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说完,王悍也不再做作,手持着马戟、提马越向自己本阵,大吼命令:“牛黒塌,牛叔,率所有铁卫随我出战。”
随着王悍命令下达后,黑牛羌本阵一阵翻腾,从本阵裂开一张大口子,从中越出三千骑。
这三千骑,全是人马俱甲的“铁骑”,说是“铁骑”,其实人马披挂的,并非是铁甲,而是皮甲。
王悍尽管自己也能生产生铁,可毕竟生铁数量太少,还不足以装备三千重骑,更何况他也没有足够能背负重装骑兵的战马。就是这些半重装骑兵,也花费了王悍众多物资,甚至还因此背负了好多债务。
这些半重装铁卫披挂的皮甲,都是用各种树胶与橡胶草提取物混合粘合的双层皮甲,完全可以抵挡弓箭和刀剑的杀伤,而且王悍还为这些铁卫佩带了铁制头盔与面甲,再加上鸢盾、四米骑抢和锋利的弯刀,这种防护与攻击并存的半重装铁卫,根本不是那些身穿破烂羊皮袄、拿着劣质战刀、背着软弱无力的骑弓能比得了的。
众族长看着那些人马俱甲、脸戴鬼面的铁卫从阵中踏出,整齐而又沉闷的马蹄声,仿佛风雷般轰然炸响,斜举的骑抢仿佛可以刺穿厚重城墙,这种重山一般气势,这种一往无前气势,震惊了所有场上众人,就连他们的战马也开始狂躁起来。
各族长知道王悍组建了三千铁卫,私下里也曾打听过,知道王悍从数万族人中挑选了三千人,组建了“铁卫”,也知道这三千铁卫肯定精锐,不过也因为王悍有个“傻子”的称号,所以也并未太过在意,可当他们见到“铁卫”时,他们这才知道这些铁卫有多恐怖。
“这……这就是铁卫?”黑头急忙拉住有些狂乱的战马。
“这……这……”白木罕大惊,一脸苍白。
王悍没有理会那些震惊的各族人,他很清楚那些部族是什么样子的,更知道如何才能获得尊重与畏惧。
当王悍率领三千铁卫慢跑到距离杀场里许地时这才大吼道:“戴好头盔、面甲,准备穿刺!”
王悍随手拿起挂在战马右侧的铁盔与面甲,左手持鸢盾,右手持马戟,继续向杀场奔去。
所有铁卫也如同王悍一般,做最后整装,整齐跟着王悍杀向敌人。
只见王悍在奔跑过程,举起马戟连续向战场的方向挥动三次,而后又平举马戟,同样向前挥动三次。跟随在王悍后面的铁卫,看到王悍这种动作,自动形成三排一波次的贯穿冲击战阵,全都平举骑抢,疯狂踢着马腹,做着最后冲刺,跟着王悍向战场杀去。
“呜呜……”
就在王悍距离战场做出最后冲锋时,白木罕也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声,沉闷的撤退号角声,让杀斗场中兵骑全都一震。
对于杀斗场中联军兵骑来说,早已到了疲惫、崩溃的边缘他们,若不是族长早就下了死命令,他们早就想跑了。撤退的号角声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在听到那一刻,所有联军兵骑全都死命抽打早已疲惫的战马回撤,他们很清楚,不需要跑到最前面,但一定要跑在别人前面。
至于杀斗场上的那些河湟羌人更是大喜,他们最喜欢这种背后砍人的感觉,不但自己安全,还可以获得大量军功,有了军功,牛羊、女人就不会缺少,没有什么能比这些更能让他们兴奋的了。
正当这些河湟羌兵骑大喜,准备砍杀逃跑的杂羌联军时,灾难发生了......
为了避免与逃跑的联军兵骑撞上,铁卫从侧面一头撞上那些才刚刚兴奋的河湟羌人身上。
“杀……”
王悍骑在一匹西域宝马上,平举着马戟,纵马冲向敌阵。王悍之前经常率领万余骑兵在草原上训练,也曾围杀过马贼,可他从未进行过大规模骑战交锋,按理说应该有紧张或不安的情绪,可他偏偏就没有丝毫紧张与不安。
王悍冲杀在铁卫最前面,也有些奇怪自己这种反应,可他并没有打算追究,也没有时间来追根问底,战场上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思考的,甚至连一个念头都不允许,只能本能的厮杀。
战斗终于在一刹那开始了,冲杀在最前面的王悍,猛然感觉敌人的动作有些凝滞,如同慢动作似的,慢了一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马戟上的小枝侧刃割开敌人的脖颈时,对面敌人才下意识的举刀想抵挡。
鲜血像喷泉似的,喷满错身而过的王悍一身,王悍没有理会身边惨叫、哀嚎的敌人,闪电般刺向身前另一名敌人,锋利的马戟瞬间贯穿眼前这名披头散发、身着破烂皮袄的敌人,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敌人掀飞,撞向生后的另一名敌人。
“杀……”
“杀……”
战场上厮杀声顿时再次沸腾,王悍或刺,或割,或旋动马戟,利用用一切手段刺杀每一个身前的敌人。
战场上,尤其高速运动的骑战,马戟与骑抢其本上都是一招:直刺。
若是再多一些动作的话,无非就是稍微摆动枪杆,拍拨敌人的兵器,然后再直刺。
马战最重一击毙命,花样越多死得越快,生死往往决定在一瞬间,力量、技巧、意志、身体本能反应与敏锐的察觉力,当然还有运气成分,这些都决定了一瞬间的敌我生死。
王悍冲杀在前,三千铁卫冲杀在后,不断有敌人被骑抢贯穿,跌落战马,被踩成肉泥;即使有些机灵的敌人藏在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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