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核刚一咽下,李彦廷盘膝而坐,将神识全数集中于体内,以便应付不测之变。
体内一股暖意流动,内核入达腹中后,那本是坚硬无比的红色结晶状表层,却是如同挣脱了束缚般,片片剥落,化作缕缕魂力弥漫在李彦廷体中。
李彦廷那丹田此时犹如一头饥饿已久的苍狼,刚一嗅到那令它垂涎解馋的魂力,便是将其尽数吸收殆尽。
不多时,身上那因被雪水湿透的衣衫,也是逐渐变干,丝丝白热之气,自李彦廷头顶飘出。
罗窍望到这一幕,知道那内核已是进入到炼化时段了。眼下,李彦廷暂无异动,脸色也是从方才那苍白变得有些红润,罗窍叹出口气,悬在心中的巨石也是逐渐放下了一些。
.......
城主府,一间厢房中。
房内装饰极具奢华,光是瞧得那地上厚厚一层绒皮,以及桌上那壶烧酒,就连在这等季节中带来的那股寒冷,似都不再存有了一般。
椅上,欧阳贤端着酒杯,迟迟未曾倒入口中,双目端详着桌上,脑中依依回想起,先前那擂台上的一幕幕,心中澎湃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吱嘎。”房门从外被人一推而开。
欧阳贤双目一凛。看清来人是张坤后,不由解心而笑,眼见那张坤,此时风尘仆仆,不难想到他是用何等速度赶回,与之复命的。
霍然将身形站起,将手中酒杯递给前者,欧阳贤出声问道:“阿坤,如何了?是否已是将他们送回到家?”
张坤向前一步,双手伸出,接过酒杯,一仰头,将杯中酒饮尽后,感觉好受了些,体内似有团暖火升起了一般,放下酒杯,双手一抱,毕恭毕敬道:“臣已是护送他二人到了山脚下,确为再无危险后,这就全力赶回向陛下复命了。”
“好,做的好!””欧阳贤先是赞叹了一声,随之不放心问道:“那李彦廷伤势如何,你可是看清楚了?”
“陛下,这也正是臣颇感不解之处,那李彦廷身上的伤势似都不治而愈了一般,虽气息还是有些虚弱,但与之前那般严重相比,却是算不得什么,可当忽略不计了。”张坤达道,话到此处时,双眉深皱,大有不为理解之样。
然而,欧阳贤却是未做回应,听得前者这般讲述后,欢快而笑,重新将身形坐下,开口轻问道:“难道,阿坤你都不好奇,为何我会要你亲自去护送他俩么?”
张坤哪能没有好奇,心中本就对欧阳贤此次吩咐有着一分不快,自己何等身份,却是要去护送两个毛头小子?
只是碍于如今两人身份,方才没敢开口询问,虽说他与欧阳贤自小开始便是极为要好的朋友,可如今,后者是君他是臣,君要臣办的事,他只得领命照做,还哪能有疑问?
如今听到欧阳贤这般一问,张坤再是按耐不住心中那丝好奇,出声道:“为何?”
欧阳贤哈哈一笑,抬手向身旁那张椅一摊,示意前者坐下后,各自为他二人将桌上酒杯斟满,随后一仰而尽,凑近前去,悄然问道:“阿坤你可还记得,十多年前与南岳国在那极北兽境边缘地带一役?”
听得此问,张坤点点头,眼光随着窗外探去,似在回忆着过往一般,点头喃喃道:“当然是记得了,那一战至关重要,陛下你拟定了皇位,也是通过了那一战,让前朝对你有着一番偏见的大臣们再是不敢多言。”
“哎。”欧阳贤叹出口气,接着,无比唏嘘道:“当日若不是有那恩公将我俩救下,只怕你我二人早已是命丧十多年前了。”
“是啊。”听到如此,张坤也是感叹道,随之忆起当初那人之面...
阳光洒于身后,将那人身影都是拖得很长很长,临死之境抬眼望去,竟是那般耀眼,如同天神降世一般。
尤其,是那双眼睛,无尽血红,让得自己如此难以忘却。
等等!似想到什么一般,张坤张大嘴,哑然一阵,语调中有些尖锐道:“难道..陛下,难道...那李彦廷是那恩公的子嗣不成?”
“恩..”欧阳贤瞧得前者这般反应,竟是未曾有丝毫意外,将头一点,脸色摆的极度严肃,答道:“我也只是猜测,自看到那孩子一双血瞳出现后,这股感觉便是愈加浓了。”
“若..若是那般..”张坤咽了口唾沫,结巴道:“这楚震与那西霜来的小子,可是惹上大麻烦了。”
“诶。”欧阳贤抬手一摆,将杯中烈酒吞下后,方才道:“此事也只是一般猜测,阿坤你定是不要对外将此事透露。”
张坤闻言后也是一震,站起身形,定然道:“自是自然,自是自然。”
随后,出声提醒前者道:“陛下,眼下还是让我去暗中保护他俩为好吧,若是恩公日后怪罪起来,可是不得了啊!”
“不慌!”欧阳贤将此意见拒绝后,微微笑道:“此子若真是如我们所料这般,那就绝非池中之物,想必定是有着一番本事,我们二人,静观其变即可。”
“是,陛下所言极是。”
....
草屋中,李彦廷将那内核表层吸收后,丹田里处魂力也是感到明显增涨了一些。
已是久无动静的丹田外,那原是属于绝缘者标志性的魂道屏障,经吸收到妖兽内核表层之后,竟是在残破了些许的屏壁上又添作了几片粉碎。
碎开的屏障碎片化作淀粉,在李彦廷体内尽数消失不见,一种久违且的淋漓之感布遍全身。
“嘶。”
深吸口气,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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