月帝代月族上下俯首称臣,然后退位。大有拿天下做赌注的意味。
月帝败了,在那人的手中竟然连十招也没抵挡得住。
决战天地震,风雷吼怒声!巨月城的了民见识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月帝落败,履行了诺言,宣布月族从此易主。而月帝从此成为月族的罪人,他将自己关进了罪月殿。
那位客人并没急着让月族臣服,反而留下一句,“月族之内无帝君!”而后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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