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雾遮天蔽日!
但闪电的光芒还是在头顶露出狰狞,面前的雾气色光变换。
随后天崩地裂的沉重闷雷声让脚下的大地都在震颤!
雨点遽然就从天而落,密集的不像下雨,人就像站在倾泻而下的瀑布下面,眨眼间李晨和高海江就全身湿透。
绕过一个小花园,派出所的台阶就在眼前,只能看清楚两米之内的两人却同时站住了脚步。
雨水已经汇聚成小溪从鞋面上淌过,李晨使劲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好让自己看的更清楚。
只见几层台阶上密密麻麻都是老鼠,转来爬去,黑色的豆子眼露出李晨从未见过的凶残眼神,尖利的牙齿就算在雾气中也闪着寒光。
还有一具模糊能看出穿警服的尸体已经被老鼠吞噬的支离破碎!
高海江这时认出了尸体的身份,大叫一声:“老梁!”——是派出所的所长,他的好朋友和老上级。
猛地跳上台阶,高海江双脚一阵乱踢乱踩,吱吱的叫声不绝于耳,李晨抄起一根防暴警棍,也是瞅准了就是一棍子,老鼠死了一地,血水立刻被暴雨带走。
但两人发现老鼠根本不害怕,面对死伤一地的同类,不仅没离开,反而双眼燃起凶焰,居然跃跃欲试的把两人围在当中尝试着进攻。
高海江看着这一幕不由愣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脱离了他固有的知识范畴:太阳消失,蓝色的雾气,现代社会赖以维持的电力中断,像呼吸般自然的通信手段消失,可怕的闪电,从没听到过的巨大雷暴声,不怕人的老鼠……
李晨脑子里倒什么也没想,他已经打了一年的“防疫针”,现在只想怎么活下去,去做对生存有用的事。
两人怎么想,也就是三四秒的时间,一只硕大的老鼠已经呲开尖牙从包围圈中扑了出来,咬向高海江的脚腕!
弩弦发出锐利的一声嗡咛,强大的动能催动下,弩箭毫不犹豫的准确把老鼠钉在了大理石台阶上,老鼠发出一声惨叫蹬了两下后腿就不动了。
高海江呆呆的看着,他还没从老梁的惨状中恢复过来,做了十几年的警察,死人见过不少,没这么惨的!
李晨又射出两只弩箭,箭无虚发,但似乎也激怒了老鼠,雨幕中,鼠群躁动不安,“吱吱吱”的叫着传递讯息,开始收缩包围圈。
雨点密集的击打在地面上,发出令人不安的沉闷“哗哗”声。
弩箭显然不能吓退这些老鼠,李晨快速从高海江手里夺过手枪,有赖于以前的准备,他稍微有些生疏的打开保险,密密麻麻的老鼠包围圈,根本不用瞄准。
“呯呯呯”,李晨毫不犹豫的一口气打光了子弹,巨大的枪响声在雷暴和雾气中几乎都听不清楚,但猛然伤亡的许多老鼠终于让鼠群散开了,“吱吱”乱叫着,钻进蓝雾中放弃了围攻。
高海江对李晨夺枪射击没有反应,他已经对各种古怪麻木了。
此刻弯下腰去拉老梁血肉模糊的一条半胳膊,想把死者搬运到派出所里去,老梁很胖,他就用了很大的劲,没想到一用力,尸体只挪动了几厘米,高海江手里抓着分离开的胳膊就后仰重重摔了过去。尸体已经被老鼠咬得分了家。
……
在两层楼高的派出所里摸索了一个多小时,两人除了从枪械室里拿了几只枪和一些子弹,就是高海江打包的一些没被糟蹋的零散食品和瓶装水,李晨让他全拿回去,今后这些就是唯一最昂贵的东西,并且没有之一。当然和两人来这的初衷不一样,任何信息和援助都没有得到。
派出所里已经变成了老鼠的天下,但两人也发现,只要他们不主动攻击,老鼠对他们的兴趣也不大,能看到老鼠们不时在互相撕咬,拘留室里也有一具尸体,被吃的只剩下骨头,二楼还有一具,高海江直接绕了过去,他已经不想去搞清楚是什么人。
在派出所大门口,看着满地足以让人毛骨悚然的老鼠,两人把枪支和背包扎紧。
“看来能跑回家的都跑了……如果整个城市都是这样,可能全国、全世界都这样,我们只能自己靠自己了。”高海江绝望的说道。
李晨想了想,说道:“这一点我倒是能确定,灾难是在整个世界同时发生的,因为现在已经证明了预言和警告。
而且情况真的很糟糕,看这些老鼠的样子,好像是发生了进化反应,你看到了,不锈钢的椅子腿一口下去就是一个牙印!应该是这见鬼的蓝色雾气引起的……高大哥,你说的对,从派出所的情况看,政府机关可能全瘫痪了。”
“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早晚都得死!”
“这么说的话,我倒想起一个地方,有可能还有办法维持运转,我们倒可以试一试投靠过去。”
李晨说道。
高海江眼睛一亮问道:“那你快说。”
“高大哥如果不这样紧张的话,你应该也能想到,这个地方就是郊区的军队营地。一直驻扎有一个师的正规部队,他们不可能像老百姓和机关单位一样乱的各顾各人,都往家跑……”
“对呀!我们去找军队,他们有粮食,有武器!老百姓遭了这样的大灾难,他们一定会管的!”高海江兴奋的打断李晨的话,嚷嚷起来,恨不能立刻回家带上儿子去军营。
“可我们暂时去不了,高大哥你忘了?军营在郊区南边大山山口那,离着这有二十好几公里,在这蓝雾里我们只能看个两米远,来这都这么困难,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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