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再怎样谋算,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况且他行权越变本加厉,在吕丞相之前,早已不知有数十本弹劾他的奏折,他以为他真能一手遮天?”林勋冷声冷色,尽显他的厌恶。
“只是,皇上,皇上若不信任安亲王,怎能放权与他?”贵妃进一步试探,“且,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安亲王所作所为,他到底还是容忍安亲王的。”
林勋凝目盯住贵妃的脸庞,笑道,“清风如今愈乖巧了,也会声东击西打听了?你无非就是想着,不如借了才人来回击安亲王的,对不?”
贵妃讪讪笑着,“相公英明才智,清风追随多日,略学皮毛而已。”
林勋唔了一声,颔似在赞许,“其实,皇姐与你说话虽说是重了些,但归根结缔,她到底还是一片好心。”林勋的神色渐渐沉实,不再见到他一向的无谓,“母妃于我们五六岁时,正值宫里多事时节,父皇忙着与几个叔父争权夺利,后|宫中人惨遭牵连,母妃受奸人迫害,栽赃乱党,母妃求得父皇允许,自隘身亡,后来的立吾为太子,都不过是母妃以命换来的,而往实处说,父皇又何曾真真把吾当作继位者肯定?他眼巴巴只想着万寿无疆呢,每年派去蓬莱仙岛的道士都是有去无回,充实的国库日渐空泛,人人都看在眼里,可唯有至高无上的父皇执迷不悟,父皇日益衰老,但那心仿佛是受了虫蛀一样,逆耳忠言被贬被罚,反倒是那些口蜜心剑之人倒成了辅佐宰相。令人寒心。”
贵妃从来没有想过林勋也会有如此伤怀的时候,她听的认真,“那现下的唐王不正是相公的叔父吗?”
林勋一怔,他目望狰狞火舌,摇头道,“清风不必理会那些烦心事。你只要记住,皇姐并非是真正心狠之人,她与你一样,不喜名利,有些事,有些话,只是求自保而已。眼下,局势正如当初大唐一样,皇姐不能不防,况且,清风还有一对儿女要护,你怎能铤而走险?”林勋神情在火光的萦绕下,有些恍惚不清,“万不能像吾一样,再多一对凄苦的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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