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诸葛世家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一世家了,德身为诸葛家的核心弟子,当上诸葛二公子的大管家,不知要羡煞了多少人,德已经很知足了。”诸葛德恭恭敬敬的道。
知足者常乐,办事稳妥,我在心中给诸葛德下了一个评价,轻轻地挥了挥手,诸葛德便退了下去,我也低头批阅起了公文。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se已经渐渐黯淡了下去,门外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我下意识的散开神识探了出去,发现来人没有一丝的武功,便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进来的人却是沮授,沮授笑呵呵的道:“孔明近来可好?”这个家伙自从两次被我抓获,虏到诸葛家后,反而成了我的忘年交,每隔三五天,是必会到刺史府上拜访我一圈的。
我苦笑了一下,指着案几上的数十份公文道:“四个字,焦头烂额。”本以为沮授又会像以往那样一笑了之,岂料这回却随手拿起了其中的一份公文,寻问似的望向我。我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翻阅。
沮授看似无心的翻阅着这些公文,不断的咂嘴道:“孔明,常人一ri处理州一级的案件三五起,便算了不得的了,这些月你通常只花四五天便处理了一月的事情,能不焦头烂额吗?”
沮授说的在理,我点点头,只见沮授又拿起一份公文看了起来:“……这份文件还没批阅过吗?恩……东莱北海两郡的百姓和部分士绅联名上告北海张家霸占农田,强买强卖……我猜得不错的话,张家应该是孔明的人吧?不若派人去调查一下,若是东莱那个张家的官员真的扶不起来的话,便依法除掉他,再从张家另选贤明,提拔一下,顺便也可以给张家提个醒。在派人探查东莱情况的这几天,再多查查东莱北海最新的资料,看看是不是有心人在兴风作浪,你看这么处理怎样?”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沮授轻描淡写的处理这份我没有批阅的文件,以往的沮授是决不会来讨论我所处理的青州政务的,莫非……我不禁满怀希望的开口道:“公与,你怎么如此关心起诸葛家的政务了,难道你决定接受大堂廷尉的职务了?”
沮授坚决地摇着头,道:“孔明此言可是要把授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授是万万不能接受者廷尉的职务的。”
“哦?这是为何?”我笑吟吟的看着沮授。沮授很有些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廷尉一职掌控全国范围内的刑罚,权力之大你们诸葛家三位公子的势力莫不眼馋,若是让授这么一个从袁家被掳来的人当上去,明眼人都知道授与孔明的关系,大公子和三公子必然便会视授为眼中钉,在授办案之时多加掣肘,用不了一年办事不力的罪名恐怕就会落在授的头上,长此以往,就算授再努力,五年之后,终逃不过身败名裂的下场。”
看不出沮授还挺明白,我当初企图招揽沮授的本意,是让其能与大贤荀彧分庭抗礼,以免在荀彧执掌大权后,念其家族香火又反回朝廷或是曹家。岂料我却忘了士人一向的排外xing,以荀彧的贤明,只因其是陈留学派的佼佼者,竟也未能打入青州士子内部圈中,并未形成多少势力,反而被近来转变思想主张“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父王所感化,全心全意地帮父王处理起唐国的军政大事了。
如此一来,沮授的作用就重新被我估价了一番,千番考虑后,终于决定推荐其成为大唐的廷尉,以其的耿直来吸引大哥和三弟的注意力,以便让我安排下的各层官员有个发展的时间,相信一沮授之才,与这两股强大的势力周旋个三五年还是不成问题的。如今我的用意被沮授看穿,不免尴尬,只得讪讪的一笑道:“素问公与耿直,他ri在袁家时,身陷袁家家主之争的漩涡,面对袁熙袁尚许攸三方势力的联手攻击,也不肯退让半步,坚持己见,怎么今ri却如此懦弱了?”
沮授眼中透出了无限神伤,颇有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幽幽道:“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授便是在袁家家主之争的漩涡中跌倒,又怎敢再站到这诸葛家的漩涡中心去呢?”
听沮授言中多只是阐明立场,并无什么责怪我的意思,我心中的那份愧疚更浓,只得岔开话题道:“公与此来行为举止与往ri多有不同,想必不是就为了说这些给亮听的吧?”
沮授闻言正se,将公文轻轻放在了案几上,冲我拜倒,道:“自从年前授听闻乌桓入境的消息后,一个月来,授昼思夜想,终于坐下决定,与袁家一刀两断,期望能成为主公身边一个掌控这政治漩涡的人,请主公收授为麾下一幕僚吧。”
见沮授如此动作,我心下大喜,不过对待大贤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慌忙上前扶住,道:“公与不可如此,你我不打不成交,如今已成莫逆,亮得公与之助心喜若狂,相信ri后必是如虎添翼。不过以后你我还需以字相称为好,否则落入有心人之耳就不好了。”
待沮授起身后,我不禁问道:“不知是什么让公与最终改变了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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