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石州官夜进温阳县
东京兵奇袭史家院
那高京差和贺知府一行人马,乘着中秋月光,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已到温阳县城西门外.那赵通判向城上守军叫道:“知府大人来到,快快放下吊桥,放我等进去。”城上一偏将道:“大人是赵通判吧,请稍等,待末将去禀告武将军,让武将军亲自来迎请各位进城。”那偏将说着就下城去了。大约有两盏茶的工夫,那武提辖随那偏将来到城上,武提辖问道:“城下果是贺大人吗?”贺知府道:“正是本官和赵通判到来,快快打开城门。”那武提辖听出,的确是贺知府到来,忙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亲自出城来迎。
一行人马来到县衙客庭坐定,武提辖这才一一细看来人,问些情由。贺知府一边喝茶,一边细细给武提辖讲了京差大人带来的意思,和路上花花寨脱险的经过。武提辖拜过京差,祝贺过王、郝二人,这才令人准备酒宴去了。王进和郝宝起身向武提辖、贺知府告辞。王进道:“已走六七日,家人不知如何,下官和郝宝就此告辞。”说着,起身要走。那高京差道:“先派人回去告诉一声,来,别走,我们今晚和武提辖再喝上几杯,天亮了再回家,今晚和我睡。”那武提辖也说道:“天亮了回去,我先派人给二位家里报个喜讯吧。”贺知府道:“家里人怕早睡了,一并明早回去再说吧。”二人只好又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也就是亥时二刻许,温阳城得胜酒楼派人挑来两担酒菜,那武提辖便令人在客庭里摆好餐桌,连那刘横、卫霸也一起入席,推盘换盏。在席上他们看到刘横、卫霸,免不了要谈论张四姐究竟是死是活,要问武提辖有没有什么消息,问得武提辖大惑不解,书中暂且不提。
再说那西曲镇的禁军兵营之内,陈廉和众军士刚刚吃过晚饭,那军中的十个教头便都围着陈廉,要乘月夜攻打史家大院,陈廉便与他们商量起来。据他们推荐这些教头中,最有作战经验的是一个姓王的教头,他三十多岁,算是一个老教头了。陈廉便向他请教,该如何攻进去救人。王教头道:“先看看地形,才好说。”陈廉认为有理。便道:“时已及亥,我们快去看看。”王教头道:“我们前边走,大队人马随后,让军士带好弓箭、钩绳、火把。虽有月光,火把还是要的。”陈廉道:“留二百人守军营,其余八百人去即可。”众教头点头。最后,他们说好留下两个教头。其余七个教头每教头带百人,按次序赶来,一律步行。计议已定,陈廉和王教头便先带一百军士出发了。
他们的行动虽然小心,但还是惊动了村犬,整个西曲镇的狗都咬起来。只见:东边狺,西边汪;谁家黑犬出院墙?谁家白狗追人喧?犬吠惊动报晓鸡,半夜鸡叫惹人嫌;西头人家点着灯,北头人家出门看;西曲古镇星月夜,谁挽雕弓射天狼。他们不顾这鸡鸣狗叫,顺着大道返回镇东,向北望去,只见上面一片树林,树林后是山岗,树林两边有两条沟,他们便留下五人连络后队,其余跟着王教头和陈廉顺着东边的山沟上去。陈廉他们过了树林便看到一处大的庄院,只见:院门高大,房屋俨然,内植桑树,郁郁苍苍,前有箭堡,后有高墙,打更巡夜,恶犬疯狂。王教头和陈廉很快看了地形地势,陈廉道:“那堡子里有灯火,其余地方都不见灯火,这是为何?”王教头道:“堡子里住着家丁和教头,有家丁轮流守护这庄院,故还亮着灯火。我们需先分几路进人,一路强占那堡子,一路抢正房而去,先拿下那老贼,去救那两名少女,另一路去拿他的儿子史豹。为准确起见,应先进去抓一人审问明白。”这时,第二队军士来到,王教头便和那第二队教头手执钢刀飞身跳入院内去了。紧接着第三队军士到来,第四队军士到来,第五队军士到来......这时,王教头和第二队教头从墙内翻身出来。王教头对陈廉和几个教头道:“情况如我刚才分析,老贼的正房还有灯火,那老家伙还在逼迫那两个少女从他,两个少女还被绑着,一直哭泣。他的儿子史豹住在正院偏房,那西曲镇的里正和里胥还被吊在正院的一棵大桑树上,知县大人,你和最后两队先守在这里,我们前边几队分头进去。先拿下那老贼和他儿子,然后呐喊起来,那箭堡里的周虎必然来救,他寡不敌众,可能要逃,知县大人,二位教头,你们能擒则擒,不能擒,命军士放箭则可。”陈廉道:“先拿下,不要都杀死为好。”众教头点头。
说到这里,书中插话:今晚这些军士,是东京禁军,绝非温阳县过去的那些土兵可比。你看那王教头一分任务,都一队队拿出钩绳,翻进院去。庄院大门外,剩下陈廉和九、十两队教头和近二百军士。陈廉令大家散开,刀出鞘,箭上弦专等那出逃之人。
那六队禁军翻墙而入,王教头带领两队军士,直扑正院,几条恶狗扑来,早被军士杀死,一队砸开那偏房门窗,冲进去十多人,那史豹以为来了盗贼,只见他一跃而起,从墙上抽出一把剑来,跳窗而逃,被一教头擒住,那史豹一家都从被窝里给拉了出来,绑了。这时,上房内那老贼正将一少女解开绑绳,按在丫床之上,欲行奸污,那少女拼命挣扎,叫喊。这时,门窗被砸开,军士冲了进来,那老贼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军士用绳索绑成粽子,扔在地上。这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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