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三思啊！这个季节出兵作战太危险了，仓促准备，这……这……”枯力大长老有些焦急。
蛮利野大长老也是一脸担心地说道:“族长，五千头牦牛我们还拿的出来，但是大雪封山，高山险阻，一路上又没有任何物资供应，一旦受阻就不堪设想啊？还望族长三思啊！”
“族长三思！”众多长老全站了出来反对。
王悍闭目想了一会，圆脸上又再次坚定起来，站起说道:“各位长老的担忧，我心领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但是必须要在这个冬季解决掉此事。
原因很简单，吐谷浑已经把我们逼到墙角了。
我们分别在大斗拔谷、姑臧南山、晋兴城一带总共动用了两万兵马布防。这些兵马是我们能拿出的全部兵力，对于本部不足十万的黑牛羌族来说，这已经远超出了承受范围。
若是不解决吐谷浑，来年春暖花开后，吐谷浑四处游击我们怎么办？我们又需要多少物资和兵员来对付他们？
寒冬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阻碍，但同时对于他们来说也很麻烦！
他们为了能阻拦我的三千长弓卫，最起码要起兵五千以上才能对抗，对于一个只有三千族众的吐谷浑部来说，他们又能养活五千战士几天？在严寒时节，他们也无法进行四处游击，只能聚集一起与我正面对战，而我最不怕的就是正面对抗。
所以看似危险重重，实际上并不是多大的障碍，再说西海那里的牧部还有两万部族可以随意调动。”
“族长，还是太危险了！高原作战不同于咱们之前的战争，在那里有太多的意外可能发生啊！”蛮利野大长老依然不同意的急声劝解。
“是啊，族长。不说其他的，就说那些长弓兵卫都是晋民出身，忠诚问题先不说，就说他们从来没有过高原作战的经历。在高原上别说作战，甚至可能连走路都可能都会气喘吁吁啊！”枯力大长老也反对起来。
魁狼大长老也站起劝解道:“咱们离开高原已经有几百年了，那里的地形已然不甚熟悉，贸然去作战实在是太冒险了，一旦受阻除了意外……”
塔塔吉里也急忙接口道:“不错，族长是我们黑牛羌现在唯一可以让族人认可的族长，一旦……一旦发生意外，黑牛羌可就完了！”
“是啊，还请族长三思啊……”众长老纷纷劝解。
王悍听着众长老话语，心中再一次权衡利弊，从这些长老的话语中可以得到他们担心的原因，一个是高原反应，一个是地形不熟。
王悍从历史书上就知道，历来高原之争都会花费巨大代价才能征服高原上的各族。可现在他已经被逼到墙角，根本无法拖延战争时间。
拖延的时间越长，他的压力越大，甚至会影响到来年的耕种，进而造成来年的大饥荒，这是他极力要避免的。
王悍考虑再三，犹豫地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可我们现在压力很大。
张骏与我们对峙，吐谷浑又威胁到了我们的后方，我们已经被他们包围了起来，只有解决掉一方，才能赢得时间，慢慢消化刚刚获得的土地和人口，否则一旦受到打击，我们黑牛羌很可能因此崩溃。
对于那两方来说，只有吐谷浑实力最弱，只有他们可以被我们短时间内击败，我们别无选择！”
“可是……”蛮利野大长老急的一头大汗。
王悍急忙打断各位长老的话语:“我知道各位长老的担心。作为族长，我会谨慎的。我会先呆在牧部先观察一番，若是有机会就开战，没可能的话，就在高原上等到雪融后再战。”
“还是太冒险了！”魁狼大长老还是担心王悍贸然行事。
王悍点了点头，知道这些长老在担心什么，开口道:“各位长老的担心我也知道……，嗯，这样吧，你们可以派出几名长老跟着我一起去西海那里的牧部，就当派出的长老是监军好了，这样总行了吧？”
众多长老听到他们的族长这样一说，知道族长是下定决心要对土谷浑进行征战，对此他们有些担心，若让他们选择，他们情愿发动对张骏的战争。不过族长既然做出让他们派长老进行监督，这已经算是做出最大的让步了，他们也只能接受。
众长老相互对视几眼，只见蛮利野大长老说道:“族长要去西海，必须要答应我们的一些条件才行。”
王悍点了点头说道:“还请大长老说说有哪些条件。”
蛮利野大长老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没有得到派去的半数以上长老授权，族长不能擅自冒险出兵白兰川攻击阿柴部。第二，近带三千长弓师还不行，必须再带两个轻骑团去西海。第三，必须确定长弓师能够适应高原的情况下才能与阿柴部作战。第四……第四……”
“这次作战太过特殊，族长不能亲自带兵；若是出战，必须选派其他人带队，族长必须、只能留守西海牧部！”魁狼大声补充道。
“对，族长不能亲自上阵，现在我们不能让族长处于危险中，毕竟这次太过特殊。”枯力也同意的说道。
“对，族长一系现在太过脆弱，已经不能再冒险了……”
“同意！族长要不答应这些条件，我们这些老家伙说什么也不同意族长去西海！”
议事堂众长老纷纷出言，意图最大限度制约王悍的冒险行为。王悍听着这些老辈们的话语，心中没有气愤，只有感动，他知道这是这些老人对自己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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