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也有会做的味和料都一样,你实在想吃我叫人做便是了,何必非要叫人过来。”君然神情不变半点不松口。
眉稍微微一挑,君梓目光在眼前这人身上来回一扫,笑问道:“不过是一顿饭,怎地你今儿就较真了起来?”
君然抿唇不语平静回视。
见她这般作态君梓竟忽地笑开了:“君然,你当真是对她上心,都这般了你竟还有心思去管那头的事,”说到处她一下又正了神色:“既然如此,你且给我一句话,给是不给。”
君然神色依旧:“从前你总爱戏弄她,如今她已不再是我的人了,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君梓伸手将那虚掩着的另半扇窗推开,将院中草木尽收于眼底:“君然,我倒要问你,你放不开手又是为了什么?为了情,呵,咱们君家确实出情种,可也没有哪个情种会为了利把人拱手,既然把人卖了,自然是要把所有过往全都舍掉,君家帝王哪个不是这样。”
这话说得难听君然眸心闪过一丝不快,将眼垂下半分手重新按在了窗沿边上:“这事我自有分数,”微顿了下:“我与商子兮已有约定,她专心帮我三年,到时流枫是跟她还是随我由流枫自己来选,谁也不怨。”
“嘁。”君然轻嗤一声:“到时流枫跟了她你能放手?那商子兮会真信了你那所谓的约定,全力助你?”
这话真是一针见血,君然却没有去争辩只是极轻地叹了一口气,“商子兮自不会全信我,不光是她,流枫、你、夜弥,你们又有哪一个信我。”
君梓挑眉冷笑:“你那样对流枫,又如何要我们能信得过你。”
“若没了那事你们就会信我?”君然自嘲般扯了下嘴角:“我是元景的长公主身上流着君家的血,只凭这些就没有人能全信我,就是流枫大抵也从没有完全信过我。”
君梓没料到她竟会挑破这层直接说,意外却不买账反唇相讥道:“可见,流枫她没信你是对的。”
君然不去反驳继续道:“君家这辈女子只有你和我二人,有些事你当是最能够明白我的,君梓我问你一句,身为女子你当真甘心?“
君梓听了这话眸子缩了一下,面上仍旧带着不屑,“有什么不甘心的,我觉得挺好。”
将手伸出了窗,飘落的点点雪花降落到了掌心带着丝丝的凉,君然由着那个装傻接着说道:“我打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女人就要低男人一等,我东西比他们学得快,书读得比他们好,骑马射箭准得也不差他们,唯一比不上的大抵也就是力气,可又不是莽夫治国之道用的是脑子不是,我跑去问母后,母后说世道就是如此男尊女卑天经地义。那会儿我以为天下都是这般不甘心却也只能息了这心思,可后来,我知道了彝集知道那里有过女帝知道原来这天下并不是全都是男子当道的我便再也压不住那份不甘,凭什么女人生下就低了男人一等,凭什么这个世道要由他们说了算,凭什么女人就不能挺胸抬立昂立于这天地之间,君梓我不信你心中半点不甘都没有。”
这番话叫君梓不自觉地抿紧了唇,她嘴上不认可那样的不甘她也是有过的,小时候曾听过仆婆说过这样的话‘小郡主虽好可府里头总还是有个小世子才好。’后来也看到过母亲偷偷摆了香案祈求能生下儿子,就是祖父在夸她时偶尔也会说‘小阿梓呀,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那时候她也不服气反问说,女的有什么不好曾祖不也是女的,那时祖父叹了口气说若曾祖是个男儿曾祖母与她就不会那样的苦。那时候她不明白等长大了才懂。君梓明白她能继了这齐王位绝不是因为她能干,而是因为家里只有她这么一个孩子,如果她有兄弟大抵无论她再怎么出色也轮不到她袭爵,不甘吗?她自问,即便如今她能如男儿一样肆意,可在庙堂之上在世俗眼中她不过是个不安份的女人。
君然见她不吱声收回了手,掌中的雪水顺着滴了下去:“不会甘心的,只因为咱们是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的,再有本事也得依附了男人过活,再有抱负也只能安份在家给男人生孩子,我们女人到底算什么?母猪吗?”
听到那母猪二字,饶是君梓也有些绷不住。
君然侧头淡淡看了她一眼,声音放低道:“我想坐上那位子,这事我有私心可我也是真心不想让女人再如现在这般,我若为帝就开女学立女官,只要有才学有真本事都可以站在庙堂之上,那时候,女子不再被男子看不起,世道将不再有男尊女卑之说叫世间男女都一般无二,君梓,难道你不想有这么一天吗?”
君梓自是希望的,可她嘴上却不会这么说:“叫世间男女都一般无二说得轻巧,你以为你当了女皇就能为所欲为了?你当你坐上了那位子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千年的世俗观念,岂是你说改就能改的,让女人的地位和男子一样,你莫忘了这世道还是由男人来主宰的,站在庙堂上的全是男人。”
“我自己是晓得的,”说到此君然的头微微扬起:“可再难也总得有一个人走出这步,何况,如今也并非只有我一人孤军奋战,”她说到这顿了下重又看向君梓:“夜弥、苍语、商子兮、你哪个不是女人,哪个没有这样的心?”
这话君梓半点反驳不了,夜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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