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渐化为人形,停在了不知名的山顶之上。一月弯弯,群星相伴,山上并无他物,只有一棵古松,在岁月的侵蚀之下,变得水分尽失,树又奇葩的弯曲,又有一部分与地面平行,恰好作为一个长长的凳子,还有的,便是一间小茅屋,是那样的不起眼。
三九指了指古松,“坐下吧,站着累。”
公主没有嫌弃,便直接做了下来,不拘小节,看到公主一系列的动作,三九会心的笑了笑,但依旧是站着,并未坐在公主身旁。
“快过来聊聊吧。”此时却是三九变得拘谨了,他坐在了公主的左侧,两人却又隔着一段的距离,很静,只能听到心跳和呼吸声而已。
“你说说你吧。”公主率先打破了沉没。
“我?有何可说的?只是一个旅客而已,这天地则是逆旅,浮生若梦瞬息即逝,哪有什么可说的?”
“看你的语气倒像是一个诗人,并不像大盗啊。”看到三九一改神态,如此严肃,公主此时却笑了起来。
“知道我是大盗,你竟然不怕?”
“怕什么?”
“不怕我偷了你的宝玉、黄金、甚至偷了你这个人?”现在换做三九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身旁这女子。
“不怕,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虽然你是个大盗,凡是都有好坏,我一直在想,你就是盗亦有道的那种。”公主盯着三九的眼睛,看着他的反应。
“好人?多么的天真幼稚,我哪里是什么好人,大盗有好人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三九却是一脸的得意,看来十分受用。
公主看着天上的星星,看似无意的一问,“对了,你为何叫三九呢?”
“三九嘛,你知道三九天吗?所谓的数九,数九中三九是最冷的,师傅在三九那最冷的时节收留了我,便随便给我起了一个名字,三九;那收留我师傅,正是我化装成的苏乞。”
“那你师傅呢?”
三九此时有千言万语,若有心事,仿佛陷入了过去与师傅相处的美好时光,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师傅他老人家,早就驾鹤仙去了。”仅仅这一句话,却将千万种复杂的情感包含着。
两人继续看着星星与月亮,没有说话。在一阵死寂的沉寂之后。
“这里是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但是在我居住的地方,高屋建瓴,是看不到这么多的;我越来越感觉,你不是个大盗,而是一个隐士了。”
“不,这是师傅留给我的,他才是一个高人。看那憨汗的模样,你貌似是富家千金呢?”
公主笑而不答,“你猜。”
“姑娘举止不凡,我总有一种错觉,总感觉你像是那天上的星星呢,必定是大户人家吧。”
“是东城段氏富商?”
公主摇头。
“是西城杜氏大儒?”
公主摇头。
“知道了,那就是南城孙氏权贵?”
“这些都不是。”公主顿了顿语气,“我呀,是北城草民沙氏!”
“可是据我所知,并无北城啊。北边的是,是皇城啊!你别开玩笑了,你不会是公主吧?听说当今沙域之主只有一个独女,并视之如掌上明珠,必定舍不得让她流落民间的。”
“若是我说,是我偷偷溜出来的呢?”
“这么说,你当真是公主吗?!”三九一脸惊讶,简直不可思议,自己竟然调戏了公主!
“是不是公主难道你不清楚吗?你那日偷走的,不就是我的龙印吗?你竟然不知道!既然知道了我是父皇的独女,你少惹我哦,我可是将来的女皇大人!治你的罪!”印者,有时会作为一种凭证,而作为龙印,非帝不可持有,则更象征着一种至高无上的权威,可自由出入皇城不受任何阻碍。如今这少女持有龙印,足见其父对其的宠爱程度。
出乎公主的意料,三九并没有卑躬屈膝,而是淡淡说道,“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果我把你劫走,而后再向你父皇勒索,不知道会换的多少金山银山!”三九陷入了无限的遐想当中。
“你敢!”一声厉喝打断了三九的遐想,眼前的公主早就忘了皇城中所教导的礼仪,不知何时站了起来,双手掐在腰间,以悍妇形象出现在了三九面前,“父皇一定将你碎尸万段!”而这又是别有一番美丽,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感,三九竟然是看痴了。
“可是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两人,那个傻汉吴虎,不知在哪里打着鼾呢,嘿嘿,所以最好老实一点啊,不要逼我兽性发作……”听闻此言,悍妇顿时变成了霜打的茄子。
“说说你为什么偷偷溜出来吧。”
“其实在皇城一点都不好,是我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哈哈,你这姑娘还真是任性,皇城是世上每个人挤破头想钻进去的地方,而你贵为公主,又能吃香的喝辣的,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有什么好的,只是笼中的金丝雀而已,有时候,每个人都不想笑,却必须要笑;不想做的事情,也必须去做。我只感觉皇城中的所有的人,就像提线木偶。而这操纵者却不是父皇,他从不会逼迫我,而是一种叫做规则的东西,每个人都沿袭着,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肯定是不许的,所以只能让吴虎偷偷带我出来了。”
“你的想法倒是有些特别。”透过公主的眼睛,三九看到了什么相同的东西,而那东西,和他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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