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哥,萧蔷那骚蹄儿昨个儿被那货给甩了,真他娘的解气!”
闻言,长得瘦瘦弱弱的青年肩膀颤了一下,黝黑的脸颊的倒也没多大的异样,一向看不出虎子哥喜怒的弱小青年倒也不上心,说完后虽然仍旧一脸愤愤,但在他看来虎子哥那是啥人?这点自知之明平头青年还是有的。用他家老头子的话讲却是“为人有点不求甚解。”挺云里雾里的,不过虎子觉得那个无良大叔的评语倒是中肯,的确像是那么一回事。小白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太信任虎子,属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一根筋的主儿,生活对于小白而言只是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的肤浅却又不苍白的释义,还有就是对虎子盲目地崇拜着,义无反顾地追随着,并且,心安理得地快乐着。原因无他,就是八岁那年虎子冒着暴风雨的危险,楞是硬生生地把他从海里捞回来,用乡亲们的话说,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再生父母。自此,小白对虎子可谓是惊为天人,一直拿他当神供奉,虽然家里老头的话还得听,但对虎子,小白始终忘不了八年前那个下午,朦胧间虎子背上淋漓的鲜血仍不忘拼死命地拉紧自己,两人就那么在碎裂只剩见方大小的甲板上漂浮着,至今虎子的背上还有道五公分见长的伤疤。
虎子的性子并不冷,只是生活真他狗-娘娘的波澜不惊,打从他蹦跶到这个世界开始,十九年的岁月中,除了在他九岁那年赶巧地救上一头看似愣头愣脑的牲口后,再就是年前谈了一场就像喝稀粥那般稀拉平常的恋爱,没有海誓山盟,所以也就不会轰轰烈烈,剩下的光阴就再无半点风骚。
笑呵呵地看了小白一眼,瘦弱黝黑的刀削脸在阳光下异常灿烂,声音不大,但处发育期的公鸭嗓门还是挺别具风格,道:“走,叫上碳头,哥请你们上网去。”
隐晦的,小白察觉出了点什么,具体感觉却又说不上来,一下之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呈直线下降趋势,难怪后桌那对水灵的小白菜老骂他是根木头。
小白的执着只出于对虎子的追随上,其他想不通的事儿他也从不深究,从口袋掏出一根有些年头至今却还不少见的诺基亚冷光屏手机,望着虎子的背影,直追而去……
这是南方某个旮旯之地的一处小镇,虽然自改革开放之后,南方一直是淘金、现代、时尚的代名词,但那也只局限于g、s、x等等几个一线城市。其他的,或中产或小康或温饱不等,甚至贫穷。华夏这地儿就这样,讲究的是既患寡又患不均,却从来没有真正“共-产”过,或权,或钱,见怪不怪。
q镇一直很落后,为响应上头的号召,某些方面的口号倒是响亮,可司空见惯了南方雷声大雨点小气候的乡亲们也就只是本分地扮演被忽悠的角色,反正父辈们就是这么走下来的,感情上、物质上他们并不亏少什么,也不奢求什么,典型的憨厚百姓。
沿袭着古时候的赶圩文化,今天恰巧是个赶集的日子,搭上在某些地方早属古董的三轮篷车,虎子、小白、碳头三个倒也有说有笑。
碳头是个有点痞气的年轻人,今年十九,和虎子同龄,是个蛮“潮”的年轻人,但也只局限q镇同年纪间小伙子的比较,若是扩大点地域范围,比如说若让碳头进入到远在一百公里之外的县城,那他也只是个土不拉几的乡下仔,再外面一点的,碳头就没敢想过,他怕到时候那些城里人看他的眼光都像是在审视活化石一样,他不喜欢被审视的感觉,和虎子看似的没心没肺、小白的后知后觉不同,碳头很敏感,属风刮得稍大点他就嫌蛋疼的尻货。
同那些凭仗自己在小县城出入几趟便自我感觉良好、自觉见过世面的人儿不同,碳头只记得去年跟随嫁入县城的姑姑在县城街头走了一遭后,就再没有底气,碳头家境是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自知之明如他,这才明白所谓的“潮”不是戴顶鸭舌帽,穿上几件山寨得不能再山寨的韩版劣质衣裤就叫潮,他更明白,所谓的高人一等不应该拿在这个旮旯同人比较,那时候那就不叫高人一等了,是丢人现眼。
**是个很恶心却又不得不存在的玩意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一趟县城之旅,滋生了碳头的野心,也催生了他誓求高人一等的动力,只是结局如何,后知后觉的小白说不定是小镇里最后一个知道的,至于虎子,也只能静待佳音,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那种“朋友失败时,你难过,朋友成功时,你更加难过”的酒肉朋友。所谓的发小不是同穿一条开裆裤,一起长大就了事的。
车上,虎子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倒也不是说他如何老成,生活是件很磨人的事,怎样的生活匹配了怎样的人性。而小白一向热衷于就算搁小镇上也是高端产品的诺基亚手机,虽然手机里面只有一款贪吃蛇的游戏,甚至电话簿上只有碳头他家的号码,也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台固定电话。玩着老玩不腻的贪吃蛇游戏,小白不时嘟囔着这玩意儿不好使,倒是惹来坐在一旁不时淌着口水的碳头一阵艳羡。不可否认,在碳头眼中,小白的诺基亚显然比小白来得更有故事,即使小白再怎么人如其名。
因为有虎子在,所以小白和碳头从颠簸了一小时后下车来也没有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虽然这小镇子的确比他们村热闹不止三五倍,特别是赶上这赶集的日子。
小白的一门心思除了放在手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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