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听说此事,急忙来谏曹操,道:“子廉性子急躁,虽然近年来多读兵书,但是只恐他忍不住弃关与马超厮杀,误了大事。”
曹操道:“徐公明用兵一向谨慎,并无大碍。你且领兵押运粮草先行,我等随后前往。”曹仁暗暗摇头,却也无可奈何,只得领命而去。
却说曹洪、徐晃来到了潼关,顶替坚守关隘,并不敢引军出战,钟繇、夏侯渊径直往上雒县而去。过了两日,马超、庞德、马岱引着本部三万兵马来到关下,终日挑战不应,于是令手下军士将曹操祖宗三代尽数毁骂。曹洪闻言大怒,想要提兵下关与马超厮杀。
徐晃连忙谏道:“此乃是马超想要激怒将军下关来战,我军切不可中了对方的诡计。只耐心等待丞相自引大军前来,必然有退敌之策。”此后,马超麾下的军士竟然日夜轮流前来谩骂,直气得曹洪暴跳如雷,数次想要引军出关厮杀,幸得徐晃苦苦相劝挡住。
到了第九日,曹洪在关上俯视,望见西凉叛军居然尽皆下马,都在关下的草地上端坐,其中有数百人看似极为困乏,就地卧睡不起。曹洪对左右侍从道:“马超侮辱我等太甚!”随即穿好披挂,点起三千精兵杀下关来。西凉叛军来不及上马迎战,于是尽皆弃了战马,转身倒拖长矛而走。曹洪挥兵追赶,丝毫没有回关的意思。此时徐晃正在关上清点各部存粮情况,闻得侍从来报,曹洪已经引军下关厮杀,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整军随后追赶,高呼曹洪立刻回马上关。
徐晃与曹洪合兵一处时,忽然迎面杀来一彪军马,为首大将乃是马岱。曹洪、徐晃正欲迎敌,却见敌军瞬息之间将阵型组织得极为齐整,每匹战马上的军士都是手持足有三米的长矛,纵马并排冲杀过来,曹军根本无法阻挡。曹洪、徐晃急忙引军欲退回潼关。正奔走间,只听道路两旁鼓声大振,突然杀出两军,仔细一看,左面乃是马超;右面乃是庞德。曹洪、徐晃如何能够挡得住西凉骑兵的这般冲击,顿时折损兵力大半,两人拼死透出重围,回到关上。此时马超的军马已经随后赶来,几处关隘乏人守御,曹洪、徐晃万般无奈,只得放弃潼关往东而退。庞德引军杀过潼关,直追曹洪等众三十里处,突然撞见曹仁领军赶来,双方混战了半个时辰,庞德因为兵少,引军而退。曹仁等众迤逦追赶,想要复夺潼关,但是此时马超、马岱已经接应到庞德上关,布好了守御之势,曹军只得退出五十里下寨。
此后两日,马超连续引军前来搦战。曹仁听徐晃细述西凉叛军骑兵长矛阵的厉害,大为惊讶,于是下令切勿出战,每次都以箭矢将对方射回。到了第十一日午时,曹操自引大军赶来,立好营寨之后,曹操唤曹洪、徐晃入帐,道:“前番限你等十日之内务必守住潼关,如何却在第九日便将此处丢掉了?”
曹洪道:“西凉叛军数次前来挑战,百般辱及丞相先祖。那天因为看到敌军懈怠,我等乘势下关冲杀,不想却中了叛军的奸计。”
曹操满脸怒气,道:“曹洪急性暴躁,此事也在意料之中。但是,徐晃。你为人做事一向谨慎,应该明白其中利害。”
徐晃连忙跪拜作揖道:“下官数次苦谏劝阻子廉将军。当日某正在关上清点存粮,等到知晓此事时,子廉将军已经引军下关去了。下官只恐将军有失,连忙整军前往追赶,却跟着一同中了奸贼的诡计。”曹操闻言大怒,喝令将曹洪推出斩首。众官一起慌忙来谏,曹操方才告免。
曹仁道:“西凉铁骑擅用三米长矛,冲击起来极难抵挡,丞相如果不以良策应对,恐怕无法阻止敌军前进。”
曹操却笑着对众人道:“西凉叛军乃是乌合之众,战争的主动权仍然在我方。敌军虽然攻击凌厉,但是仍有破绽,并非不可战胜,各位等着看吧!”文武众官面面相觑,不知应当如何对答。
那潼关虽然甚是险峻,但并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隘口。曹操兵力充足,倒也不着急从正面进攻,只是先稳固防线再议后事。于是曹操听从了军师荀攸的建议,令各部士卒四处伐木,建立起三座大寨,周围附上十几个小寨。左边大寨由曹仁统领,右边大寨由曹洪统领,曹操自居中央大寨。
西凉联军在潼关上休整了几日,兵马渐渐恢复了精力,于是马超引着庞德、马岱再次杀奔曹操营寨而来。曹操接到探子回报,暗想若是再不出战只恐军心大衰,于是亲自引虎豹骑出寨迎敌,众将一起引着本部跟随出战,只留下曹仁与一般文官据守大寨。
曹操的虎豹骑部队本来是由高陵亭侯曹纯统领,可是在公元210年,建安十五年时,曹纯因病去世。当时掌管人员调动的官员向曹操请示,应当选择何人代替曹纯出任虎豹骑首领,曹操仰天叹道:“像曹纯这样的人才是根本就无法再次得到的,目前各部将军谁又能与他相比呢!暂时还是由我直接担任虎豹骑的统帅吧!”自此,虎豹骑便一直由曹操亲自统领。
却说曹操的军马来到营寨向西二十里处,正好遇上西凉军马,两边各自布好阵势。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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