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里,竟然真的看到前头一处湖泽,只是在岸坻上留有些凌乱的巨大脚印,一看就知这是那荒兽所留下的,好在这似乎是那怪兽饮水休息的地方,四周山水并未被破坏。
清婷瞧了瞧,若是没这几个大脚印,倒也是一处僻静的地方,环目望去,水泽清澈,偶有些鱼虾跳跃在岸上,不知它们怎么会跳出水中,远远看去,也看的到尽头。清婷走上前,用力吸了口气,心中知道,这里无择与那荒兽打斗时就瞧见了,适才他说了出来,没想到却是真的。回哞望去,只见无择对她微微一笑,来到湖边,神情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两人对望之际都觉对方与这山水融为一体了。
心中感慨,无择举起手中笛子,吹奏起来,这曲子清婷并未听过,但清音过耳,身体也舒服起来。这音调是无择随性所奏,双目所望,都在嘴中吹了出来。过得片刻,音调转高,微风碧波也轻轻荡漾起来,清婷虽然早就见过他手中的笛子,却一直以为这只是他的法宝而已,不料他倒真会吹笛子。
原本因荒兽的缘故,此地鸟兽早就散的远了,此时却被笛声所吸引起来。头上掠过一只飞鸟,尖叫着飞过却也与笛声相和谐。这笛声,与这情景都相互生动了起来。无择渐感佳境,远处也能看到些兔子、松鼠之类的小东西,心中高兴起来,曲调也变的高亢欢快,便在此时,微波轻轻摇曳的湖面忽然有水花溅了起来,清婷“啊”的叫了一声,颇为吃惊,无择也是吓了一跳,以为又是什么怪兽之类,放下笛子,神情戒备起来,身子挡在了清婷前头。
不料这样的体贴丝毫打动不了清婷,清婷在后头叫道:“挡着我干什么?让我瞧瞧,究竟是什么东西!”此时湖面又翻滚了几下,又平静了下来。清婷从无择身后探出脑袋,发现湖面又变的平静,怪他道:“都是你,遮住我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无择不语,上前几步,中指向水面一弹,射出一道灵光,灵光射入水面,波纹也不起一个,丝毫没什么反应。清婷跟在他后头,问道:“是什么东西?”无择摇头道:“不知道,我灵力什么也探不到,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的妖兽。”清婷哦了一声,叫道:“那你还不让开,让我瞧瞧!”她推开无择,却丝毫看不出任何东西来。无择在一边好笑的看着她,难得她因羞愧而脸红了一下。
无择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她道:“你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这世界上我都探不到的东西,也许之有一种东西。现在看来,这湖泽出现在这种地方,果然有些古怪。看来,里头是有些了不起的东西了。”
清婷骂他一声臭美,又问:“是什么东西了?”无择神情严肃道:“宇宙四方,阵法之奥,这世间能拦住我心念的也只有这仙阵了。”清婷接着骂他不要脸,却也问道:“仙阵?你以前说过,在仙界我们门派不是什么很厉害的门派,可是有两项很有名的技艺,那就是阵法和炼玉,既然如此,你说下面是什么仙阵?”
无择也不和她生气,也不答话,运起真力又吹起笛子,这次他将韵律配合成仙术之律,不过片刻,水面再度翻滚起来,随着无择笛声高昂,水花在空中越冲越高,看的清婷大呼神奇。无择放下笛子,水花也在空中散落水中。无择自言自语道:“这里果真有仙阵,却不知为什么和我师父所教的仙律如此相近。”
清婷一旁道:“莫非这是你师门前辈所留下的?”无择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又举起笛子,这次他曲声三转七折,一点也不好听,甚至有些刺耳,但音度很高,不过一会,翻滚的水面仿佛被炸开了一般,湖水中露出一个巨大的旋涡。
无择对着清婷作了个眼神,示意她跟着自己,两人先后飞入这巨大的水涡中。湖水一点也不深,然而上头的光却一点也透不下来,两人浮在旋涡之上,只见水中一片漆黑,无择笛声不停,那旋涡也不停,眼看着旋涡似乎再也卷不下去了,无择放了避水咒,放下笛子,顷刻间水没过顶,将二人封在了水中。
清婷也不慌张,见无择挥动手中笛子,那笛子上发出光芒来,照亮了一些,但不知水中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这强烈的光芒也照不远。无择却不在乎这是否看得见四周情况,只是用心探察其中玄机,心中大是好奇。
无择将另一只手拉住了清婷,缓缓下降,心中却惊讶起来,水中丝毫没有仙术的感觉,当然也没有道术,但这无疑是一个很厉害的阵法。一般而言,没有咒符或者令旗,要布下仙阵几乎是不可能的。无择已经暗自揣测这里是否真是浑然天成的,他大力一挥,顺着水势一搅,顿时湖水整个开始翻滚起来,无择和清婷都觉得难受起来,显然都受制于这阵法中。
无择听到隐隐有天雷来袭之势,心里一慌,知道不能再硬来,住手凝神,水势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对二人的威胁也小了下去,无择心里却觉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在这里虽然不会死,但水中笛声无法吹奏,那也意味着两人也出不去了。
无择回头作势让清婷等着,自己放开她的手,在水底站定,正要四处张望一下,寻找契机,不料四周反而亮了起来,无择还来不及开心,这景色便开始天旋地转起来,瞧的无择头晕眼花,好在他也对仙阵很有研究,立刻闭上了眼睛,再次凝神,气机向外探去,但四周的感觉依旧在不断旋转,扯的他打了几个转,无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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