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哥家的别墅区,有车牌自动识别系统,我进不去,还只能下车来登记一下才行。
到了他家的院墙外,按了门铃,上面的门禁系统出现一张我有些许印象的脸,是飞鹰公司的保安。
我头发长得长了太多,对方没认出我来,但很有礼貌道:“先生,您找谁?”
我只得又是拨侧发又是拨刘海:“我是程雨生。”
“啊……程总?”他一脸的惊愕,突然转喜,一扭头,图像在门禁屏上消失了。
而那喇叭里却传出了如同发狂一样的声音,越来越小:“天啊,程总回来了,程总回来了……”
我累个晕,激动什么啊,倒是先给我开门,把我车放进去啊!
我呆在外面,只见水哥的别墅很快亮起了灯,房子里灯亮,花园院子里灯也亮了起来。华光亮灿一大片,挺是奢华气派。
没过多久,里面响起了脚步声,然后门也被缓缓打开了。
我不禁呵呵一笑,眼前已是八名彪形大汗,身着飞鹰公司漂亮的工作服——黑西服套装,白衬衣,特制的皮鞋式战靴,一个个精气神十足,一起向车跑来,迎接着我。
在他们的后面,居然有四个飞鹰女佣也出来了。
我一看没有水哥和阎妮,倒是有点郁闷。车没有进去,在车里探出头,问道:“青山教练和妮妮呢?”
一个保镖马上回道:“青山教练到训练基地主持夜训去了,妮妮小姐也跟着去了。程总,您下车歇歇吧,可能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能回来了。”
我一听,道:“不用了,我去一趟基地。”
说着,车子一倒,直接原路离开。
后视镜里,一伙保镖在门外目送着我,个个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意,还有一个家伙拿起手机打电话,也不知是打给谁,估计不是给水哥就是给王明雪吧?
我回来了,这必然是天大的喜事一般,至少在咱飞鹰、在我的圈子里是这样的。
我很快飙到了长江边,不知怎么的,一看到长江宽阔的江边和那滚滚的流水,心里就莫名地兴奋。
就在我的对面,便是有些灯火的梁家坳基地。只是江上起了雾,灯火显得很隐约朦胧。
我想了想,便在江边公园处停了车。看看那地方,呵呵,离申海兰跳江的地方不是很远,在那里的下游地段。往事上心头,感慨不是一点点。
我马上脱了衣服裤子,只穿一条短裤,背上防水包,跳进了长江里,承受着滚滚浪潮的冲击,奋力横渡,努力保持着身体就是直线前进轨迹,直接往基地游去。
越靠近基地,越是能听到训练时的吼声、咆哮,激动人心。而且,“飞鹰安保训练基地”的广告牌,在夜光中闪烁着光芒,就安放在山坳出口右边的山崖上。
越是近了,越是能看到灯火的辉煌,如同白昼。居然有电线拉过去了,翻山越岭的。
那时江边人影绰约,里面基地也是人影晃动。
所有的训练设施,比军事化还军事化,可以想象训练的严酷性了。而这样训练出来的,才是极有战斗力的队伍。
当我上岸的时候,一身发热,一点也感觉不到冷。更是看见了,那山坳中央的大操场上,有巨大的夜光标语,只有四个词语:善良、正气、骨气、诚信。
这是我的人生信条,竟然也成了飞鹰公司的安保准则,更是我飞鹰会的帮派宗旨。
那时,水哥正站在操场的高台上,面朝长江,望着台下差不多百名安保人员,有男有女,个个军姿整齐,站成一排排,特别有气势。
水哥似乎也看到了长江边多了个人影,但并不在乎,只是沉沙沙道:“面对弱小,我们怎么办?”
“善良对待!善良对待!善良对待!”安保受训人员齐声回应,吼声震天,连响三遍。
“面对黑恶,怎么办?”
“正气不倒!正气不倒!正气不倒!”
“面对强势呢?”
“骨气不丢!骨气不丢!骨气不丢!”
“作出的承诺呢?”
“诚信为本!诚信为本!诚信为本!”
“我们是什么?是什么?”
所有人再次齐声吼道:“我们是飞鹰会,善良、正气、骨气和诚信的组织。滴水汇聚涌大江,凤凰涅槃鸣九天,只要有高远的梦想,总会实现的!”
“程雨生程总会回来吗?”
“会!会!一定会!”
尼玛,这让我感动了,差点眼泪涌下来了。水哥的训练像一种洗脑,洗得有派,有朝气,积极向上!
“夜训到此结束,解散!”
“散!”所有人齐吼着,然后迅速离去。
他们离去的速度真快,个个用最快的速度飞奔,离开训练操场,散落进了修整后的村庄,进入一间间普通的房舍里,开始洗漱,准备入睡。没有一丝的人声和嘈杂,一切都像在静悄悄进行,纪律严明到爆。
这就是气质,一个属于团队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水哥居功至伟。一个来自神秘部队的战神,他狠过了一把教官的瘾,带给我的却是强大的座下实力。
也许吧,和我在一起,水哥也获得了新生。没有逃亡的生涯,合法的身份,他越发显得气质浓郁,硬到爆的汉子风,铁血又睿智。
我没有看到阎妮,但我想她一定在这里。因为水哥曾经恢复的龙嘴山穴里,灯光是亮的。长长的软梯垂在外面,长长的瀑布依旧飞流直下,声响淙淙,竟然悦耳。
水哥朝着长江边大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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