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尚薇儿将自己一行遇到海盗的事情讲完之后,述说自己如何脱身?怎么会落于江面上之?都一五一十的尽述,包括海盗让自己交付赎金,才肯放过使臣连同水手船员一干人等。
细细的讲述,意味着再次回忆痛苦的记忆,血腥的场面再现,漂泊于江面上的一幕幕浮现,因此,此时的尚薇儿不免流露出伤感之色,痛苦之情。
见此情形,杨麟向高毓秀点了点头,微微示意,暗示她上前宽慰一下尚薇儿。几个月的相处,似乎有了某些默契,高毓秀立即会意,走了起来,坐在床榻边缘,安慰道:“尚公主,放心吧,杨大哥一定会将你的事情上报给朝廷的,救出你的随行人员。”
整个过程之中,高毓秀都在听,发自内心的同情这个外邦公主,一个人独自划船,无力的在江面上苦苦挣扎,整个过程中全凭着一股信念的支撑,活着,一定要活着,那样才能救出自己的随行人员,尤其是犹如父亲的老师,看着自己长大之人。
杨麟没有再停留,手持着那枚玉佩,沉声说道:“尚公主,你的玉佩先放在我这里一下,我现在就去找我的上司,将你的事情禀报上去,尽快给你答复,应该没什么问题。”
尚薇儿稍稍收敛起伤感的情绪,依然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重重的点头,应声道:“恩,那就拜托杨大人了,你去吧,不用担心我。”
离开牙行之后,杨麟径直向东而去,前往东城门,直奔粤海关署。
粤海关署,二楼之处,监督的办公室之内,监督宜尔格图和杨麟刚一落座,宜尔格图就客气的问道:“贤侄儿,有些日子不见了,今天突然来找我,是不是有事情啊?”
杨麟并没有因为宜尔格图的灿烂表情和客气言语而放松,依然是郑重的表情,保持着恭敬之色,开门见山地请教道:“监督大人,听丰绅殷德所说,您曾经在内务府当过职,不知是真是假?”
看到杨麟说的如此认真,一副严肃的表情,很是诚恳,略微迟疑,宜尔格图没有再客气,径直地说道:“不错,我的确在内务府当过职。”
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回忆,又解释的说道:“像粤海关署的监督一职,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不仅要求当职者是满人,还要是皇上的亲信。一般情况下,监督都是皇上从内务府选任的,只对圣上负责,不受其他部门辖制。”
杨麟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在清朝时期,广州的十三行和两淮的盐政支撑着朝廷财政的半壁江山,凡遇到战争与天灾之时,急需大笔银两之际,几乎都是从这两个地方筹措。
作为管辖广州十三行的直接部门,富得流油的粤海关署被皇帝牢牢保持着,皇帝对监督一职的重视程度不难想象,亲自任命就不足为奇了。
千思万绪,一闪即逝,接过宜尔格图的话语,杨麟微微点头,同时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递了过去,说道:“大人,你看看这个,是否认得这枚玉牌?”
宜尔格图有些奇怪,杨麟问了一些毫无缘由的事情之后,又让自己看一枚玉佩,说的还是那么认真与郑重。没有任何的迟疑与停顿,疑惑之中,随即接过玉佩。
刚一放在眼前,立即就被上面的镂空图形惊吓到,一副惊骇的模样,放佛烫手山芋一般,又递了过去,急声道:“贤侄儿,你快将这枚玉佩收回去,我就当什么也没看到过。你还年轻,可能不知道拥有这样的玩意儿是大忌,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看到宜尔格图的反应,杨麟知道,自己的认识没有猜错,赶紧快速的解释道:“大人,你误会了,这枚玉佩不是我的,而是一名落难女子拥有的,声称是琉球国的公主,跟随进贡的商船前来,遭遇了海盗袭击。”
“监督大人,那名女子是我在珠江岸边打捞而出,救回衙门的,她声称是琉球国的长公主,使团遭遇海盗打劫,其他人员被海盗绑架,勒索赎金,请求朝廷的帮助。”
“当时,一听她的讲述,我并没有完全相信。毕竟,遭遇海盗不过是一件小事儿,珠江水面上每年都会发生很多起,然而,这一次牵涉到外国的使团,属国进贡之品,不能轻易相信,一定要经过慎重的思虑。”
至始至终,宜尔格图都是沉默不语,认真地倾听杨麟所言,频频点头,很是认同杨麟的思虑之处,下意识的问道:“可是,贤侄儿,你所说的这一切又和这枚玉佩有什么关联呢?这可是皇家之物,见不得光的。”
“大人,是这样的,经过一番问询之后,唯一能够证明那名女子身份的正是这枚玉佩。根据她所说,这枚玉佩是乾隆爷赐给琉球藩属国的,是乾隆爷的心爱之物。我想到你在内务府当过职,又深受乾隆爷的信任,所以就想向你求证一下,确认这枚玉佩的真伪,是否有过此事,乾隆爷是否真的赏赐玉佩的事情?”
宜尔格图露出恍然之色,彻底明白开来,知道杨麟为何这样做,找自己确认这枚玉佩的真伪。只要这枚玉佩是真的,他杨麟就可以将琉球国进贡使团被劫的事情上报,那个女子的公主身份也能得到确认。
想通了之后,宜尔格图也就没有了顾忌,将玉佩放在眼前,凝眸而视,同时,思绪开始飞速流转,回忆着,辨别玉佩的真伪。
良久过后,宜尔格图恢复了心神,没有立即回答杨麟的请教,而是问道:“贤侄儿,那名自称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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