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骤雨之后,整座金陵城焕然一新,四门比往日更加热闹,街肆上陡增了不少江湖人士,城北的金陵镖局比往日更。info即使是镖局街尽头的镇抚司衙门也不敢多问,众多锦衣卫虽从镖局正门经过,但也只是侧目向镖局内院瞥一眼,不敢过多逗留。
特意穿上一袭月白道袍的南宫羽快步从内院向前厅奔跑而去,满心欢喜。他数日前便得到师门传书,得知宋凌兵师兄与武林八派弟子将前来金陵,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宋凌兵前往洛阳参加八派会武,他省亲回家探望父亲,已有数月,南宫羽十分想念这位一直在武当山照顾他的大师兄。
“金陵镖局”四个鎏金大字刻在牌匾之中,殿外走廊中众多镖师早已将殿门围的水泄不通,众人走镖闯荡江湖南北,便已听闻武林八派的威名。今日有缘得见各派门中最为顶尖的精英弟子,都十分激动。
南宫羽双手用力从众镖师中间豁开一个口子,他一脸高兴的看着殿内人影耸动,高声向镖局正殿内喊去“宋师兄....宋师兄,数月未见,小羽十分想念....”南宫羽步入大殿,口中的“你”字还未说出口,望着坐在殿内左侧的宋凌兵,脸色如雪,他疾步来到宋凌兵身侧,激动道,“怎么...怎么回事?...是谁将您伤得这么重?”
宋凌兵坐在木榻之上,弯着右手向南宫羽打招呼,声音干涩,他嘴角间挤出数字,低声道,“没事,师弟无须为师兄担心,南宫前辈已经请了金陵最好的医者。”宋凌兵将目光转向殿内主位上总镖头南宫柏,眼中尽是感激之情。
南宫羽起身,转头看向父亲,紧张地问道,“父亲,我大师兄伤势如何?”
“无妨,为父已请过城里最有名的名医为宋大侠诊治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南宫柏脸色如常,他虽不知八派弟子为何忽然同时出现在金陵城,但从街肆对面锦衣卫内紧外松的盯防中可以窥探出一些端倪。他也是老江湖,金陵镖局南宫家不可轻易得罪锦衣卫,但自己的儿子身为武当弟子,自己已无法置身之外,只能尽量控制住局面。
“当然不会有大碍了,你师兄在来的路上早就服用过了一种疗伤圣药,它的功效绝不逊色于彩玥丸”夜星看了一眼宋凌兵左边木榻上的费鸣,眼中似有些许挑衅之意。他眼角余光掠过重伤初愈的宋凌兵,心中暗自道,区区一个无量宫都无法摆平,武当派竟然好意思立足于武林。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南宫羽站在宋凌兵身边,关切的注视着他,轻声道,“宋师兄,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和回到武当一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小羽。”
“好好好...”宋凌兵右手向南宫羽轻轻挥了下,示意他站到一旁去。
“众位少侠此次前来金陵,老夫已略知一二。”南宫柏正襟危坐,双手捋了捋衣袍,眼神凝重地看着殿内的众派精英,天香楼费鸣、武当派宋凌兵、少林寺圆空、华山派岳梦菡、峨嵋派夏青衣和另一侧的青城派木宁、衡山派蓝靖、恒山派夜星和嵩山派璎珞。天香楼与八派弟子齐聚金陵,又寄居在他这个皇城之北的金陵镖局。他干咳一声,看了一眼宋凌兵身侧,自己的儿子南宫羽,又望了望殿内众人,当初自己送南宫羽上武当山学艺,只是想躲避金陵城内的皇权斗争,不曾想....南宫柏摇了摇头,低声道,“若真是被锦衣卫带走,老夫可下拜帖,相信宁指挥使还是会给我们金陵镖局些许薄面。”
“当然是真的,我们在南阳境内还追到了锦衣卫的千户苏钺一行人,是吧?”夜星看着宋凌兵,问道。
宋凌兵点了点头,他转头看向南宫柏,低声道,“南宫前辈无须担忧,我们奉师门前来,定不能辱了师门。人既然是被锦衣卫带走的,这镇抚司我们是一定要闯一闯。”
“对”各派弟子随声附和道。就连站在一旁的南宫羽也附和道,他以为宋凌兵身上的伤是锦衣卫所为,半月前游历莫愁湖时又见锦衣卫在皇城中肆意妄为,完全是目无法纪。
此种情形竟逼得南宫柏不得不赶快制止,他起身双手在身前向下挥动数下,示意大家都静一静。南宫柏看着众人激动的神情,劝解道,“锦衣卫可不是一般的府衙,他们受命于皇帝,直接听从太子府。若硬闯锦衣卫,无疑是叛乱,会激怒皇帝陛下,这无益于诸位此次前来金陵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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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东郊外,密林幽谷,三四名农夫在田间地头耕作,不远处的水榭庭院内锦衣卫骆驿不绝的穿行于内。庭院水桥交错于湖水之上,十多名文书先生正在仔细的翻阅着锦衣卫不断递楼内一位衣带宽松的男子左手拿着书册,右手提着酒壶冷笑道,“没想到,昊天老弟竟会如此狼狈的来到金陵城。”
“惭愧,惭愧。”一袭墨色长袍的男子倚靠在阁楼木窗旁,双目注视着湖面上亮丽的风景,远处两三个渔船泛在湖水中。“本以为可以轻易掌控天香楼,没想到最后竟然功败垂成。不过...”
“不过什么?”那名男子放下手中的书册,提着酒壶站起身来,顺着曹昊天的目光追问道。
“殿下难道没想到?”
“你是指八大派?”庆王饮了一口壶中酒,将酒壶掷于地上,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光着脚板缓缓走向木窗,将头伸出窗外,忽然发笑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留着有何用?”
曹昊天抬头望着庆王左手扶在木窗上,他忽然感到面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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