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队还在缓缓行驶,朝着北方而去,船老大站在货船的一头,拿着望远镜,摇摇南望,即便他那黝黑的面庞可以很好掩饰神色的变化,此刻也难以掩盖下去,他那皱纹明显的出现,形成一条条迷你版的沟壑,身上更是散发着难以言明的凝重。
只见船队的南方,目力所能及之处,隐隐的有一个船群而来,多达十艘的大型战船领头而行,更是有二十几艘小船环绕左右,像极了广东水师使用的二十三桨快速船,专门用于快速攻击的小型战船。还有一些赶缯船,商船改造而成。
此刻,船老大的内心忐忑不已,很是不安,观察的同时,还没有忘记下达命令,急促而紧张,旗语随之飞舞,快速将命令送达其他的货船上。
“快快,让所有的帮众动起来,谁也不准闲着,加快速度,不惜一切的加快速度,摆脱后方的舰队尾随。”
“我告诉你们,一旦货物被劫,就算有人活着回去,也难逃帮规的处罚,朝廷的追究,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船老大的话语放佛一针强心剂,瞬间激发货船上所有人的力气,不要命的挥洒,使劲的摇着船桨,货船的速度随之大幅度提升,穿过澎湃的海浪,急速而行,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让每个人都不敢有丝毫松懈,不敢偷懒,那些伪装的兵士也加入其中,尽自己的一份力。
尽管如此,南方尾随的船群还是在渐渐靠近,毕竟船群之中有比货船性能更好的,还有几艘是改造而成的,虽没有货船大,但速度很快。
似乎后方的船群感受到了船队的加速而行,更大的可能是看清了货船之间的旗语传达指令,船老大的命令还没下达多久,六艘船刚先后提速,船群也加快速度起来,追赶着。
随着船群的靠近,船老大看的越加清晰起来。
只见尾随而至的船群最前方,十艘最大的船只都是战船,上面大炮环绕,兵士林立,尽管他们的衣着奇异,但身上的气息船老大能感觉的到,尽管相隔的距离还很远,无法改变而明显的是强悍兵士才能拥有的气息。
船老大没有再迟疑,没有再等待,更没有忐忑,开始冷静下来,新的指令随之而来,洪亮的回荡在货船之上,又被轰轰的海浪声淹没,无法传递到其他货船上,只能依靠旗语进行指令传达。
“官兵大哥们,现在轮到你们了,不要再划桨了,快将那些大炮弄出来,炮弹装填上膛;拿起你们的鸟铳,准备应付来犯之敌!”
此时的船老大不像一个帮派人员,更像一个军队的指挥者,战事即将燃起之际,有节奏的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指挥着自己的兵士,沉着应对。
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应急能力,一个经验丰富的船老大所具有的。一旦事情无法改变,而又万分危急,生死存亡之际,反而能够冷静下来。
一时之间,气氛由刚刚的紧张转化为剑拔弩张之态,隔海对峙,硝烟的味道愈加明显,渐渐弥漫,越来越浓郁,死亡的气息开始笼罩在这片海域,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无论是谁,青帮人员或者水师精锐之兵,此刻他们的额头上都是汗水哗哗而下,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天气的原因,但绝大多数还是紧张的气氛造成的,死亡在威胁着生命。
所有人员都在准备着,货船还在加速行驶,后方的船群开始分散开来,以半包围的姿态强势而来,从三个方向包抄。
渐行渐近,船老大已经命令他的船队微调船头,向西而去,希望越靠近海岸,越能引起附近的村落注意,或者水师能够感受到即将发生的炮火隆隆之音,已经顾及不到由此而造成的货船搁浅。
船只性能的相似性,或者相差不远,可是货船上面堆放了大量的粮食,大大加大了他的负载,严重影响它的速度,只能望洋兴叹,眼睁睁的看到后方紧追的船群赶上来,而毫无办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随着气氛的越来越紧张,并不是每一个货船上官兵都紧张状态,尽管那些人的手指一直搭在扳机上,或者做好了发射大炮的准备,有一种别样的意味在这些人身上散发着。
轰隆隆
几发炮弹飞射而来,落在货船的附近海域,炸出大片的破浪翻滚,使得货船摇晃起来,速度顿时降了下来,后方紧追的大炮先行攻击。
不只是后方船群的操炮能力不行,还是有意为之,每每射向船队的炮弹,不是落在货船不远处,就是超过了距离,打向船队的前方。
轰隆隆
船老大一声令下,船队也开始进行还击,不停地发射炮弹。可是,货船上的炮弹只射出一般的路程,就戛然而止,迅速掉落,一头扎在大海中,卷在逐波而来的朵朵海浪。
即便如此,货船上的大炮还在还击,不停地射出炮弹。见此情形,船老大出现了短暂的愣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开始出现愤懑,埋怨那些广东大佬的吝啬,不懂得以防万一,居然给货船配备如此大炮,射程只有对方的一半有余。
绝望,无力,心如死灰,各种负面情绪缠绕在船老大的心间,充斥在身体里。货船与战船之间的性能差别,大炮远不如对方,自己还怎么打?还怎么坚持?
此刻,船老大的唯一希望就是寄托在外部的援兵上,希望如此雷雷的大炮之音,能够引起附近水师的注意,赶紧来援,解船队之围。
同时,船老大的内心深深地不解和疑惑,广东省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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