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树采了大半个时辰才采完,居然有整整的一箩筐。青树抱着箩筐走在前面,傻呵呵地乐。最后,柴火只好放在山上晒了,果果背着背篓走在后面,两人一想到这些东西都能换钱,都打了鸡血似地兴奋。
青树也就因此忘了告诉果果石磊的事了。
梁氏因为担心,早早寻了过来。接过果果的箩筐一看,居然还有一只杀好的鸡,吓得急忙问怎么来的。
“石大哥送的。”果果响亮地回答,“我救了他呢!”又说了自己把蛇砍了的事,当然只挑简单的来说。可梁氏一看到那么一大包油脂,猜到蛇有多大,吓得脚都软了:“果果,以后不能自己上山!知道不?!”
“娘,这蛇油能去我的疤呢,没事的。”果果一想到身上这些蛤蟆皮能去掉,别提有多开心了。
“你早点说,娘去跟别人买,不用你自己去抓。”梁氏的语气又严厉了几分。
“娘,你看,这些都能换钱呢!”果果又乐滋滋地像梁氏展示自己的战利品,“这里到镇上才两刻钟,傍晚我们就可以去药铺看看,能卖多少钱了。卖了钱,给娘买新衣服。”
这话把梁氏逗笑了:“还新衣服,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全家都买新衣服!”果果振臂一呼,“我们都换夏装。”
家里的东西被烧得一干二净,现在方家根本没什么家当,更别说添置衣服了。每人都只勉强算有两套而已。
梁氏欣慰地笑了。
回了家,梁氏小心翼翼地把蛇油炼了,居然有大半碗,她像呵护圣品一样小心地对待这些蛇油:“下午买个小罐子回来,再装到罐子里。”
果果回来就把衣服换了,洗了手,小心翼翼地把金银花晾开。幸亏方榆钱脚不方便之后就在家里编织这些东西,要不还不够簸箕用。
螵蛸有十三个,她不懂得怎么加工,就不动它们。把蛇蜕拿出来的时候,草儿脸色都吓白了。又听说果果砍了蛇只好,整整一天,她都不让果果接近她。
果果本想装可怜,让她帮忙把衣服给洗了的,看到她吓成那样,也只好自己去了。
果果家里没有水井,只好到村里的大井那边挑水。平时洗衣服什么的,就是去溪边洗。现在大中午的,溪边晒,且溪水少了很多,果果就去井边洗了。
可没想怎么一洗,就洗出了问题。
“诶呀,你个姑娘家,怎么拿这些脏衣服来这里洗?别脏了水源!”本家的六奶奶眼尖看到果果木盘里的衣服上面的血迹,拖着长音感叹,“脏衣服要拿到溪边去!难怪你们一回村就干旱,谁知道是不是惹怒了龙王爷呢!”这话有些过了,却也引得水井边上正在清洗蔬果的几个婶婆的注意。
“六奶奶,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果果严厉得瞪她,“这龙王爷忙着给百姓行云下雨呢!哪是我们这些小民能左右的!”虽然果果足不出户两个月,可也知道大家都在为天旱而愁,在这关头,若被冠上了什么不好的名头,以后想摆脱就难了。
“哼哼,我好心提醒还被你这个小辈说嘴?你问问大家,有谁那这脏衣服来这里洗的?”六奶奶就是个能来事的。
“果果啊,你到那边上去洗吧,水倒远一点就没事的。”平奶奶和气地劝,“这大太阳的,让果果去溪边洗,晒出个好歹怎么办?果果这身子才好呢!”
“嗯,我听平奶奶的。”果果把木盘放在边上,她也知道一般人家都比较忌讳这些。
平奶奶以前跟果果的奶奶关系很好,果果一家回了村里之后,没少帮衬。刚回来那两天,烧的柴火还是平奶奶让樟叔叔搬过去的呢!这些都是这段时间梁氏跟家里人唠叨的,她希望几个孩子别忘了村里人的好。
然则刚刚六奶奶的话却说中了某些人的心思,大家面上不显,可心里都有些嘀咕起来。
“果果啊,你这伤都好了?没留疤吧?”六奶奶眼睛一转,又找到了话头,“这姑娘家的身子骨啊,最是娇弱,若是留了疤,以后怎么找夫家啊!”
果果闻言不置一词。提水,搓衣服,搓得哗哗响。她用不惯捣衣棍,敲得手麻。这血迹,加了草木灰,使得整盆水黑红黑红的,着实吓人。
“你看看你,才说你两句脾气就这么大,以后哪个婆家敢要你?”六奶奶苦口婆心地劝着,“你看看这盆里的颜色,诶呀,都说你应该拿去溪边了,倒着多不吉利啊!”
“六奶奶,这是今天早上,我上山时蹭了红泥才这样的。”果果实在不耐烦解释。
“蹭了红泥?唉哟,摔着了?你可得小心点啊,你爹娘为了你,家里田地都卖光了。眼下可没什么好卖的了。”六奶奶的话有些过了,可说的也是实情。只是她的语调让人怎么听都不舒服,果果懒得理她。
“你这孩子,你看看,长辈跟你说话呢,怎么都不理人?”六奶奶不乐意了,“这大夏天的,你还戴手套就算了,现在洗衣服也不解下来?莫不是这手烧伤得不能见人?”
果果这下没办法装沉默了,她直直地看向六奶奶:“六奶奶,我六爷爷晚上有没有带着爷爷奶奶回来看你?”
六爷爷前年也去了,现在六奶奶晚上就一个睡。六奶奶被果果锐利的眼神唬得一跳,一听她的话,直接跳脚:“你这孩子,这大白天的,你怎么说这些话?”
“那今晚天黑了,我再找六奶奶说说?”果果不怕死地再问,眼神直接刺向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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