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里有人笑是常事,而且申胖子输了,周围很多人都在笑。围观群众中平时被他套羊的人还不少,今天见他被人剥削,虽然自己的钱没有赢回来,但是并不介意落井下石一回。
偏偏刘波靠得太近,笑声又有点响,而且笑声中还充满着嘲笑的意味,被徐新很敏锐的听到了。
嘲笑我刚才的话?眼镜徐新从小学棋,一直被师父邱云生视为很有天分,虽然几年前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定段成功,但是在烟波楼厮混许久,还鲜有败绩,自然是眼高过顶。现在见一个生面孔居然在自己身边嘲笑得如此开心,脸上当即有点挂不住了,“这位朋友,请问你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刘波虽然有点骚包,但是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没有必要惹来什么麻烦。关键的关键,这位眼镜兄并不是自己想找的对手。“我只是自己想笑而已。”
刘波的谦让,在徐新眼里很容易的被视为了轻蔑。没笑什么,只是自己想笑而已?谁不是分明在说我的话很好笑吗?“这位朋友,看你远道而来,也是好棋之人,不如我们来下一盘如何?”
他也听出了刘波不是本地人,自然而然的发出了邀请。
“没有这个必要吧?”对于徐新的邀请,刘波有点犹豫。喜欢下棋是一回事,可是和水平明显比自己差一个档次的对手下棋又是另外一回事。这就好比凡是有业余1段的水平的棋友,你总不会喜欢每天都对一个18k进行虐待吧?当然,徐新与刘波的差距并没有18k与业余1段之间相差那么多,我只是做个比喻而已。
“是不是觉得光下卫生棋没有意思?”见刘波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约战,徐新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将刚才从申胖子手中接过的钱,连同自己身上的一份都拿了出来,一起摆在桌上,“那我们下盘彩棋如何?”
徐新的动作,一下子将周围群众快要逝去的热情都调动起来,呵呵,这可是4000块啊,好久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赌注了,也不知道这个外地客敢不敢接招?
武汉的彩棋都这样明目张胆吗?刘波看了看桌上的钱,很是有点犹豫,等下会不会有警察来抓赌啊?不过如果现在还不答应,就很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这可是刘波不愿意去做的。钱是小事,但是怎么也不能丢家乡人的脸啊。
“这是四千块。”刘波从钱包里也数出一叠钱放到桌上,自顾自的在刚才申胖子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你点点,如果没错,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那年头,可不是谁都能从钱包里面拿出4000大洋的,更别能还是用来赌在一盘棋上。刚才那些还抱着看笑话的人群,一下就安静下来,连提出赌注的徐新都有点愣神。
“小伙子,可别冲动,挣钱不容易。”刚才和刘波说话的老者这时候出来打圆场,他也是出于好心,在烟波楼看了这么久的棋,除了云生道场的几位师兄师弟外,这位徐新还确实没有输给过其他人。
“恩,其实我到是无所谓,主要看他了。”刘波一摆手,看着徐新,他说的到是真心话,4000块钱对现在的他而言,确实只是个区区小数,为这点钱搭上时间和不十分般配的对手下盘棋,说心里话,刘波还真的不是十分愿意,谁有那个闲工夫啊。
可是这话听到徐新耳朵中,觉得是那么刺耳,在烟波茶楼里面下了这么久的棋,还从来没有外人这样和他叫过板,长久以来的胜绩让他对自己充满了信心,“好,我们来,谁不来谁就是个板妈养的。一人两小时包干,谁输了就放下钱走人!”
板妈养的是什么意思?刘波不知道,看徐新的表情估计不是什么好话。既然你小子非要来送钱,来就来吧。不过刘波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那这小子的水平也不是多高,为什么在烟波茶楼这么嚣张,就没有什么人来赢他的钱呢?对业余5段以上的高手而言,这不是跟捡一样吗,难道武汉的业余棋手水平当真这样低?
武汉的业余棋手的水平当然不低,某种程度而言,还处于全国的领先水平。之所以徐新能在烟波楼称王称霸不可一世,说穿了,其实不是因为他的棋艺,而是因为他的师父—邱云生七段。
邱云生七段,是中国刚开始设立段位制以后的第一批职业棋手。年轻时候曾经入选过国家集训队,最好成绩获得过全国个人赛第三名。他90年代初期从国家队集训队退役,回到家乡,专门从事围棋教育事业。在整个武汉围棋界,可以称得上德高望重。
而徐新,恰恰是邱七段最疼爱的一个弟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说,还要那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对徐新下得了手?剩下业余棋界的二三流角色,他自己自然也就能应付了。
说穿了,和原来在龙隐茶馆套羊的斯文败类一样,都是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过,这位徐新比刘杉杉的水平恐怕还是要强点,也要张狂一点。
这一切的一切,刘波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恐怕对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邱云生七段是谁?我不认识。只要手拿到棋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敢和他下一下。
经过猜先,刘波拿到了黑棋。
连老天都不帮你。刘波心中叹了口气,如果徐新能猜到黑棋,而且从一开始就如同船上那位花和尚一样施展本格流的话,恐怕刘波要赢下来还要浪费点时间。不过现在拿到的黑棋,就有把握得多了。在交手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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