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需与各位大人商议一番!”刘福通此时已经失去根据地,寄居在郝仁篱下,不敢说硬气的话,却也知道自己这个红巾军大元帅,几乎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以此为由头,不想和军队分开。
“还商议各屁!”罗文素头顶缠着白布,怒道:“龙凤政权已然如此,连皇帝都不知所踪,士兵们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已经无力再战了,就听从郝大帅的吩咐罢了,难道此时,你还不肯舍弃自己手中的权利,让无力作战的士兵再去蒙元的屠刀下送死吗?”
“是啊,我是饿怕了,我要远离这汴梁伤心之地,去庐州吃酒肉了!”御史大夫翘着花白的胡须,说罢,径直站到一边,算是为汴梁官员去庐州的一个表率。
“刘大帅,你我情谊就到这吧!我回乡去了!”枢密使已经绝望,表示就此与刘福通散伙儿。
几个权威人士具有代表性的发表意见,其他文武官员,纷纷用脚投票,有的表示还乡隐居,有的表示跟随郝仁去庐州,唯独剩下刘福通孤家寡人一名,他知道,自己不就范,也不行了!
别说郝仁杀他,就是他此时走在路上,寻常的农夫的能将他打到在地。
“那汴梁城出来的军队怎么办?”刘福通还记挂着自己的军队。
“暂时就交给盛文郁大人管理吧!”郝仁道。
“盛大人具有威望,可毕竟是文官,恐怕难以统兵,还是我留下来给他做副手吧!”刘福通还想跟自己的军队待在一起。
“我那徒儿有宿卫千户黄破伍,可担当此重任!”郝仁又道。
黄破伍何许人也?乃是郝仁穆家寨带出来的兄弟,因为韩林儿当小明王时,为了便于对下面的管辖,让各位文武大员派子侄充当明王宿卫,实际上约等于收为人质,郝仁无子嗣与亲兄弟,无奈之下,只得将黄破伍留下来。
黄破伍不与郝仁同姓,本充当宿卫十夫长的职务,平素也不显山不漏水,当初刘福通与杜遵道争权,无暇顾及此事,一来二去,竟然无人知道这个黄破伍的来历,而黄破伍屡屡以龙凤的机密之事告知庆丰军。
譬如郝仁打和州兵力不足的时候,向刘福通借兵,刘福通不肯出兵也不给答复,还是黄破伍脱人送来的消息,郝仁才没有继续等刘福通的大军,凭借手中的兵马惨胜而达到作战目的。
郝仁在亳州被杜遵道逼迫行跪拜礼,杜遵道喊来侍卫,也正是黄破伍第一个放下刀剑,让郝仁得以从亳州全身而退。
郝仁突然提及黄破伍这个名字,刘福通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黄破伍,与郝仁的股肱张破虏等,同样都是郝仁穆家寨最开始起兵的兄弟,郝仁如此安排,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切全听贤弟安排吧!”刘福通知道再多说已经没有意义,只能带着二三十忠心心的宿卫,上马准备郝仁南行。
郝仁留刘福通残部驻扎杞县,任命盛文郁与黄破伍为正副总管,以盛文郁在龙凤政权的地位,足够压服这许多人,而黄破伍的存在,又足以保证这支军队的忠诚,放在地盘边缘防止内乱,也可以牵制李察罕的军队,郝仁自我感觉稳妥。
龙凤政权的刘福通,经此役一败,皇帝退位,军心打乱,天下已经再无龙凤政权!
刘福通杀掉杜遵道,终究没有压制住老实的盛文郁。盛文郁由不足三百人的残兵,至于庆丰军的千夫长,而今一跃成为庆丰军的一军管军总管,尽并刘福通之军,他再次在地位和实权上,超过了刘福通!
“主公!”盛文郁抱拳对郝仁请示道:“杞县城小,屯驻军队尚且唯恐驻扎不下,如今这汴梁逃来的百姓,如何安置?”
“杞县恐怕早晚要成为与李察罕鏖战的战场,就将百姓们南迁到亳州去垦荒吧,庆丰军会给他们提供生产工具,供应他们粮食直至来年夏收!”郝仁吩咐道。
……
郝仁让大军先行返回庐州救援安庆,自己在宿卫的簇拥下,与刘福通等龙凤大臣并绺南行。一路上经过战乱的土地民生凋敝,荒无人烟,泱泱华夏,好不凄凉。
“想不到颍州边缘的蒙城,居然如此富庶!”刘福通一路上不发一言,直到抵挡蒙城,看见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才由衷的发出这样的一句感慨。
“想不到战乱之中,还有这么一处安定的城池。好地方!我便在此处买下一处田宅,就此隐居,再也不问天下之事!”御史大夫撵着花白的胡须感慨道。
蒙城,郝仁吴六玖经略多时的边城重镇,也是致富路的最北端,北地的不少流民聚集于此,开荒种田,远远要比刘福通经略的地方富庶许多。
“蒙城,不过庆丰军治下的一个边陲小镇而已,算不得繁华!”郝仁反而谦虚道。
“恐怕汴梁,也久未见如此稠密的人口了!”御史大夫感慨道:“我已老迈昏聩,庐州之路尚且遥远,不再继续南行,还请大帅恩准!”
御史大夫一人带头,不少龙凤文武大臣纷纷效仿,表示不再继续南行,要在蒙城过太平日子,再也不要那中刀光剑影、担惊受怕、忍饥挨饿的日子。
郝仁索性叫来蒙城知县,将蒙城尚未开垦的荒地,分给留下的大臣及家眷垦荒,并集中安置于一处,免除一切赋税,算是对他们忠勇抗元的奖赏。
一应大人及其家眷,得到免税权,无不欢呼雀跃,直呼郝仁圣明。
“若是有人暗中行不轨之事,庆丰军的法度可不念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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