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米……”只听塞巴斯蒂安喊道。那孩子委屈的转过头,他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先看看他父亲塞巴斯蒂安,又看看站在一边的练僻,最后又回头看看楼上,这才依依不舍的来到客厅。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练僻小心的问道。
“恩?没事,哈哈。”塞巴斯蒂安故意放声笑道以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之后的一切都很正常,丰盛的晚餐还有热情的谈话。只是一整晚小汤米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他即没有留心桌上的美食,也没有太在乎练僻这个陌生人,呆呆一个人在桌边摆弄盘里的食物。晚餐结束,紧接着又是一阵欢乐的交谈。
“时间差不多了。”练僻看了下表已经临近十二点。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既然这么晚了就住下吧。”塞巴斯蒂安笑道。
“不了,刚见面没多久就一再的打扰。你现在身份特殊,而我又是个……突然出现的人……万一……”
“如果你只是我的普通朋友我一定不会大费周章,可你不是。”塞巴斯蒂安坚定的说道。
“很抱歉,我……我真的感觉这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练僻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那就让这个梦继续下去,如果他真是好梦的话。”塞巴斯蒂安说完,突然坏笑了一下道:“你在市中心有住的地方吗?”
“我可以……”
“你的钱够吗?”
塞巴斯蒂安这么一说,练僻嘟着嘴掏出了怀里的钱包。当他打开钱包的那一刹那,感觉无数的小元宝像长了脚一样从里面跳了出去。
“哈哈,我真不知道你这阵子是怎么过的。还有你的身份证既然已经无效了,你是怎么出的医院啊?”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笑道。
“不知道诶……”如果现在的场景能画成一副漫画的话,那练僻现在一定是呆萌q版的形象。
“去准备准备,住下来吧。”塞巴斯蒂安就像在劝自己的儿子一样劝练僻。
他像能洞悉别人的心思一样,肯定自己会住下来。事实上,练僻也的确想住下来。只见他走到门口,拾起依靠在门边的手杖。
“好了。”
“恩?”
“我准备好了。”练僻直愣愣的看着塞巴斯蒂安。
“你没有其他行李了?”
“没有了。”
一只乌鸦从塞巴斯蒂安的头上飞过……
“你还真从简啊……”
晚上,他被安排在了靠里的房间住下。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练僻感觉这一切来的真是突然,就好像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而且是加宽加厚的那种。
“你说我是不是撞大运啦?”练僻躺在床上,对坐在化妆台前的白依问道。
“沙沙沙……”那里传来了细细的摩擦声。
“你说他要是和我没有这么深厚的交情,我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沙沙沙……”依旧是细细的摩擦声。
“我说。”练僻一屁股坐了起来,“你在干嘛呀,修指甲?”他伸长了脖子朝白依那边看去,“你那是修指甲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磨骨头呢。”
这句话刚说完,一个闪亮的东西朝他额头上飞来。
“当”砸个正着。
“喂,你想干嘛呀!”练僻揉着额头上慢慢肿起来的小包,发现那是白依扔过来的指甲钳。
“这是硬物啊大姐,你这么一扔会出人命的呀。”他大叫道。然后把身边的枕头朝对方扔了过去,白依又把一床被子扔了过来。两人你来我往,深更半夜竟都全无睡意,好不快活。就在闹腾到最顶点时,白依竟然一下子跳上床骑在了练僻的身上。
“喂,你这……”练僻的话还没有说完,白依便用她那血肉模糊的断指在其嘴唇上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又在她自己的面前摆了一摆。半边几乎连肉都削掉的脸,清晰的看见鲜血淋淋的颚骨,而练僻几乎花了五秒钟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的手指是放在自己的嘴上的。
白依在对他做“嘘”的动作。
顿时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练僻看着白依,白依也看着他,慢慢的练僻的嘴巴嘟了起来,等待着一个不同寻常的……
耳光!!!!!!!!!!!!
白依重重的扇了一记耳光,练僻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拽着衣领按在了墙上。白依立刻用手指在墙上比划了一个“听”字。他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声音从墙间传了过来。嬉笑声,更像是孩子的嬉笑声。
“汤米?”练僻抬头看了看白依,对方示意继续听。恩?似乎房间里还有个孩子的声音。“他可能是在自娱自乐吧,很多漫画的主角小时候都这样。”练僻实在没听出有什么异常的。
可白依不这么认为,她二话不说的就隐入了墙壁中
“哎……”这家伙,练僻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也迅速抄起依靠在床边的手杖夺门而出。
由于他的房间最靠尽头,再过去就是佣人的卧房以及保安的监控中心。而在另外的方向有一大段距离是没有任何房间的,然后便是汤米的卧室。这段距离从练僻冲出门口开始算,跑了大约五六步,不知道是担心汤米还是白依,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踢开房门。
练僻自认从醒来到现在已经看过不少不该看的东西,然而眼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自己的见识真是太少了,太少了。
从汤米卧室墙壁上的通风口处蔓延着一条又长又宽的黑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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