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阳,清尘确实有点心动,想要了解玉器,最直接的方法当然就是实地考察,但是,与周筱同行……
周筱见安清尘犹豫不决,帘子一放,冷冷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不去便罢!”
清尘忙道:“我去,我去。何时起程?”
“三日后。”话音未落,车已走远。
清尘觉得有必要在去南阳之前拜访一下墨府管家,于是周筱离开不久,她就带上小桃,向墨府而行。
来到墨府门前,“墨王府”三个大字依然遒劲有力,只是门口连一个守门之人都无,不觉使人凄然。
清尘推门而入,此时,才从旁边跑出一个小厮。
清尘道:“为何没人守门?觉得墨府没人了吗?”
小厮忙请罪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看着一月来都没人上门就懈怠了,小人以后一定好好守门,一定好好守门!”
清尘冷冷地看他一眼,道:“给我好好地把王府大门守好,下次若再偷懒,打断你的腿。”反正她安清尘凶残的恶名早已在外,墨府如今这等模样,她索性就让她凶残之名坐实了。
“去禀报老管家,我在书房等他。”
小厮应声而去,临去双腿还在颤,这安小姐的恶名他是早有耳闻,据说光服侍她的丫鬟就被打死过四个……
小桃看着跌跌撞撞而去的小厮,好笑道:“小姐,你把墨府的下人吓着了!”
清尘笑而不语,径直朝书房而去。 下人有下人的劣根性,尤其是在这没有主人的墨王府,凭老管家一人之力难免有管不到的地方,她若不立立威,恐怕他们会翻了天。
待得来到书房,老管家已在那里等候,一见清尘,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小姐!”
清尘将他一把扶住,道:“老管家不必如此多礼。”接着吩咐小桃道:“小桃,扶老管家坐下。”
墨管家虽年事已高,但一双眼睛依旧闪着精光,“小姐今日来王府,是不是这账上有什么不明之处?”他本也没指望一个十五六岁的千金小姐能看得懂账本,他本来预料不出三日她便会登门拜访,不料,过了月余她才姗姗而来。来得如此之晚,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看不懂,不好意思,才拖延至今;要么是根本没看。依坊间对这个安大小姐的传言,估计两者皆有可能。
听墨管家问得如此直接,安清尘也不再拐弯抹角:“不知老管家有否看过玉满楼的账本?”
“老奴看过一二。”这玉满楼乃是墨家最大的产业,他怎么可能不看。
“既然如此,不知老管家对着玉石的价格有何见解?”
此言一出,墨管家着实吃惊不小,看来这个安清尘并非如传言所说,是个草包,只是,也许她只是随口问问。
“这璞玉的价格一向如此,不知有何不妥?”对于这账上的猫腻他自然是心知肚明,只是,这玉石的价格问题纷繁复杂,此时若动,恐怕会伤及墨家根本。
清尘一挑眉,看来这个老管家虽口头上说要全力辅佐,实则还暗藏私心。
“哦!老管家不觉有不妥之处吗?”清尘叹了口气,接着道:“看来老管家并非真心想让清尘掌管墨家的产业。既然如此,小桃,回将军府,让忠叔派人将账本全部搬回墨王府!”
说着,便起身要走。
墨管家一看这情形,心中顿时透亮,看来这安家小姐是个手段高明的主,他家王爷临走时的决定并非感情用事,说不定她能解了这个困扰墨家多年的难题也未可知。
“安小姐,请留步!”墨管家双膝跪地,道:“听老奴一言。”
清尘脚步微顿,“老管家请起来说话。”这古人也真是的,动不动就喜欢往地上跪。
墨管家重新坐定,慢慢开口:“小姐莫怪老奴,老奴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这璞玉的价格我们都知道有问题,王爷在世时也曾派人暗中查访,只是,这南阳的矿主都与陈掌柜交好,我们派其他人去收购,价格比这还要贵。因此,明知陈掌柜中饱私囊,也是束手无策。”
清尘一听,心中明了,原来是内部员工与供货商之间达成协议,共同侵吞本来属于东家的利益。
“老管家能否详细描述一下陈掌柜此人。”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陈掌柜身上。
“陈掌柜名陈长贵,十三岁起就跟随着老王爷了,玉满楼就是在那个时候创建的,只因这陈长贵办事利索,老王爷每次去南阳都会带他同行,老王爷去世之后,玉满楼就一直由他打理,王爷念他是老王爷的旧仆,一直也没去动他,可谁知,他却变本加厉……”
听到此处,清尘算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是历史遗留问题。
“那老管家的意思是……”
“此人根基颇深,此时动他,老奴怕墨府的基业会受影响。”
清尘思量片刻,觉得老管家的话不无道理:“老管家尽管放心,我暂时不动他就是。”正好趁着此次南阳之行去探探玉石矿主们的虚实。
从墨府出来,清尘顺道去了一趟明镜阁,因她此次未着男装,掌柜的居然没有认出她来,看一切正常,也未多做停留。只是路过天音坊时,微微往内张望了一下,也没见到周允,也不知他最近在忙什么,许久未见他了。
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就逛回了将军府,她刚进门,忠叔就上前禀报:“小姐,黄世仁之子黄显祖刚刚抵京,现正在花厅候着,不知小姐有何安排?”
黄显祖,就是被周筱绑来京都的土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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