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昶一听,赶紧起身出列道:“将军,万万不可攻城。”
“哦?这又为何?”皇甫嵩疑惑的看着刘昶,其余诸将也都交头接耳,唯独曹操在一旁深思,而刘备则是其招牌动作眼观鼻、鼻观心样子。
刘昶看了一眼众人,又在心中回想着张角坠城的那一幕,从他的角度上,隐约看见张角是被张梁推搡出城垛口,而后又回忆起张梁的样貌,当下便有了说辞:“禀将军。兵法有云,骄兵必败,哀兵必胜。如今敌人刚死了张角,广宗城内的兵卒可谓是哀兵。而我军因敌酋之死及之前顺利的实施了坚壁清野之策,眼下军中傲气颇重,俨然已成娇兵。至此,将军若以娇兵去攻打据城而守的哀兵,此不就如羊入虎口了吗?”说到此,刘昶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皇甫嵩,只见这位久经沙场的将军此刻也皱眉思索了起来。
“这……”余下诸将,也频频点头,认可了刘昶之言,一时间营帐内寂静无声。
“那依世明之见,我军该如何作为?”最后,还是身为主帅的皇甫嵩打破了宁静,开口询问到。
刘昶再次拱了拱手,忽而抽出悬挂于腰间的羽扇,一边扇一边踱步而道:“据卑职刚才所见,那张角是被其弟张梁推落城下而死。”
“什么?世明兄所言当真?”说话的不是皇甫嵩,而是之前一直沉思不语的曹操。
刘昶转头看向曹操,只觉在曹操眼中透露出阵阵精光,想来这曹操似乎也想到了与自己一样的计谋,当即微笑的回道:“当真!吾与张角三兄弟曾经有旧,自然能分辨的出这三兄弟。”
“既然如此,不知世明贤弟有何妙计呢?”
刘昶循声看去,原来是皇甫军中的第一谋士阎忠。当即施了一礼,随后向着主位上的皇甫嵩款款而道:“将军,岂不闻上兵伐谋,其上攻心乎?”
皇甫嵩颇为不屑的道:“这个本将自然知晓。不知世明准备如何个攻心法?”
刘昶摇了几下羽扇,继续说道:“他张角的太平道曾宣扬不死不灭,而如今身为教主的张角自己已经死了,这对于广大教徒来说无疑是个心理打击。当然,张梁等人或许会以张角仙游或脱凡胎羽化登仙来误导与搪塞众人。若我等在此时散布出张角为张梁推落城下至死的消息,我想他张梁定然寝食难安。毕竟当时城内外尚有数万黄巾与官军见证此事,他张梁想堵住悠悠之口,显然不现实。”说及此,刘昶顿了顿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皇甫嵩。
只见皇甫嵩频频点头,而后似催促般的示意道:“世明,你继续说!”
刘昶略一点头,便继续说他的策略:“他张梁既然堵不住众口,自然想到要撤离,寻找其兄张宝。这原因嘛,一来张梁自身能力不足,无法指挥如此庞大的军事行动,找其兄长也算是寻求庇护;这二来嘛,也是想解释张角死因。”
“嗯,有道理!”皇甫嵩听到此处,高声赞同,而后再次示意刘昶说下去。
刘昶来到自己的桌案旁,喝了口水,而后再次说到:“我想让将军把围在东门的部队撤走,做一个围三阙一的样子,而后再减少其他三门的士卒,但却要多插旗帜,造成我军曾兵其他三门的样子。之后,将减撤下来的士卒,昼伏夜行的前往广宗通往青州的路途上于路埋伏。只待他张梁出现,便可一战擒之。”
“好!好啊!”皇甫嵩听完,直身而起,快步走到刘昶身旁,扶着其肩膀,笑着说到,“刘世明啊,刘世明。你可真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大汉的神人呐!”
刘昶一听,微红着脸赶忙施礼而道:“将军谬赞了,卑职也只是个凡人,倘若真是那仙人,我现在就应当把那张梁提来见您了!”
“哈哈哈……”众人一阵嬉笑。
皇甫嵩也笑了笑,转而朗声说到:“我命令,今日全军好好休息,明日辰时升帐议事。”
“喏!”
当下,各级将官鱼贯而出了帅营。唯独刘昶未有所动。
“咦?世明怎么还不走?”皇甫嵩见刘昶还没离开,有些不解。
刘昶见营中只剩下皇甫嵩一家与自己了,便拱手问到:“不知将军这里可有近日青州与豫州的战报?”
皇甫嵩看着刘昶,颇有些不明白的问到:“有。但不知世明要其何用?”
刘昶见之,邪魅的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哈哈哈,你个滑头!”皇甫嵩闻言,不由嗤笑,“也罢,你先回去,我稍稍整理下,等会儿让皇甫郦给你送去。”
当即刘昶拱手施礼谢道:“多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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