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跌跌撞撞地跑回窝棚,精疲力尽。昨天偷回来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但熊大顾不上那些,而是直接从被定义为床的一大坨稻草下面找出了那个盒子。盒子上的纹章反射出熊大发红的双眼。熊大小心翼翼地打开它,石英管里的蓝色液体只剩下一半,那是昨晚他等熊二时无聊喝下的,还给熊二留了一半。他心里很清楚,这种东西让他的智商飞速成长。石英管幽幽地发着微光。熊大把它握在手里,钻心的凉。
“熊二,你等着,俺马上来救你,”熊大的手颤抖着拧开石英管,好像那是冰龙的血,吸食着他的生命。
“啥也分不开……!”熊大咬着牙吐出这几个字之后,仰头一饮而尽。
“报告,a-308地区没有发现ax-a,但我们找到了这个。”士兵将空盒子交给47号。
47号接过盒子,然后把它对准天空,另一只手拔出手枪,整整一夹子弹将其开肠破肚,五马分尸。47号把它随手丢在地上,严肃地对士兵们说道:“很有可能,这就是我们的下场。”
几十名士兵不寒而栗。他们不怕死,因为他们的工作就是为了钱去送死。他们也并不软弱,每个人的身手都可以参演奥斯卡金奖级别的动作片。47号更不必说,他是天生的杀手。然而这么出色的将军,这么优秀的军队,这么坚强的背景,这么精良的装备,奈何不了一只狗熊,甚至被他耍得团团转。他们一定程度上认识到了47号所说的“颠覆性”有多严重。
队伍回到木屋的废墟,空荡荡的车辆满载信心而来,正等着他们凯旋。士兵们面色凝重,看守车辆的同伴们从他们脸上读出了噩耗。
“收队,”47号面无表情。他注视着一辆卡车,用来囚禁熊大的卡车。卡车上的监狱就算高智商的人类也逃不出来,保险起见还刷上了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油漆。但熊大失去了使用这辆卡车的资格。
“这辆车开在最后面,把油罐拧松。”47号丢下这道命令,回到自己车上。
车队默默地撤离森林,树林阴翳,鸣声上下,像是嘲讽。
“missionfailed.”47号致电戴安娜,他第一次说出这句话。
“boofcontrolnow.”47号说道。从未失手的他败在了一只熊手里。
“bokaotat.”
“copy.”47号狠狠地踩下油门。
布莱凯特看着手上包扎后的伤口,神态安详。
老板坐在东暖阁正中央的宝座上,假装神态安详。他刚刚获悉47号手里的iii型iy不在布莱凯特手里,在ax-a手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更希望布莱凯特拿到他。
“那么,你来森林干什么?参加某电视节目的野外生存吗?挖人参?考察野生动物?还是盗墓?”老板问道。
“听说森林里有熊出没,我就来偷猎啦。”布莱凯特说。
“这倒很像个理由。你说你打一点小鸡小鸭小兔子吃一吃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对人畜无害的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下手?当然我最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潜伏到森林里打我家光头强?伟大的古希腊教育家威尔德庞利莱兹曾经说过人的一生需要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不因为虚度光阴而悔恨不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他才能够自豪地说出,我已经把我的一生,都献给了人类最伟大的事业那就是确保在做自己的事情的时候没有莫名其妙的家伙来打扰。”老板搬出并不存在的权威的名言。
“因为在我看到熊这种生物我的内心就被感动了呀,你想想小狗熊是多么可爱的生物,造物主赋予了他们多么完美的特性,在那一刻我就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罪恶,认识到自己的偷猎行为是暴殄天物是焚琴煮鹤是倒行逆施是为虎作伥是违背大自然的规律是不尊重宇宙生命的宏观非线性特罗斯特尔克规则的,因此我要保护这些生物呀。”布莱凯特睁大无辜的双眼,做出一个夸张的笑脸,用夸张的口气回敬道。
老板摊摊手,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哎呀我的知音呀,这么多年了咱俩脾气还是这么相似哇?”
布莱凯特爽朗地笑了笑,突然像是笑岔了气一样从喉咙里发出非常响的声音,接着对着脚下无比珍贵的地毯吐出一口带血丝的痰,再伸出一只脚踏上去均匀涂抹。一边研磨,一边笑盈盈地对着老板说:“哎呀我的知己呀,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还真混出人样儿来了?你看这地毯,哎呦不得了,这花纹融汇了拜占庭帝国前期的纯朴奔放风格和美索不达米亚晚期的粗犷豪迈,甚至夹杂了文艺复兴中后期的人文主义关怀。再看着针法,哎呦不得了,真是针脚整齐线片光亮紧密柔和车拧到家,标标准准的蜀绣哇!我说你咋不绣俩大熊猫上去?你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哇,万岁爷的卧室您都能弄到手嘞!就是这装饰俗了点儿。现在都要international,跟国际接轨嘛。我就记得一些好画,都是世界名画,像什么向日葵啦星月夜啦夜晚的咖啡馆啦……哦我差点忘了您讨厌梵高?那没关系我跟你说我最近听了一首小清新的歌叫《左耳》,特别棒,您看您这儿静得跟闹鬼似的终岁不闻丝竹声——”
“闭嘴。”老板努力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听出了布莱凯特这番扯淡的弦外之音,他在激怒自己。“你为谁工作。”
布莱凯特吹吹头发,正襟危坐。然后做出一个典型的三流爱情片男主角色厉内荏表里不一的忧伤表情,带着哭腔回答道:“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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