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天气转冷,海波平静,庆丰军百艘战舰,数百艘海船(扶桑造和缴获),齐聚在长崎城的深海港口内,东风忽起,吹得军旗咧咧作响,郝仁都帅庆丰军回师中土的大军,准备扬帆起航。
准备回归中土的只有半数的海军由俞通海统领,另外半数的海军,由水军万户胡伯颜统领,屯驻扶桑,守护长崎城的海上安全。
郝仁在扶桑实际作战不超过六个月,实际草错起来才知道,以武力征服扶桑,以目前庆丰军的的国力、财力,尚且做不到,入戏太深,容易将自己的军队陷入扶桑的战争泥淖中,因小失大。
占领肥前之地,算是为下次进军,留下充足的前进基地,长崎城,就是对扶桑的文化、经济渗透的桥头堡。
庆丰军除了中军卫队,额外只带了两支军队回归中土,分别是俞通渊的步兵、俞通河的骑兵,余下的蒋英部、陈也先部、耿再成部、赵继祖部,悉数留驻肥前。
长崎港口的码头上,扶桑知府带领留驻扶桑的军、政、工的首脑,为郝仁送行。
“扶桑之地,全赖诸公周全!”郝仁冲着手下的一应文武,一个长揖及地。
“主公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姚广孝带头,耿再成、胡伯颜、王小二等文武工匠,一齐还礼道。
“本帅可以给诸位大人一个保证,最多不出三年,我必然会派新的军队和文武,来轮换诸位的岗位,本帅虽远在中土,也必然心系扶桑!”
“只可惜我的那些妻妾,恐怕要等到白头了!”耿再成虽然好色,却也颇重情义。
“呵呵!”郝仁拍着耿再成的肩膀笑道:“你不是已经纳了五六房的扶桑妻妾吗?本帅都记不得在扶桑之地,喝过几次你的喜酒了!”
耿再成伸出一个巴掌,表示确切的数字是五个,然后才尴尬的笑道:“我老耿是重情义之人,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耿将军放心!明年年初,我们商船的船队会大规模的抵达长崎,你是想让老八来,还是让老九来?本帅绝对能够满足你的要求!”郝仁颇为体恤的对耿再成道。
“一切全凭主公定夺!”耿再成本想是让妻妾都来,但是一想到自己那一群妻妾来,见他新纳妾五名,肯定要揪耳朵,扯袖子了。
“诸位大人,但凡有中土想念的人和物,现在全部说与沈旺参军,明年的船队来时,一并带来!”
郝仁一声令下,诸位将领们也没了斯文,争先恐后的围着参军沈旺聒噪不止,有的是拖沈旺往回送东西的,有的是托沈旺带东西的,各说各话,都被沈旺一一记录在纸上。
“大元帅……”陈思宋欲言又止。
“陈参军,是不是我带走你的儿子陈望乡,你心中有想法?”
陈思宋流落扶桑,心念故土,所以自己的名字取思念宋土,给儿子起名叫望乡,自从郝仁与南北朝议和之后,他就地带着自己的全部家眷,彻底归附庆丰军了,郝仁自然不信任他,当然要让他的儿子入卫帅府,扣为人质。
“大宋故地,既然已经大部分光复,我也想带着家眷,就此回归中土,以满足我的落叶归根的夙愿!”陈思宋幽怨道。
“姚知府留驻扶桑,语言不通,其中很多关节,全靠你来支应,我回归中土,就给你起建府邸,只等你荣归故里。望乡入我宿卫,我必会宽厚待之,带他会中土,也算是让子承父愿,回归故里!”郝仁道。
“主公放心,三年之内,我必然会让长崎的庆丰军,全部能懂扶桑方言!”陈思宋抱拳道。
“陈望乡会成为我很好的扶桑话老师的!”郝仁拍着陈思宋的肩膀,肯定道。
“大元帅还是将我流放在扶桑!”徐达站如青松,表情冷峻,严肃的说。
“我的妻儿不如你一般流放在扶桑了吗!”郝仁指着一旁抱着孩子送行的楠木代子道:“姚知府不会功夫,你作为他的武参军,百万平方公里的扶桑土地,难道还不够施展你名将的才华吗?”
“惭愧!”徐达略微欠身道:“败军之将,又岂能称得上名将?”
“老爷——”楠木代子抱着襁褓中的幼子,眼泪汹涌而去。
“孩子太过幼小,经不起海浪的颠簸!”郝仁的双手,轻轻拂去代子脸上的泪花,又看着幼子安洋道:“这是我郝仁的儿子,我诸多文武将领都屯驻在扶桑,也只有留下我的至亲骨肉,才能让我的文武将领们安心!”
楠木代子知道自己不能改变郝仁的决定,不能带着孩子跟郝仁回归中土,而且襁褓中的孩子,也确实经不起海浪的颠簸,她却只能暗暗的抹着眼泪。
一应留守扶桑的文武大员,纷纷与参军沈旺交代了往来传代的事项,又纷纷聚拢过来。
“主公,登船吧!”参军沈旺催促道。
郝仁久久的凝望着眼前留守的文武将领,将领们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期待,期待着郝仁做出一个让他们登船的决定。
“留守扶桑,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可能会遇到挫折,无论怎样,请各位大人们切记,自己是骄傲的、让扶桑人仰视的华夏人!”
“本帅再在临别前,提出两点要求!”
“第一,就算是冻死,任何中土人不许穿扶桑人的和服。第二,保证华夏正统的文化,可以与扶桑人通婚,子孙却不可以改了姓氏,取扶桑人的名字。”
“谨记主公教诲!”
郝仁说话间,从每个将两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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