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睿一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陈杰,他把陈杰拉进了他们两人共用的办公室,跟他讲明了张秀云护士长被凶手吊死在在第19号病房的事情。苏睿自责地对陈杰说道:“如果咱们能够掌握确凿的证据,早点把那个杀人的凶手给揪出来,张护士长就不会被凶手杀死了...唉,都怪我。”陈杰不能同意地摇头说道:“这怎么能怪你呢?咱们当时并没有掌握关于假液体的证据,对冯晶晶和范副主任也只能是怀疑,而且,就算现在张护士长被害了,咱们也并没有证据能够指出,凶手就一定是冯晶晶和范副主任啊。”
苏睿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半晌,他才抬起头来,用坚定的眼光望着陈杰,说道:“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让第19号病房的惨案再次上演了,咱们一定要把凶手缉拿到案。”陈杰望着苏睿的脸,放心地笑了,他知道,他的好哥们儿苏睿已经战胜了自己的消极情绪,重新回到了平日里稳重、冷静、坚韧勇敢的状态。
这时,同事小王敲开了苏睿办公室的门,对他和陈杰说道:“刘队叫你们去一下。”
刘勇看到苏睿和陈杰,皱着眉头说道:“刚才法医老赵来电话了,他说,家属已经同意进行尸体解剖了,等解剖的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不过,在咱们能够确定死者确实是他杀之前,你们还是暗中调查,不要惊动了犯罪嫌疑人。”
刚刚参加工作的刑警小王听了队长刘勇的话,不解地问道:“医院里不是传闻说,这些人都是‘冤魂附身’害死的吗?怎么会是他杀,还有犯罪嫌疑人呢?”
市刑警大队的队长刘勇虽然跟苏睿的父亲苏广胜是生死搭档,但是他们的性格却有很大的不同:苏广胜为人稳重,脾气较为缓和,而刘勇脑子快脾气急。刘勇听完了小王的话,皱着眉头说道:“小王,你也不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如果真的是‘冤魂附体’,那么冤魂特地拿走死者的随身物品,特别是死者的手机有什么用?难道天堂地府也流行用手机?”
刘勇批评完了小王,又对苏睿和陈杰说道:“这样吧,你们两去调查一下张秀云、武瑶和赵娟娟的通话记录。”
苏睿和陈杰走出了刘勇的办公室后,就商定了由陈杰去调查三名死者的通话记录,而苏睿则前往南山市第三人民医院,调取查阅死者张秀云出事的那晚医院的监控录像。
这天下午,天气十分炎热,就连人行道两旁种植的阔叶树的叶子,也被太阳炙烤得打了卷,树上的蝉在不断地发出扰人的鸣叫。
苏睿顾不得天气的炎热,驱车赶往南山市第三人民医院的保卫处,他要去查阅第三人民医院神经内科住院部的护士长张秀云出事的那晚医院的监控录像。
苏睿掏出了工作证件,向保卫处的处长于磊作了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之后,受到了于磊的热情招待。于磊一边把苏睿请进监控室,一边安排医院的保安吕师傅给他倒茶,他抱歉地对苏睿说道:“由于医院资金短缺,所以好多地方都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比如,您需要看的神经内科住院部就只有科室门口的一个摄像头。”苏睿听了于磊的话,有些失望地问道:“这么说来,监控只能拍到张秀云护士长进入神经内科住院部的画面,而拍不到她进入神经内科住院部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了。”于磊说道:“正是如此,”他看到苏睿有些失望,又说道:“不过我还可以为您提供医院大门口的摄像头所拍到的监控录像。还有,从医院大门口到神经内科住院部,正好会经过整个住院处的收费处,那里也是有监控的。”苏睿只好无可奈何地同意了于磊的建议。
这时,苏睿突然想到:“也许正是因为神经内科住院部的内部并没有设置监控摄像头,凶手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地多次行凶。”另一个想法从苏睿的脑海中冒了出来,他想:“既然张护士长是在发现了那瓶可疑的红花液体,并跟药房的范忠义副主任私下谈过话的当晚遇害的,那么这个范忠义的身上就有很大的嫌疑,我不如趁着调查张护士长遇害当晚的监控录像的机会,悄悄调查一下这个范忠义当晚的行踪。如果范忠义在张护士长遇害的时候也进入了神经内科住院部,那他就一定跟张护士长的遇害脱不了干系。”
于磊已经让保安吕师傅找出了昨天晚上的监控录像,苏睿便把相关的录像带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他对于磊说道:“按照公安局的规定,我需要把这些录像带带回局里,慢慢看。”于磊满口答应:“那自然,那自然。”
苏睿带着录像带回到单位之后,并没有急着观看。他先来到了公安局的户籍办,从电脑上调取了范忠义的户籍信息。范忠义出生于1966年7月12日,工作单位是南山市第三人民医院,家庭住址是南山公馆北区h栋,在今年3月5日,范忠义与自己的前妻孙晓静离了婚,十天以后,他就与现在的妻子常嫣红结为了夫妇。范忠义还有一个名叫范秋雁的女儿,今年16岁,在范忠义和孙晓静离婚后,女儿范秋雁自愿由母亲孙晓静抚养。
为了方便之后的调查,苏睿还特意调出了范忠义的照片。从表面上看去,范忠义本人的相貌已经十分让人难忘了:范忠义长着一对儿眼窝深陷的三角眼,目光显得锐利而冷淡,他还长着长长的鹰钩鼻子,再配上比常人高出许多的颧骨,使他的整个面孔显得凶残而又奸诈万分。苏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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