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还好些,可他偏偏有上一世的惯性思维,为了避免上一世的“懒”,他让自己的贴身侍女文姬,每天用各种方法督促自己,而且还要她一步不离的监督自己。就是如此,王悍也是用了好久才改掉上一世的影响。
话说王悍是黑牛羌最忙碌的小孩,不但要跟一般族中孩子一样,学习弓马之类的生存技能,他还要自己为自己制定训练计划,比如障碍跑,比如用木棍不断击打杂乱无章的悬挂在树上的沙袋,他总是把自己弄得鼻青脸肿的。
他不仅仅只是训练自己,甚至还训练自己挑选的族人、晋人,而且还经常与晋人流民中的工匠交流,设计各种农具、战具之类的工具。
作为一个合格的宅男,或许不会在某一方面精通,但一定会知道各种知识,哪怕表面上。
这些知识涉及面很广,可若把这些知识转化为实物却很困难,每天都要进行各种试验,不但浪费了大量的物资,甚至他自己也在族中闯出一个“傻子”的名号,若非老爹的疼爱,他早就不知道被族人丢到哪里了。
俗话说得好,天道酬勤,一分付出,就会有一分收获,王悍在六年的时间里不但做出曲犁,双刀犁,三刀、四刀犁子,还做出了麦浆、水车,甚至连日产千斤铁的高炉都被王悍做出来了。
王悍不仅在器具有所成就,就是训练军队上也有所成就,最起码训出的兵骑不会乱糟糟、一窝蜂似得瞎冲锋,已尽算得上精锐了。
老爹在的时候,他还没感觉多大压力,出了差错,反正有老爹顶缸,可当他老爹不在了,他才明白老爹的压力有多大,才明白管理一个数万族群有多难,才明白那句“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多重,没有人可以帮他,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扛起这份压力与责任。
王悍睁着眼,看着帐中摇摆不定的烛火,脑中不断闪过张娣那时啃食人肉时渴望与满足,闪过老爹魁拔克对自己的宽容与疼爱,闪过晋民流民收获到粮食时的喜悦与泪水,闪过族人对自己的尊敬与敬畏,闪过少年铁卫的仰慕,闪过好多自己的熟悉面孔,王悍想了很多,突然想到,为何自己没有半点想念自己的母亲王氏?
王悍想到自己的生母王氏,不由叹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母亲王氏不喜欢他,对他也是冷冰冰的,可明白又能如何?一个女人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粗鲁男子,这女人内心的不甘可想而知。
王悍自己坐在昏暗的账内,默默的胡思乱想,而黑牛羌族中,王悍的坞堡、黑牛堡的议事堂中却灯火通明,四周全是卫兵,这些卫兵明显不是之前守卫黑牛堡的那些卫兵,而那些原先的卫兵则被看押在坞堡的另一侧房屋内。黑牛堡议事堂尽管屋内灯火通明,气氛却显得沉闷、诡异……
“独独,为什么只有你们这么点人?”张真些恨铁不成钢似的问着独独,“难道黑牛羌就没有人愿意跟咱们去享受荣华富贵?”
“你以为我不想多拉些人马去投靠凉王?”独独看了看这位凉王派到族中的“友好人士”,看到他一脸责问自己的样子,有些不满,“除了咱们这些‘外来户’外,其他人不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一口喝完桌案上的烈酒,随手又抹去大胡子上的酒渍,独独不由地张口埋怨:“娘的,老子现在极为后悔跟你们‘造反’,这么好的酒水以后恐怕再也喝不到了!”
“这有何难,独独将军直接抓走那些工匠就是了。”流民首领李钦笑了笑。
“不错,所有工匠都要带走,还有马匹、粮草、人口至少也要带走一半才行,谁不答应,就砍了谁!”张真停顿了一下,看向独独,激将似得又说了一句,“独独将军的刀子难道不利,杀不得人?”
独独一脸惊讶,看着那些不住点头称赞的流民头头们与张真,本来他还只是开玩笑,随口说出自己后悔反叛,可现在看到这些人如此贪婪,如此愚蠢,自己真有些后悔了。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有后悔药,我一定不会与你们这些成事不足的晋人合作!
你们可真算是自大又狂妄,真的以为乎脱族长带走了兵马,黑牛羌就是我们的天下?
真的以为民堡与黑牛堡没抵抗,黑牛羌就真的好欺负?
凭借着我们千骑别说想杀谁就杀谁,能逃出这里就不错了!”
独独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堂中众人,看到这些不以为意的家伙,再次叹气道:“不提那些数万上马就能作战的黑牛羌人,就是驻守在兵堡的三千少年铁卫与三千长弓卫,也足以砍下咱们所有人的脑袋。”
鲜卑人段雄点头道:“独独说得不错,你们在黑牛羌的时间还是太短,不了解黑牛羌。最好还是别激怒他们,否则咱们都会被砍下脑袋的,哪怕凉王这个名号也不会起半点作用。”
“老老实实的带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离开,或许还有机会离开;别他娘的想抓人、杀人之类的,除非你们自己不想活了。”独独接口道。
独独赞同的说道:“这样就很好,脸皮不撕破,以后还可相见,否则的话,就算带走人马又如何,难不成凉王还想与数万铁骑作战不成?”
“我可不信凉王会为了咱们与乎脱族长开战。”段雄接口道。
张真有些不满的说道:“张某是凉王叔叔,凭这些还不足以让两位将军信任吗?再说了,乎脱与白木罕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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