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不满意的盯着这几位知府,他实在想不通,马上要被扔进大牢,而且要被抄家的人,干嘛还死搂着这点银子不舍得放手……当然,也许他们现在还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
不过他们很快便会知道了。
“你们确定没银子了?”任逍遥朝他们眨着眼,笑得很和善。
众知府急忙摇头,神色颇为尴尬,自古官场上的规矩,索贿,收贿,双任都说得非常含蓄隐晦,对具体的数目更是含糊其辞,全靠双任自己懂不懂规矩,办什么事该出多少钱,这都有个不成文的设定,按规则办事,谁也不会说你什么,双任皆大欢喜。
可这位钦差大人却仿佛完全不懂所谓的官场规矩,一上来就是一副强取豪夺的嘴脸,非但明索明要,而且还贪得无厌,任逍遥这样的表现固然让他们心喜,钦差大人越贪就越表示他们没事,可钦差大人的胃口他们却觉得有点吃不消,都是提心吊胆捞来的银子,自己每日过得战战兢兢,可他任大人嘴一张,多年的积蓄就这么送出去了,人家还不满意,觉得不够。
这什么世道呀!难道说如今京城的官场规矩变了?大家都习惯明来明往,索贿收贿跟在菜市场买菜似的,讨价还价了?
见众知府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任逍遥知道这帮人估计被自己榨干了,于是他冷冷一笑,忽然把脸一板,道:“既然你们没钱了,我就不用再跟你们演戏了,没报酬的事儿我向来不愿干的……”
在众知府愕然的眼神下,任逍遥高声叫道:“来人,都抓起来,扔牢里去!”
众人满头雾水,接着很快便明白了任逍遥的意思,不由惊怒交加,一名知府颤抖着手指着任逍遥怒道:“你……你……”
任逍遥嘿然一笑:“没错,我翻脸了,怎么着吧?”
说话间,十几名膀大腰圆的侍卫走进来,两人架住一个,拎着他们的衣领,令他们不能动弹。
“任,任大人,慢着!”一名知府站出来,抗声道:“国有国法,我等犯了何罪?”
死到临头还嘴硬,莫非这世上真有“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说法?
任逍遥瞟了他一眼,哼道:“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江南六府知府,一共贪墨国库税银两千多万两,如此大的手笔,你们莫非这么快就忘了?”
众知府闻言,顿时脸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冷汗止不住的从额头流下,彼此互望一眼,发现彼此的目光像个死人般绝望无神。
唯有嘉兴知府李怀德一扫刚才的愁容,换上一脸喜悦之色,任逍遥不着痕迹的瞄了他几眼,心中疑惑更甚,瞧他这模样,好象真的与税案无关呀,难道我和韩三小姐的判断有误?不管那么多了,先关起来再说,一个一个的审,总能找得到线索。就算找不到线索,至少我捞到了好处,啧啧,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够我败一阵了……
李怀德随着众知府一起被押了下去,临走李怀德回头看了任逍遥一眼,任逍遥朝他使了个眼色,李怀德会意的笑笑,跟着失魂落魄的五府知府,一同进了大牢。
转过头,任逍遥望着库房内堆积如山的珠宝,满足的叹了口气,今日可算是满载而归呀,既抓住了这些贪官污吏,又得了好处,若能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少活十年也愿意呀……十年多了点儿,少活五年?不,三年,两年……还是算了,这些都是我应得的,凭什么要我少活呀?
正痴迷的望着满屋礼品,忽然屋内光线一暗,门外施施然走进一人,定睛望去,原来是泰王。
泰王一走进来,便被满屋的珠光宝气弄得一呆,接着展颜笑道:“嗬,我没走错门吧?打外面老远便发现这里金光闪闪,我还以为闹鬼呢,原来是任大人在闷声发大财呀……”
任逍遥浑身一激灵,急忙笑道:“泰王殿下言重了,刚刚查了几个贪官污吏,这些都是收缴上来的脏银,嗯,很脏很脏的银……”
泰王眨眼笑道:“什么贪官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笔?这满屋子的礼品加起来怕莫上百万两了吧?”
任逍遥嘿嘿一笑:“不瞒殿下说,这些都是江南七府的知府大人们送来的……”
泰王一惊:“那你刚才说查了几个贪官,莫非他们……”
“不错,我下令把他们关牢里去了,哼!搜刮如此多的民脂民膏,简直是朝廷的败类,qín_shòu不如!”
泰王大惊:“任大人,任兄,你的意思是,你将江南七府的知府们……呃,一锅全端了?”
“是呀,有什么不对?”任逍遥不明所以。
泰王有些急了:“有什么不对?这……江南的知府们都让你抓了,谁来处理政务?谁来抚慰万民?他们可都是各府首要啊。”
“没关系,我早做了安排,前天已派人去吏部,紧急调派候补官员赴江南,接任他们的位置,算算时辰,也快到了……”
泰王眼中闪过几分复杂,又转头看了看满屋夺目的礼品,迟疑道:“那这些礼品……是不是要上缴国库?”
任逍遥立马紧张起来:“谁说要上缴国库?我的!都是我的!”
“啊?”
“这都是他们孝敬我的一点土特产,有必要上缴国库吗?再说了,我赚几个血汗钱也不容易,你也不忍心见我两手空空的回京城吧?”
“这是……血汗钱?”泰王两眼发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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