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救我?”
才让丹杰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是就是手里拿着金罗鳞的方远。而体内重新顺畅了起来气机,也告诉他自己并没有像预料中的那样一睡不起。
刚才,就在他把金罗鳞砸向方远时,体内一直被他勉强压住的伤势也全面爆发。实际上,他在说出那些话,砸出金罗鳞的时候,已经存了必死之心的。
可是他没想到,因伤晕了之后,自己还能再次醒来。而且是在伤基本被治愈的情况下醒来。
被自己信徒置疑和怒斥之后的毒神大法尊会有这样的肚量和好脾气?现在的才让丹杰一点都不相信。
“为什么不救你?”不答反问的方远目光离开了手中的金罗鳞,落在了他的脸上。
“明白了。你有什么手段都施出来吧,我接着就是。”已经对面前这个毒神大法尊完全死心了的才让丹杰平静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任何苦痛的降临。
“救你并没有别的意思,更不表示我现在对你或是你的那个宗门有什么好感。”方远紧盯着他的双眼,这些话说的很慢。
“哼!”自从把象征着千毒宗的金罗鳞砸向方远后,才让丹杰心里就已经对什么都不信了。
“只是你刚才晕倒前的那些话提醒了我,我还欠你们,不,是欠蛇妖一份人情。尽管这份人情并不是我自己想要的,可是毕竟还是欠了。起码,就是因为我,致使它没办法出来答复你的诘问。
所以即便是你和你代表的宗门该死,也不应该死在我手里,何况我并没有审判你和你宗门的权利。
所以我向身后的诸位大师讨了份人情,他们已经答应就当今天没见过你了。十天,十天之内,希望你能安安静静的离开高原,回到你来之前的地方去。
最后,我要再次告诉你,我不是你们的毒神大法尊,也不是它的转世!蛇妖增嘎丹已经在这世间消失,它不会再出现了。我要给你说的就是这些,以后你和你的宗门就好自为之!”
“请稍等!”才让丹杰有些颤抖的呼唤拉住转身而去的方远脚步。
“还有什么事?”
“您刚才说的意思是,它确实在这世间存在过?”才让丹杰颤抖的声音忽然变的急迫了起来,就连呼吸都明显急促了起来。
“它确实在这世间存在过,你前面不是也看到它残存的妖魄借我的身体现身了吗?不过我醒来,它也就消失了!”方远看到神情怪异的他全身轻颤的样子,心里不禁也有些怅然。
“原来它真的存在过,它真的能够穿过岁月的长河,一直活到现在……”嘴里喃喃自语着,才让丹杰脸上的复杂表情逐渐就被一种异样木然的灰色所替代。
眨眼的功夫,他整个人在方远的眼中,竟似乎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
方远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他隐约有些猜到面前宛若泥塑般的才让丹杰此时的感受了。心里也不禁越发的怅然。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悄然肃立的桑德和那六位大喇嘛一眼之后,方远在心里叹气的同时,伸手抚上了才让丹杰的头顶。
宛若泥塑般的才让丹杰在头顶被方远的大手触及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全身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就在他紧闭的双眼中,那两滴浑浊的老泪缓缓滑出眼眶的瞬间,慢慢往地上结印坐了下去。
方远的身后,桑德大喇嘛在方远望来的时候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在方远转回头的同时,他也转身悄悄的往山谷口退去。他身后,息结宗的六位大喇嘛也悄悄的跟着他,一起退出了恶狼谷。
卓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惊怒的发现两个年轻的女人正在摆弄着自己近乎赤裸的身体。
她张嘴想喊,却发现根本张不开嘴。她想跳起来拼命,却发现除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全身竟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她自己控制。
可身体上传来的那些令人羞怒的感觉,却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一般的敏感,一点一滴,清晰无比的告诉着她,那两个女人正在她身上各处画着什么。
紧接着,她在熟悉的淡淡檀香味里,闻到了一抹带着血腥的异味。
透过模糊的泪眼,羞愤若死的她能看到上方那巨大而华丽的穹顶,以及感觉到透窗而下的阳光照射在裸露的肌肤上带来的灼热,但是她却连再次闭上眼睛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在泪眼中,呆呆的望着巨大的穹顶上那些金壁辉煌的无数佛像,恨不能马上死去!
她不是很清楚自己将要被用来做什么,但眼下这狼狈不堪的处境和令她羞愤若死的尴尬局面,却让她本能的知道,等待着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无助而又绝望的泪水在她脸上汹涌的流淌,无声的滚落过她的面颊,让她的心在一片冰冷中,趋于绝望。
“央宗,手脚放快点,一柱香马上就要烧完了,神巫受了伤脾气正没地方发呢。”忽然,耳边传来的低语声打断了她心底里的茫然。
“德玛姐姐,你帮我画下她的头,我这里马上就好了。”
“嗯!放快速度,巫神就要上来了。”随着这句话入耳,卓玛的双眼中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孩漂亮的面容。
这是一张让卓玛初见都为之一叹的漂亮面孔,黑缎子一般黑亮的长发衬托下,是一张精致到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完美面孔,唯一让人觉得遗憾的是这张脸上的肤色太白,白的有些晶莹,几乎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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