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長名叫小田堅石,剛剛被放出來,豈敢弄虛作假?老老實實照辦,也不敢深問,一旁待著。
十幾名rb人接到警察局的通知,哪敢不尊?如期到閘北小學報到。一個個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弄不懂到這兒來幹什麽?二者風馬牛不相及,不是折騰人嗎!
一間明亮的教室裏,張三虎著臉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在講臺上訓話:“今天召集你們來,是調查居酒屋殺人嫌疑犯。既是rb僑民,在中國待了很長的時間,個個都是中國通,認得、説得、寫得漢文、漢字。現在每人面前的課桌上有墨、筆、紙、硯,還有一篇簡單的文章,各位用毛筆謄寫在宣紙上,限時30分鐘。閑話少説,開始!”
來的rb人終於放下心來,并非强人所難的事嘛!個個像趕考的舉子,一本正經地先磨墨,後寫字,規規矩矩地抄寫文章。
幾個全副武裝的軍警則充當監考,前後左右地巡視,探頭探腦的,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抄寫進行到一半,張警官抓起一人,拎到隔壁教室,甩手兩個耳光,聲色俱厲地痛駡:“他媽的,你寫的什麽東西?鬼畫符似的,歪歪扭扭,蟹爬一樣。rb文化裏不也有漢字嗎?從小沒練過、寫過?一支毛筆握的像掃帚,半分眼不入。欠揍!弟兄們,教訓教訓他!”
“好嘞!”幾名警官賽狼似虎,上去一頓拳打脚踢,打得他哭爹叫娘,殺豬似地喊叫:“別打、別打了,我立即改正,認真地寫!”
這傢夥屬蠟燭的,不點不亮,這回謄寫得漂漂亮亮,一手毛筆字可圈可點,令人刮目相看。他本以爲這下討好了,沒想到引來更厲害的一頓揍,衹打得鼻青眼腫,遍體鱗傷,高喊救命。
然後拖死狗似地到了鮑丫頭跟前:“鮑警官,正如你所料,這個小鬼子的確不是善類,故意隱瞞自己是左撇子,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好極了!押回警察局嚴厲審問,不管用什麽方法要撬開他的嘴,成與不成就看你們的本事!”
“小看人!幹了十幾年的警察,過堂審問犯人乃家常便飯,不過審rb人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倒要看看他能扛得住幾套刑具?”
沒想到這個小rb是個孬種,脊梁上才挨了幾鞭子就招供了。
說穿了,事情也不大。他隨一群rb同鄉應居酒屋店長的邀請,參加宴會,説好了是幫忙性質,不僅喫白食,還有一個紅包。要求衹有一個,凡是左撇子一律改用右手喝酒喫菜,不得中途更改也不允許事後泄露。
對於一貫使用正手的人自然不在話下,至於店家的動機他們才懶得問呢!問了也不會得知。
這小子爲了白吃白喝一頓,勉爲其難,再説用右手拿筷子、喝酒也不會太彆扭,沒什麽大不了。萬萬沒有想到警方小題大做,搞了個意想不到的突然襲擊,手寫毛筆字,一下子露餡了!
他左手寫得不錯,右手卻從來沒有練過,自然不成體統。因此挨了一頓狠揍,還在警察局行刑室里上刑,這是哪對哪?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什麽好處都沒撈到,死死地替居酒屋扛著,與警方對著幹,一點意思
都沒有。不如竹筒里倒豆子,吐得一乾二净,不留半點隱秘,警察答應他既往不咎,拍屁股走人,何樂而不爲呢?
於是他供出一切,龜壽極左衛門司令官控制下的居酒屋、藝妓舘確實是鬼子的巢穴,這次殺人是精心策劃的。至於殺人手法和誰是龜夀極左衛門他并不知情,此話不假。
既然獲得第一手害人資料,與預想的一致,還等什麽?接下來就是找尋證據,沒有它,推理、論證就站不住脚。
一場毀滅性抄家開始了,動用大量警力,把居酒屋和藝妓舘裏裏外外像篦頭髮似地篦了一遍,連老鼠洞都不放過,終究一無所獲。
然後再由糾察隊出動,進行地毯式搜查,掘地三尺,搜查有價值的綫索。人數雖然不多,但有靈犬道格特和小黃參加,非同小可,同樣是無功而返。
最後,一致要求請鮑銀燕道出作案手法和過程,不少人還蒙在鼓裏。
鮑丫頭娓娓而談:“第一,劇毒就粘在酒杯上,每隻都有。”
此話一説,衆人大驚失色:“這怎麽可能?爲何就他一人遇難?”令人費解。
她繼續說:“毒凃在酒杯把手的左邊,右手握酒杯喝酒無礙;左撇子就不一樣了,必然中毒,躲都躲不掉!”
“哦!啊!呀!原來是這樣!”驚嘆聲一片。
“第二,王警官是左撇子早在他們掌握之中,設計害了他。爲了造假象,特地邀來許多陪客做托兒,看上去濟濟一堂,其實危機四伏。那個左撇子,被事先關照好,濫竽充數,混在其中。衹有我們四人,在浪尖、刀刃上走了過來,想想都後怕!”
慶幸的是,最終被鮑丫頭看出破綻,一舉擒獲。
關鍵一點,犯罪證據始終沒有找到,起訴等於零,弄不好還會被反咬一口。不能不説龜壽極左衛門老謀深算,狡猾透頂,深藏不露,至今還不知道13個人中間,誰是敵酋?
明的是店長當家,其實不是,小鷹副官長自然也不是,傳聲筒而已。
一定要把他挖出來!不然“慶父不死魯難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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