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眼看情势危急,急舞大刀,势如疯虎,使得尽是同归于尽的招数。这边马超如何敢冒险,只是见招拆招,以躲闪和撩拨对方刀头为主。两人斗了四五十合,曹洪渐渐刀法开始散乱,拼斗的气力也大不如初。正在此时,夏侯渊突然引兵杀到。马超只是独自一人,恐怕被对方算计,于是拨转马头,直往战场而回。夏侯渊接应到曹操、曹洪之后,也不追赶马超,只往大寨而回。本来夏侯渊与钟繇坚守上雒县,因为不见有敌军来袭,于是夏侯渊引军想要来曹操寨中助战。行至半路,突然接到探子来报,此处正在发生激战,随即连忙前来援助,不想竟然在无意间救了曹操。
过了半晌,张郃、徐晃、许褚、于禁等人纷纷收拾败军陆续回到寨中,曹操叹道:“那日若是斩首了曹洪,今日孤家必然死于马超之手。”于是唤曹洪入帐,大加赏赐。随即传出号令,各部要坚守寨栅,外围修建好深沟高垒,不许再与西凉叛军交战。此后,马超每日都引兵来寨前叫骂搦战。曹操却令军士坚守各处紧要,如有随意出战者,斩首示众。一班文官不知曹操的用意,所以大家都不敢出言献策。
这天,夏侯渊入帐谏道:“西凉骑兵,尽数使用长矛,我军可以用弓弩手迎击。”
曹操道:“如今我军士气大衰,暂时不宜出战。西凉叛军不服此地水土,如此对峙下去岂能长久?各部只是坚守紧要之处,贼军不久将会不战而退。”
于是众将私下里议论纷纷,其中有人言道:“丞相自陈留县起兵至今,一向都是主动出击,为何如今却因为败过马超一次,便会用兵如此谨慎?”
过了几日,细作突然来报:“西凉叛军增添了二万生力军,乃是羌人部落派来的。”曹操闻知大喜。
于是诸将更是惊奇,曹仁入帐问道:“如今叛军增兵添将,主公为何反而欢喜,其中有何道理?”
曹操笑道:“等到我军大获全胜之时,我再将其中道理与你等解说。”
三日后,细作又来报,潼关又增添了西凉叛军的兵马。曹操仍是大喜,随即在帐中设宴邀请众将庆贺。诸将都是一头雾水,只是跟着曹操举杯言欢,心中无不暗自发笑。
曹操看着众人的表情,突然笑道:“诸位公卿其实都在暗笑孤家没有击退马超的计策,却不知汝等有何良策啊?”
徐晃起身道:“如今丞相的主力部队都在此处驻扎,西凉叛军尽数都在潼关上屯扎。潼关与长安城之间,西凉叛军必然不会留下军队。我方不如令一支部队暗渡蒲阪津,绕道潼关后面,先截断西凉叛军的归路,然后丞相尽起大军突然发动攻击。敌军腹背受敌,其势必然危矣。”
曹操抚掌大笑,道:“公明所言,正合孤意。其实关中道路荒远难行,如果凉州各部叛军各自依据地势而防守,我军便是尽起倾城之军猛力攻打,只怕没有一两年是不可平定的。现今他们全都结集在潼关,对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肯定是互相都不服管的,如此乌合之众,乏人统领,我军一举便可将其消灭,比起他们各自回去防守,我们面对的问题不是容易多了吗?因此我听到对方有部队增援,感到非常高兴。”众将皆呼原来如此。
曹操问徐晃道:“既然公明想到要绕道抵达敌军的后方,却不知有何计策可以偷入到关中呢。”
徐晃道:“根据探报,敌军没有分兵守卫在蒲阪津,可知他们果然是缺乏谋略。主公可派兵掩护在此,然后请给我一支精锐部队,我等先渡过黄河北上至蒲阪津,然后再西渡黄河上游,绕过潼关直达敌军后面,截断敌军的退路。”
曹操点头笑道:“嗯,此计大妙!”随即吩咐曹洪当晚先带五百军北渡黄河前往蒲阪津,提前准备好粮草、船筏、军械等物。然后下令徐晃、朱灵率领四千精兵准备择日渡过黄河。
当晚送走曹洪的部队之后,军师荀攸猛然想到一事,于是入帐来谏曹操,道:“来日徐公明与朱文博北渡黄河,对方如何没有细作在此,倘若马超趁隙攻击到黄河边,公明兄与文博兄如何应对?”
曹操道:“公达所言甚是!就请公达协助曹仁、夏侯渊守住此寨。我自引大军前往掩护公明渡江便是。”
却说果然有细作将此事报与马超知晓,马超连忙来到韩遂帐中,道:“如今曹操不来攻打潼关,我军前往搦战又不出寨相迎。此时却暗地使人准备船筏,想要渡过黄河而北上,却是何意?”
韩遂道:“对方莫非想要自东、北两处同时进攻潼关?”
马超道:“以愚侄看来,曹操北渡黄河,必是想要绕过潼关,遏制我军的后路。”
韩遂道:“曹操用兵老道,不会如此舍近求远。”
马超道:“虽然如此,我军却不可不防。待愚侄引军守在黄河北岸,曹操必然不能轻易渡过,估计用不上二十日,敌军必然粮草供给不上。那时曹军大乱,叔父自潼关杀出,愚侄顺流而下,两下里夹击曹操,必然可以将其生擒。”
韩遂笑道:“贤侄不必如此麻烦。岂不闻《孙子兵法》中云:‘绝水必远水;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令半济而击之,利。’贤侄可以先引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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