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带起落叶两三片,余卿为自己无来由的异常情绪报以苦笑。在山林间许多年的野人生活,自己敏感的心绪,在许多时候可以让自己免于老头子的偷袭。
出山后的世界,不太可能人人都有老头子那么变态的实力,就算有,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值得别人来费心对付么?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人知道自己强悍的实力,但是回想从小到大,在学校是老师的好学生,在同学眼中,是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同学,在家里就更不用说了,一只猴子都能欺负自己。
以自己老实巴交的性格,想树敌也要别人看得起啊。不对,并非没有敌人,血族是每个东国人的敌人。
什么是敌人,猫腻在一本文学作品中,曾经留下过一句话:“存在利益冲突,不愿和解,实力相当的双方,称之为敌。”现在,怕是在血族眼中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怎么敌?
不就是有一膀子力气,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谁的少年不轻狂,胡思乱想得出了结论,是自己想太多了,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个结论让余卿心里好一阵失落,但总算平复了些许不安的情绪。
似火的骄阳暂时隐入到云彩中,腹中的饥火却越烧越旺。余卿想着,一会儿一定要领五份白饭才行,菜也领双份的。
余卿盘算着中午吃什么的时候,不经意间听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这个声音尖锐而轻微,如同训练过度后的耳鸣,但是比那个更加轻微。
绝不是耳鸣,余卿能感觉得出来,应该是从身后的大厅里传出来的。余卿偏过头用眼角的余光看向门内。
就在偏过头的时间中,那个声音更为响亮了,大厅里面的黑衣人也听见了这个声音,都抬头看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是中央空调其中一个出风口。
李平安刚开始的时候,听见了这种若有若无,仿佛耳鸣一般的声音。因为声音太小,分不清是从哪传来,他小心的戒备着。
李平安杀了这么些年的血族,死在他手里带爵位的吸血鬼都不在少数,而现如今他依然平安着,靠的就是超常的谨慎,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但没有人知道他每分每秒都在观察,观察着一切,观察着任何正常和异常,哪怕是别人憋不住放的一个屁。
双手快速而利落的抽出腰后别着的光子枪。耳中的声音越来越响。
每个人耳中,都清晰的听见了,这仿佛狂风透过窗户缝隙呼啸声,这声音来自于大厅天花板上的四个中央空调的出风口中的一个,处于门口上方的那个。
李平安听到这个由小变大的声音,本来白净而英俊的脸庞邹然变得更加苍白并狰狞,仿佛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高校长看着出风口思索着:可能是空调的风道出了什么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见这些手持光子枪的保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微笑着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到一个急切暴怒的嘶吼:“快散开……”
余卿正疑惑着看着头顶上方这尖锐奇怪的声音,被这一声大吼吓了一跳,转眼看去,这些黑衣人保镖动起来了,动的快速之急,也无礼至极,他们奔向离自己最近的人。
3个教授和高校长被李平安的嘶吼震的愣住了,只感觉一股大力从后颈衣领传来,然后人就飞了起来。
就在此时,密集的枪声如同鼓点一般,响了起来,枪声爆裂而凶猛,直连成一片轰鸣。伴随着这响亮而急促的轰鸣声,李平安刚才站立的位置旁的米兰式红木桌面,只在一瞬,便被冲击成碎石。
子弹不休止的倾泻着,黝黑巨大的枪管在门口上方的出风口里探出来,如同死神的镰刀,这把镰刀想要收割着生命,饥渴的怒吼着。
看着头顶上方倾倒子弹的巨大枪管,余卿目瞪口呆。
李平安和黑衣保镖们,龟缩在离门口最远的西南口墙角,不敢轻举妄动,高校长和3个教授早已经在刚才被扔到这里时,就已经摔的七荤八素,然后听到不休止的枪声,青石地板不断被子弹冲击的碎屑不时的打在身上,脸上,早已经六神无主。
李平安只是扫了一眼这个旋转的枪管,印证了刚才那可怕的想法,这就是斯洛旋转机枪。强大的后坐力,无与伦比的杀伤力,那时候的人更喜欢叫他花炮。
因为军方曾经做了一个实验,在s级强度的防弹玻璃后面,用摄像机拍摄了斯洛旋转机枪射出来的子弹轨迹。用慢放效果后发现那些子弹,就如同散开的花儿一般。
这每秒钟30发子弹,不管射击在哪里都有不亚于手炮的威力。
余卿蒙住了,站在狂怒的斯洛旋转机枪之下,目瞪口呆,都忘记了害怕。挪不开脚步,身体也有些发软,明亮的眼睛有些发直。
李平安看见了站在旋转花炮下方的余卿,在尘烟之中淡定无比,颇有几分威风凛凛的感觉。
余卿不知道自己的仓皇无措,在他人眼中变成了淡定从容。
他从小便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每每在训练的流血受伤的时,总会用如同小狗一般乞怜的目光望向父亲,但是换来的确是视而不见和更为严厉的训斥,再后来,他明白了,只有更加努力和拼命的训练,只有自己变得越来越强,自己心中无奈和孤独寂寞的情绪才会稍稍有所缓解。
所以,在面对困难,他总是在第一时间相信自己的力量,和实力。也造就了他更为粗大的神经。
所以离枪声响起到现在不过三四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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