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然情况,一下子震住了帐中所有人,所有人都呆呆望着暴怒的王悍,只见王悍强忍着胃馕中剧烈蠕动,噬血的目光盯着白木罕,一个又一个盯着帐内每一个人,冰冷、噬血的眼神,让帐内每一个人如同身处冰窟一样冰冷……
王悍抬手指着帐内众多豪帅、族长,一句话没说,转身一把扯开帐门前皮子,大步走出大帐,一言不发,直接跃马离开。
帐内众族长、豪帅在王悍离去后,这才回过神来,全都盯着地上,盯着地上一只被烤熟的人类手臂……
王悍骑马狂奔,在快到自己营地后,再也忍受不住,滑落战马,蹲在地上疯狂呕吐起来,似乎不把肠胃吐出来不罢休似的。
牛黑塌上前轻拍王悍背部,拿出酒袋,递给王悍,轻声说道:“少爷,喝一口吧,用酒压一压,一会就好。”
牛黑塌本来以为王悍中毒了,可当他离开大帐时,回头看到地上的人类手臂,他就知道了原因。
他知道少爷虽说杀起人来也是毫不留情,但少爷绝对不会吃人肉,也见不得任何人在他面前吃人肉的情景。他清楚地记得,少爷在三岁时见到晋民流民吃人肉的情景,那时候就吐的昏天黑地,大病一场,差点因此丧命。后来,老族长严令不准任何族人吃人,谁吃谁死,这道命令成了族内的死令。
王悍弯腰接过酒袋,连灌几大口,这才压下强烈呕吐欲,一脸阴冷,说道:“牛叔,传令下去,让所有百夫长以上军职人员到我帐中军议,一顿饭后,我要见到所有将领到场。”
牛黑塌让护卫去传令,自己扶着王悍进入营地大帐,让王悍躺在厚厚羊皮褥子上休息一会,自己找来火头军,吩咐火头军立刻为王悍煮些粥。
不一会,一名铁卫端着米粥进入帐中,王悍知道自己一天未进食物,吃掉的又全吐了,尽管现在肚中空空,没有半点进食欲,反而看到食物就想吐,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喝了一碗粥。
就在王悍喝粥时,军中各级将领不断进入王悍的大帐,进来的将领没一个说话的,所有人都是一脸阴沉,憋着一肚子怒火。
众人聚齐后,王悍也半吐半喝的喝了一碗粥,牛黑塌的大儿子,牛黑阿大再也堵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站了起来,大吼:“族长,一定是那狗日的白木罕故意的,请族长让俺带兵,俺现在就灭了那狗日的老贼!”
“这老贼一再辱我黑牛羌,大帅,发兵灭了他们!”千夫长李石也站起,大声道。
“族长,咱们越是退缩、避让,这些狗贼越是辱咱们,难道咱们真的怕他们不成?!”蛮力脱脱也站起请命,“还请族长发兵!”
“就是,这些狗贼越来越无耻!”兀力猛捶桌子。
王悍有些脱力似的斜躺在牛黑塌身上,听着帐中众将激愤得乱嚷嚷着,心中也是感动,不过还是用手无力地敲了敲身前的桌案。
看到众将不再说话,这才开口:“我知道大家关心我,但无信则不立。之前咱们与白羌和那些杂羌有约定,咱们不能率先攻击他们,不能由咱们先破规矩!行了,这件事情我不打算追究,至于以后……哼,不作不死!”
王悍歇了口气,再次说道:“你们或许认为我是为了报父仇才与那些杂羌联合对战河湟羌的,说是,也算是,但这并不是主要因素,哪怕河湟羌灭掉那些杂羌,他们也不足以让我们害怕。
发动这场战争,主要还是因为河湟羌大量吃人,这才是主要原因。
现如今天下大乱,今日你杀我,明日他杀你,战火不断,厮杀不断,没有一日安宁,被灭的族群不知凡几,活在这样一个乱世,实属不易。
大家都知道在西平郡、晋兴郡一带,在河水(黄河)、湟水一带地区,就属咱们黑牛羌与河湟羌实力最强,实力相差也不大,按理说两个实力相差不大的部族会和平对峙很久,可事情并不是这样,正因为他们吃人,甚至已经把吃人当成了习惯。”
王悍停顿了一下,环视众将,语气加重了些:“这是一个乱世!一个不理智的时代。我非常讨厌这样吃人的世界,因为吃人往往非常危险,或许因为食物不足、饥饿而吃人,或许残暴吃人,无论哪种原因都是极其危险的。”
没有食物的,会因食物而攻击任何能看到拥有食物的人或势力。当吃人已成了习惯,那就更加危险,他们不会把任何人当成人,会变得非常噬血、凶残、暴戾,会变得非常不理智,非常具有攻击性,这就是我主动进攻河湟羌的主要原因,我绝对不会允许族人处于随时被吃掉的危险中,我要彻底毁了河湟羌。”
千夫长野力雄猛然站起,环视众人,坚定得说道:“黑牛羌向来以族长意志为尊,我们不会质疑族长任何决定!”
“对,谁他娘的敢不服,俺活劈了他!”牛黑阿大也站起大声嚷嚷。
两人的话语立刻引起帐内将领纷纷表态,坚决服从王悍的任何决定,王悍斜躺着,听着众爱将一一表态,心中感动,等众人静下来后,这才开口道:“此次咱们出兵万四,加上白羌与那些杂羌的万人,共计两万多人,而河湟羌共出兵三万,其中有万人步卒,从兵力上来看,河湟羌是多了些,可实力上,仅凭我黑牛羌就可以与他们对抗。
以我原先的想法,是将河湟羌慢慢引诱到鸭子山决战,利用地形,两面夹击,彻底消灭他们,这样损失也能小些。
可现在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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