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伯伯,你误会了,是她救了我,我不想欠别人的!”萧依寂慌忙的解释,殊不知这才是一种不打自招的表现。
“咳……”一阵轻声咳嗽,总算打断了他的尴尬,只是随即嘴角那一抹刺眼的鲜红又再次涌了出来。萧依寂几乎看得是心惊胆颤:“洛吟霜……”只可惜,这一次不再有任何回应,他也只好将血细心地擦去,手搭在洛吟霜的腕脉时,不禁就是神se一变,惊呼出来:“不行,等不了了!”说着,转身取剑就要下楼。
“堂主去哪?”澹台老者一见萧依寂神se不对,立刻就拦住了去路。
“她的脉象断断续续越来越弱,只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萧依寂道
“堂主请三思,我们陌红楼,实在不能再树敌了!”澹台老者劝慰道。
话音将落,萧依寂神se就是一变,澹台老者的话显然触动了萧依寂的内心,但,那也是仅仅一瞬:“我自有分寸,护好她的心脉,等我回来!”声音久久未散,他却已经消失在澹台老者的视线里。澹台老者只是暗自摇头,苦叹了一声,那一句他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可怖的杀意,他知道他又陷进去了多一分。可他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又能够做什么?
天边已有了一丝泛白,晓星明亮的挂在西天边上。晨曦算不上,而此刻正是黎明最黑暗的时刻。街上已渐渐有了行人,他这个老掌柜也该开门营业了。想到这儿,转身给洛吟霜拾了拾被角,关闭了房门。
……
洛吟霜的再次醒来,已是第三天的中午,街上的叫卖声,熙熙攘攘吵醒了她。没有丝毫不适,仿佛只是睡久了一点,晌午的阳光,毒辣地she了进来,更是有些刺眼,一切都是那么平静,甚至让她觉得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男人,和一个绝se美人,还有一个破碎凌乱的自己。她试着回忆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徒劳无功,越想下去,只感到一阵阵头痛,索xing也就不再去想了。
眸子逐渐适应了光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的一幕却惊呆了她:“鬼呀!”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大叫,因为此刻床边椅子上整靠着一个人:萧依寂。只是此刻他浑身染满了鲜血,浸透了长衫滴在地上,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萧依寂星眸闭合,却被这突兀地娇呼所惊醒,茫然的望着她。
“你离我远点,你是人还是鬼?姑娘我没做亏心事,不怕你叫门。你要是有心愿未了,你告诉我,我帮你……你要是钱不够花,姑娘我一会就去给你烧……”洛吟霜此刻整个人蜷缩在床角,就差下跪磕头了,凤目更是jing惕的盯着萧依寂的一举一动。见他不动,也不说话,洛吟霜头都快炸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yin魂不散……你要是敢过来,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萧依寂到底没能忍住,顿时就笑了:“我看全天下敢咬鬼的你还是第一个!”
落音未落,门吱扭一响,应声而开。澹台老者打好了水,端了进来:“呦,您终于醒了,不枉萧堂主的心了!”
沉吟了一阵,洛吟霜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不禁惊诧地问道:“老伯伯,你也能看见他?”
萧依寂不禁暗自摇头,真的快被这个丫头气死,居然之前的事情,一点都记不起来了。澹台老者耸了耸肩,干笑道:“姑娘你说笑了,老朽虽说上了年纪,耳朵和眼睛没有那么灵光了,但萧堂主这么一个大活人岂能看不见?”
听到这里洛吟霜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兴奋得一个拥抱就要上去,直到了萧依寂身前,却被他身上那股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几乎吐了。尽管几近忍着,却依旧忍不住干呕,好在她这几天都没吃东西,不然非得全吐出来。
“其实,堂主是……”澹台老者话到一半,却被萧依寂拦下,看到洛吟霜的娇靥上已有了些许血se,便也不再担心,看了看自己,也不禁苦苦笑了,难坏洛吟霜会把他当成鬼,他现在的模样,的确是三分像人,七分鬼魅。不仅身上长衫没有一处完整,就连露在外面可见的皮肉,都满是伤口,轻的已经结痂,重的皮肉外翻,都已经见了白骨。此刻他不说话,不笑,整个人就如同是一个连在地上的血葫芦一般,腥臭的血液几乎已经是粘腻地裹满他的全身,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他的血,哪些不是。
“我只是去办了点事!”萧依寂对昨夜的事,完全是轻描淡写地带过,没有丝毫凝重,仿佛他不曾受伤,也不曾浴血搏杀。
洛吟霜只是歪着头,打量着那脸上莫名其妙的表情,心中的困惑却是越来越多,她知道是他救了她一命,他也知道,他是个杀手,一个出剑绝不停留的杀手,只是奇怪,要杀多少人才能呈现出他现在的状态。
“我去换身衣服!”萧依寂自顾自的说着,然后转身出门。更多的却是因为那双明眸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洛吟霜也不理他,见他走了,便心念一转,下床扯着澹台老者问了起来:“伯伯,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儿?”
“姑娘都不记得了?”澹台老者抚须而笑,道:“这里是潇城,你和堂主出了什么事,老朽虽是不知道,但你是萧堂主一路背过来的,这不会错,当时萧堂主的衣服,全已湿透。估计是背你走了很远的路。”
洛吟霜试着慢慢回忆,不禁芙蓉般的娇靥上就腾上两片红晕,喃喃自话:“那家伙……”
“那伯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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